沈晟拍拍手,屋内当即走入数个身穿黑衣的精瘦男人,他懒得再看“李声谷”,自顾自的坐回榻上闭目养神。
这群乌衣卫素来训练有素,体罚时用的花样自然要比他多的。
不多时,“李声谷”便在惨叫声中,交出了顺走的玉佩。
为什么不直接搜身?
杀鸡儆猴罢了。
他忽然掌了别院大权,府内诸人虽说听他调令,府外的窥视却需要他自己来斩断。
沈晟把玩着玉佩,白净的手指细细抚过上边的镶金,忽然想起这玉佩在很多年前,他似乎是见过的。
沈晟皱了皱眉,抬手示意。
准备扒“李声谷”鞋子的乌衣卫停下动作,“李声谷”又哭又笑,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开口便骂道:
“代王抢男人玩男人,你这个被玩的兔儿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兔儿爷?”
已是好多年未曾有人如此骂他了。
上回听见这话,还是他做太子伴读时,某侯爷玩死了他的贴身婢女。
他敲登闻鼓告御状,那侯爷就站在他边上如此言语。
结果呢?
多大的皇天贵胄,在铁一样的证据与皇帝的意志之下,都要沦为一堆金衣包裹的锦灰,狂风一吹,照样消亡于天地之间。
沈晟冷笑着收了玉佩,让人将“李声谷”抬到厨房,架上蒸架,放水,烧火。
虽说不曾喝过几次花楼,兔儿爷不是什么好词他却是知道的,敢这样骂他,他必定是要这人付出代价。
“你要做什么?!”
“李声谷”看着粗使婆子战战兢兢的烧火,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冷脸兔儿爷是真要蒸了他,本便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此刻愈发的怕了起来。
这兔儿爷,竟是要吃人!
“自古以来,菜市口斩首犯人时,每每便有百姓观望,以期生啖犯人之肉,私以为……”
沈晟含着笑走了两步,正要将他惯用的套词搬出来,便听烧火的婆子道:
“公子公子,他昏死过去了!”
“没劲。”
沈晟撇了撇嘴,让人换了蒸笼,将火烧得旺了几分,紧闭门窗,挥退众人。
这日别院诸人都未能按时吃上饭,沈晟也没说什么体罚的话,却无形的威慑了诸人一回。
人人都在嘀咕着,曾经看不清东西,只知抓挠啃咬王爷的琉璃老鼠,赋予神采之后,竟是如此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王爷究竟捡回了个什么样的鬼怪妖魔。
沈晟却在厨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添柴,给自己蒸了个低配三温暖。
别院诸人不明白沈晟是在做什么,容和心有余悸的去信给景知迟,景知迟忙里抽闲的看了信,却是让人在别院做了个密闭的保暖小木屋。
只是一时兴起的沈晟:
“……”
让他这个伤患日日蒸三温暖,是嫌他好的不够慢是吧?
这个景知迟,果然是个不安好心的。
沈晟沉下脸,打开灯罩,极为不悦的将景知迟百忙之中送来的信,烧成一堆黑灰。
上好的信纸,即使是烧了,上边写过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沈晟坏心眼的伸手戳了几下,看着这张纸彻底沦为灰烬,方才罢休,叫了一旁傻眼的容和,将已是醒来的“李声谷”押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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