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流产次数越来越多。
婆婆开始嫌弃我不争气，明里暗里挤兑我生不出孩子。
最早秦书朗还为我开脱，不知第几次开始，他慢慢的开始责备我不该和老人一般见识。
“我妈年纪大了，她只是想抱孙子，有什么错。”
“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的苦心。”
后面为了避免冲突，逢年过节，秦书朗都是自己一人去合家团聚。
用他的话说，省的我和婆婆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找不痛快。
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们就在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
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由心脏蔓延到小腹，又在小腹慢慢爬回心脏。
我的心仿佛被剪刀戳烂，鲜血直流，但又不会痛快死去。
我跌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秦书朗其乐融融的一家。
那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讥讽的看了我一眼，回头亲热的说道“妈，书朗，没事，拾垃圾的老太太。”
我手脚并用的爬回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连续频繁的堕胎，让我气血尽失，脸色蜡黄，确实像个老太太。
可我不是拾垃圾的。
秦书朗这个垃圾，我不要了。
3
我才洗把脸平复下情绪，打开手机想约流产手术。
手机却弹出一串儿信息。
“明歌，我昨天在医院看到你了。”
“书朗爱你又怎样？你们结婚了又怎样？和他生孩子的是我。”
“你还不知道吧，书朗每天都会过来哄儿子睡觉......”
“婆婆说，她会努力说服书朗离婚......”
我从不轻易掉眼泪，当年父亲意外去世，我一声没哭，被亲戚骂冷血。
可现在却怎么也忍不住。
眼泪迷糊了视线，浸湿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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