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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世间情爱圆满者少之又少,有缘便帮了。”

他说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缓缓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天子,挑花眼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谢归未:“若臣说,大殷和卓和必有一战,陛下怕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与我相依为命至此,扶持这个国家到如今,现世安稳将破,说不清什么时候入万丈深渊成亡国君臣,江山社稷高悬明堂,给你无上至尊,也可能让你成千古罪人。

“陛下,您怕吗?”

“相父怕吗?”昏暗宫殿中少年天子的声音格外沙哑。

谢归未:“臣不怕。”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辈子踏血而来,没想过什么退路。只是他现在多少有了牵挂,谢归未垂眸看着褚宵行发顶,没说话。

“相父陪着我就好。”褚宵行把头埋得更深,紧紧抱住谢归未。不管前面有什么,或很好或最坏,你陪着我就好。

…………

掌灯的宫女施步进去的时候,少年天子正站在案前作画,见她进来,抬眼看了下,随机低下头,声音低沉,融于一片昏暗。

“东西放下,出去吧。”

那宫女走出御书房好远,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往后栽了下去,幸亏被身后宫人扶住,她浑身发着颤,嘴里也吐字含糊,显然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她方才好奇殿中如此昏暗,陛下能画些什么,于是在放置烛台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只那一眼,就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猛地一抬头,竟见陛下脸色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带着甚至有些猩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那一片幽暗中的天子之威,毫不掩饰对她的杀意。

身后宫人看那宫女似有癫疯迹象,扶了她回去休息。

此后不知为何,宫中再没有人见过她。

褚宵行珍而重之的叠起手里的宣纸,那上面,有他相父今日舞鞭后衣带散开,脸颊潮红的模样。

“你说相父去了花楼?”御书房内,褚宵行批着折子的手一顿,骤然用力握着笔的手骨节泛白。

“是……丞相去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影卫察觉到皇上气息骤变,头垂的更低,额前冷汗直冒,恨不能将自己黏到地上。

褚宵行听着汇报,眸间一片阴翳,脸色沉得不能再沉,声音是与谢归未说话时截然不同的狠厉。“李宣真是不知死活!”带他相父去花楼,还敢搂他相父的腰,谁给他的胆子?

褚宵行好不容易平复下心中近乎暴虐的情绪,随手丢下被折断的笔换了一支,他淡淡开口:“褚宵从最近可有消息?”

御书房的烛火亮到半夜,外头只有德禄一人守着,他也都习惯了,

丞相不在宫中的时候,才是他们陛下最忙的时候。

…………

山雨欲来之时,四方暗潮涌动。明晃晃的太阳高悬,照不见人心底的丁点儿算计,暴雨倾盆而至之前,俗世也无新鲜事。

朗朗白日,相府的大片竹林随风轻动,碧波连绵起伏,发出‘沙沙’的响声。

“相爷,让我看看嘛,就一眼——”书房传来阵阵清越的铃声,花束踮着脚抬手要够谢归未手中高举着的信件,无奈身量不够,谢归未又有意逗弄她,故意左闪右闪,气的花束银牙轻咬却又无可奈何。

谢归未瞧着她一副气着的样子,知道不能逗弄的太过火,放下举着信的手背在身后,又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气鼓鼓的花束,笑的如沐春风:“人家花横给我的信,你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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