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可以了。”见他还一个劲儿往脸上涂药,贺砚洲连忙出声,照这么涂下去,他那额头上不得厚出一面墙来。
“嗯嗯,马上就好。”又涂了一层药,云参才停手。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贺砚洲躺下,蹲在床头,心疼道:“洲洲,你肯定累坏了,快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你!”
贺砚洲也实在是累极了,应了一声后很快就睡着了。
云参守在床边,再次运起法力给他疗伤。
管它高还是低微,能疗伤就行,一点点也好。
贺砚洲睡下后不久,祝容玉和方源也来了一趟,他们也伤得很重,身上的盔甲都还没换下,一身血腥,本意是有军务同他讲,进来发现他睡着了便准备走。
“祝都尉,方副将。”云参叫住他们,指了指手边的小木箱,“秦大夫那里伤患多,我也可以给你们包药疗伤。”
方源连忙摆手要拒绝,祝容玉快一步出声:“行,那就多谢云公子了。”
方源愣住:“啊?祝容玉,你……”
“方副将,你要相信云公子的医术。”祝容玉一脸严肃,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云参可是人参精哎。
他上次只因为他是贺砚洲的下属感知到他有危险就去救他,现在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想用他的方法为他和方源疗伤。
伤口愈合的速度肯定比军医的普通药物治疗好很多,几日前将军一夜之间就伤好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方源总觉得不太好,见祝容玉当真坐下来等云参过来为他治疗,只好也跟着坐下。
不过祝容玉神色轻松,他颇有些紧张。
云参是杨老副将儿子的说辞其他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的,何况那日吃饭时将军给他夹菜剥虾,两人之间明显有着什么。
现在还让云参给他疗伤包药,方源心里感觉毛毛的。
他们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祝容玉将盔甲卸下,脱掉里面的衣服露出腰背。
他身上的伤不比贺砚洲轻,还有被羽箭射中硬拔掉的小洞,万幸那箭头上没毒,不然这会儿肯定毒进五脏六腑了。
云参满脸认真又小心翼翼的为他擦药,“祝都尉,月国的人都死光了吗?他们还会再来吗?”
祝容玉痛得脸色泛白,听到他问话强忍着笑了笑说:“没死光,但也没剩多少兵了,他们的首领被将军俘虏,没了领头人就撤兵了,估计是不会再来了。”
带三十万兵马来攻燕国北境,被贺家军十万兵马打得只剩下五万,损失惨重,起码两三年都不会再作妖。
除非月国和其余五国的人联盟,否则凭他们再想攻打燕国短时间是不可能的。
何况目前燕国首充其一,不管是人口还是兵马都是最强的,其余五大国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不会无脑联盟。
联盟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君王都想一统天下,信任是很难建立的。
云参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方源看着他熟练地手法,也不知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眼花了,总觉得在云参给祝容玉抹药后他的伤口都看起来比刚刚好多了。
等云参给方源清洗伤口时,方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看都不敢看云参一眼,满脑子都在想:云公子和将军关系非同一般,这极有可能是他们未来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给他上药,何德何能啊。
祝容玉看着他僵得像石头的身体和表情,忍不住偷笑,“方源,放轻松,你这样紧绷着云公子没办法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