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洲脸色苍白,低低的应了一声,“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我等会去找秦大夫上药。”
云参拉住他,“我可以帮你。”
“小参,我不用你……”
云参不想听他说那些话,直接拽着人走到床前,将他按坐下去,运起法力替他疗伤,“秦大夫那边人多,你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你呢,我可以帮你,我给你疗伤。”
他满眼心疼,“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呀。”
这三天伤员太多,云参除了感应到他们没危险就没有去,他知道贺砚洲肯定会受伤,但这看起来也太吓参了。
尤其是额头上那一刀,差点就戳到眼睛瞎了。
他也知道他刚刚那句话有点无理取闹了。
打了三天的仗,能打赢还没死没有致命伤已经算运气好的了,他就是看着贺砚洲这样心里不舒服。
云参的法力低微,只能将他严重一些的伤口血给止住,小伤倒是能很快复原,即使是这样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不许乱跑!”他凶巴巴地吩咐道,转身跑了出去。
这三天他跟着秦正德给人疗伤学了很多,知道要该怎么做,秦正德也给他弄了一个小木箱,里面有止血药和包扎的纱布,软棉球。
云参刚刚回来的急忘记带走了,赶紧回去把他那个药箱拿走。
鞠元江叫住他,“云公子,将军伤得严重,你让他过来秦大夫给他看看。”
“我也会,我给他看!”云参丢下这么句话就快去跑了。
鞠元江的身上也很多伤,和贺砚洲好不到哪里去,云参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他回到营帐贺砚洲还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一动不动,云参抱着药箱过去放下,又出去打了盆热水过来,用软巾浸泡拧干给他擦拭血迹。
“可能会有点疼,洲洲,你忍一忍。”他红着眼对贺砚洲说道,力道轻得不能再轻。
“好。”贺砚洲点头,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得起皮。
然而即使云参再轻,有些疼的时候贺砚洲还是没忍住。
“嘶。”
云参慌得不行,刚才还秩序有条现在就手忙脚乱起来,“对不起洲洲,我弄疼你了……”
贺砚洲握住他的手,“没事,你继续。”
云参只好继续为他擦血。
那盆水很快就被血水染红,用了三盆水终于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又赶紧用棉球沾了醴酒给伤口消毒。
这个过程比刚才擦血的时候还疼,酒精渗入皮肉里,贺砚洲皱着眉,咬紧牙关,还是有闷哼声漏出。
“洲洲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云参泪眼汪汪担心极了,看着贺砚洲疼他心里也不舒服。
贺砚洲头晕目眩,三天不吃不喝没合眼,已经达到极限,若不是醴酒的刺痛让他清醒,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看着小人参忙活着给他包药。
云参消毒完立即拿了止血药在伤口上洒了厚厚一层,其他的能疗伤的药管他是什么全都往上弄。
他的背上也有伤,只是没有前面严重,最后拿着纱布围着贺砚洲的身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他裹住。
然后云参给他清理额头连着眉毛的那一道伤。
这理以后好了也会留疤,他冷峻帅气的洲洲没有了,现在变成凶巴巴的洲洲了。
云参越想越气,对素未谋面的狗皇帝更讨厌了,要不是他派洲洲来这里,就不会和月国打仗,更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