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闺阁中养大的姑娘规矩大,自幼便被教导得温婉贤良,一贯只听父母命,只顾媒妁言。
可我却长在徽州的一卷山水里,打小又受惯了父母娇宠,一听父亲为我许了婚事,便铁了心要去见一见即将娶我的那个人。
那会儿银杏才十三岁,被我唬得既心软又胆大,我略略一掉泪,她便同意与我换了衣裳,好让我去前厅偷偷瞧一眼沈胤。
我记得那是个极肃杀的冬日,我立在宋府外客必经的一条花廊下,歪着头偷瞥院门外的马车,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风声肃肃间偶有寒梅香气传来,我久侯沈胤不来,又站麻了一条腿,只好憋了一肚子气,预备打道回院。
甫一转身,便忽见一位极端贵的公子从翠竹假山后缓缓走来。
我心口轻轻一跳,盯着来人瞧了好一会儿,不匀的心跳才渐次恢复正常。
那真是一副极华美的皮囊,如松如竹,如琢如磨,不愧为京都世家里浸染出来的公子哥儿,满身清贵气,从容端肃,俊美无焘。
我看着他,不容有疑地有了一刻的心动。
但也只一刻而已。
瞧完了沈胤,我当即转身抬步,预备回院。
却未料,京都风雪逼人,我不过是被吹得稍久了一些,腿便冻僵了。
还未走出去五步,我便直直摔倒在了雪地里——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
我:“……”众目睽睽之下,我背对着沈胤和宋府的一众仆从,恨不能拿披风将自己整个裹起来,再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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