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无地自容之时,沈胤突然对他身边的侍女道:“这姑娘大约是冻坏了,你先扶她起来,再着人将她送回去吧。”
我于是在沈胤侍女的搀扶下借力站起来,但直到那位侍女一路将我送回阁中,我也还是不曾回头分毫,同沈胤光明正大地见上一面。
毕竟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我想。
不过这位姓沈的公子,倒还是挺会装模作样的。
嫁给沈胤后,我同他其实还是恩爱过一段日子的。
譬如大婚当日,沈胤喝了许多酒,睁着一双薄带醉意又水光潋滟的眼睛看我,而后拿过喜秤,一把挑开了我的盖头。
烛火明灭如萤火,他神情专注地望我,放低声音叫了我一声娘子。
又譬如婚后许多个出府赏宴的日子,沈胤总是会握着我的手,并我一同跨过一级深院高阶,与我温声道:“小心脚下。”
只时岁月易移,恩爱易逝,我与沈胤终究还是俗世夫妻,所谓情生令笃,在我们长久的婚姻中,也只偏安了短暂的一隅而已。
我和沈胤婚后的第一桩矛盾,是我们一直无子。
沈家累世清流,府宅中几代男子都少有纳妾,是以人丁一直不兴。
待到沈胤这一辈,他便几乎可称得上是族中独苗了。
我嫁给沈胤四年,一直无有所出,沈家族老碍于我父亲的颜面,虽未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闲话,却转头便托人在外头为沈胤张罗了一个妾。
沈胤自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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