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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骨开始发疼，我大脑又开始混乱起来，闷闷地发着昏。

我不记得跟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再回神时，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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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烫的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我转转生锈的眼球，对上他漂亮的泪眼。

这一刻，我才发现，影视作品里微微一笑留下一句“替我活下去”有多难。

我张张嘴，只生硬道：“不要哭……”

我不想死啊，我好想好想活着，胃癌真的好疼，谁能救救我啊。

林岫急喘着气，忽然崩溃着大叫：“那为什么要我看着你去死啊！？白秋榆！你要我去给你收尸吗！？”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白秋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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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脑袋，眼泪决堤，无助地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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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如此渴望过幸福，上帝啊，我求求你，把亏欠我的那一份幸福交给林岫吧。

我抓着胸前缠绕的管子，听着他痛苦的哀嚎，一瞬窒息得好像要死掉了。

他那双盈满了泪的眼睛看向我，一字一顿道：“我也是很爱很爱你的啊。”

我眼泪止不住，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岫儿……对不起……”

心脏似乎被捆上了铁丝，下方坠着千斤的巨石，铁丝慢慢绞紧，榨干我所有鲜血，逼迫我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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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头顶吊瓶落完最后一滴，迎春花的最后一片花瓣也就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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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