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懂。
“但是,你的手太干净了,不适合接我弟弟的案子。
他将电话掐断,把自己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吼遏制在那个小山村,随后将手机丢在一旁,将我紧紧揽进怀里:“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可以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像曾经一样安慰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天我们相拥入眠,第二天冯炀对我说,自己决定救弟弟,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冯炀的存款,一年又一年地在被他的亲人压榨,我从一开始的愤怒,已经到了慢慢接受。
我很无奈,忍着情绪安慰了冯炀,但我并不开心,并且第一次感到了迷茫: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一辈子吗?他的家人就像是无底洞,多少钱都填补不了缺口,长此以往,又该怎么办?我不差钱,但冯炀不可能会用我的钱去补贴家人。
我叹了口气,索性直接问出了口:“如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还会这样吗?冯炀定定地看着我,眉间的忧愁并未散去。
良久,他才答:“柚柚,他们是我的亲人啊。
答案,已经不用他说得更清楚了。
家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刚好我还有未完成的工作,于是草草吃了个煎蛋便出了门。
在律所结束工作后,我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我的手提包。
那里有一张票,是昨天宋尧给我的。
目前距离开场只剩下一个小时,我怎么赶时间也到不了。
于是我索性优哉游哉地过去,检票的时候,已经距离开场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宋尧有没有上过场。
我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身边的陌生男人看了我一眼,主动搭话:“你就是宋尧说的那个,好多年没见面的朋友吗?嗯......是我吧。
我朝他点头,算打招呼:“他上场了吗?哎,就是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棕发男人环抱起手臂,下巴点点台上,“我也是他朋友,就没有这种一过来就能看见宋大少爷弹钢琴的待遇。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偏蓝,深棕微卷的头发大概是天生的,下巴很长,眼窝深邃,估计是个混血儿。
我循声向台上看去,身着高定西装的宋尧,已经坐在三角钢琴前。
第一个音符被他修长的指尖敲下时,我就知道,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乐感,他是天赋与实力并存的演奏者,若是转投音乐行业,也能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钢琴家。
实打实地听,跟朋友圈里看视频,还是有非常本质的差别的。
我突然想到,冯炀好像许久没有拉小提琴了,他原本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