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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我叫沈诚,河南人,即将而立,还未成家。做古玩一行,在郑伊路上开了一家名叫“莫悔阁”的小店,取“做事无悔,不悔过去”之意。

祖上也是做这一行的,算是河南古玩界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后来七十年代的时候,开始除封建,收古玩。然后奶奶在生下父亲后便去世了,古玩市场动荡,再加上人丁衰微,种种原因,导致家族逐渐没落,紧随着,作为沈家族长的父亲带着母亲一起失踪,寻找多年,还没找到。

目前家族里就仅剩下我一位年轻人了,之前经历的事情多了,现在就想着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只是令我未想到的是,这份宁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甲申年戊辰月丙寅日

一名相识的朋友来店里找我喝茶,我刚开始尚未注意,只是像平常一样温杯、醒茶,扭头时,发现他脸色不太对。

只是当我正准备开口时,他一脸凝重的张嘴说道:“沈爷,您有得到消息吗?最近的情况不太妙啊,据可靠消息称,前几日有一伙自称来自京都的行里人,毫无预兆的闯进咱豫都的古玩界,您不说是豫都的掌舵人吧,少说在圈子里也挺有名的,我想这批人只要有心,迟早会来您的店里,您可要小点儿心啊。”

说完他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就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思考着。这人外号“万事通“,名叫孙立,和我关系不错,经常来店里找我喝茶。

因为知道他的消息是不会错的,所以我愈发不安起来,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仰头叹了一口气,今天也没心情开店了,就把店门锁了,反正平常开店全凭心情,又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店,顾客也早已习惯这个做法,所以一般上门前都会给我打个电话。

想了想,决定骑车去附近的豫都大学,当时为了查资料方便,就靠着关系在大学里挂了一个历史教授,偶尔有时间也会来这里教几节课。

到了大学.我就一头钻进了图书馆。正当我读着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您好,老师!我有个问题要请教您。”我合上书,抬头看向她,微微抬了抬眉头,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看到我满脸疑惑的表情,她连忙解释道:“老师,我叫马怡萱,考古学系的,听过您的课。”

我这才抬眼仔细看她,刚才只是微微一扫,只觉得她是二十四,五岁左右,但这时仔细观察却见她杏目微睁,精致小巧的琼鼻一下一下的呼吸着,**的小嘴细沁着,五官极精教,像极了下凡的仙女一样,即便我玩古玩阅人无数,这一刻也被这种极致的美震惊了。

半天,我才愣过神,平复好自己的内心,开口说道:“啊,马同学,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她拉开空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老师,我听说有一个看温度鉴定文物的方法,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嘛?”

还未等我开口,她便惊呼道:“啊,等一下!”说着,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看到她这好学的样子,内心不禁一阵好笑。

整了整思绪,我开口道:“一般来讲,凡烧温高的瓷器,手指轻敲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凡烧温低的瓷器,手指敲打,声音不如高温烧造瓷器的清脆,时而会有些沉闷,故此便衍生出一种鉴定古玩的方法——温度法,唐宋时期,很多的窑口因材料的耐温性多数达不到很高的温度,所以一般控制在1100℃到1300℃,因此这类瓷器用手指敲击,声音略为沉闷、沉重。”

“还比如定窑白瓷的烧成温度,晚唐、五代时在1300℃左右,到北宋时期烧温有所提高。元明时期,景德镇陶工们找到新的硬质制瓷原料麻仑地高岭土,即“麻仑土”,即使火候达1400℃,胎泥也未必能烧结,所以温度一般偏高。”

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样子,脑子里一阵恍惚,上次自己这么认真学习,还是在很久之前,压下思绪,继续开口道:“但毕竟在有些朝代,锻造温度相差并不多,导致这种方法不能适用,很容易出现打眼,所以这种说法才不常见。”

经过我的解释,她也算是对这个方法有了了解,点了点头,不禁开口说道:“沈教授,您太厉害了,以后要还有什么问题我能找你吗?”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有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或者来郑伊路33号“莫悔阁”来找我,你刚接触古玩不久,还未形成古玩的系统框架,而你刚问的问题算是古玩儿界的冷门知识了,别说是你不知道了,就算是那些古董商也不一定知道,所以学无止境,以后欢迎你随时来找我问问题。”

她连忙拿出手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她便急着去上课了。

而这时我接到一通电话:“沈诚,你快回来!店里有情况!”

(未完待续)


电话是孙立打来的,接到电话后,我立马收拾东西往店里赶。

沿路周围实在是过分安静,闪着刺眼红灯的计程车从身边绝尘而去,从远处袭来的风声弥漫到寒冷而沉默的空气中。

到了郑伊路,远远的便看见一老一少站在我的店门口,老的有些秃顶,面目慈祥,穿着朴素,就像是个普通平民百姓一样,要不是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质,说不定我就真的会小瞧他。

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面目俊郎,双手插兜站在老人旁边,显得中规中矩的,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正当我要走近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

我下意识的胳膊肘往后使劲一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一个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啊,别打,别打,是我。“我连忙收回胳膊拽着他走进了拐角。

“沈爷,您这一下还真疼,您之前真是没白练功夫啊!”孙立捂住肋骨忍住疼痛,但还是忍不住呲着牙,倒吸凉气。

”谁让你突然从背后袭击我的,我还以为是劫匪呢。”我无辜的说。

见我一脸不认账,孙立也只能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这事就算过了,然后开口说道:”沈爷,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俩人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孙立向外面瞟了一眼,发现俩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继续开口解释道:“您可是知道我的消息一向很准的,根据我拿到的情报来看,这一次来的这一批人除了这两人之外居然全是保镖,而且现在正分布在“莫悔阁”附近!您想啊,能拥有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护卫,这俩人来头可不小啊,您要是一个人硬闯上去,我怕您遭遇不测啊。”

我眯着眼睛,盯着那两个人,淡淡地说道:“做古玩的有一套规矩,那就是:打眼当作训,遇事不为武,也就是说不管是买到赝品还是走宝了,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以武力解决,必须忍下来,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这项规矩既然能树立在华夏几百年都不为变,那便是谁都无法轻易打破的,一旦违背,那可是会受到这一行的一切排挤的,我想他们可不敢。”

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既然人家敢来,就说明肯定把我调查仔细咯,如果人家真要对我动手,就没必要让这一老一少来当诱饵,何况那个老家伙看起来还不简单,这件事就让我来自己处理吧,但这次人情算我欠你的。”

孙立见我执意要去,只好悻悻说道:“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哪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儿,一旦事情不对,我可会立马报警的。”他知道做古玩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提到**二字,所以刚开始也没提报警的事,但见劝不动我,就只好提了出来。

我点头“恩”了一声,便抬脚向那二人走去。

“二位看起来在这等候多时,不知有何贵干啊。”老的还没开口回答,小的便抢先说道:”来古玩店当然是来吃货的。”老的扭头瞪了小的一眼,还没张口说话我便抢先笑着说道:“豫都古玩界店铺不说成千上万吧,少说也有几百个,您老怎么就偏偏看中我这一家小店了?”说到最后,我还故意提高音量来增强压迫感。

老人听到这句话后,哈哈大笑道:“做古玩这一行不分富贫,有多少行里人不都是专门找小店来检漏?只要是文物,不管是土货还是贼货,都要好好爱惜,视为至宝。”我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笑着说:“这句话挺对我胃口的,来吧,就凭这句话,二位便有资格入店。”我掏出钥匙,伸手把店门打开了。

“二位听口音不像是河南的,倒像是偏北方那种,那为何不在京都掏古物,而是大老远来到中原呢?”我试探道。

”河南省有不少地方都是多朝古都,而这里又有河南最大的古玩市场,想来肯定也汇聚了很多古玩吧。”老人张口便回答道。

我转身看着外面,轻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二位到此地肯定有别的目的吧。”老人问:“此话怎讲?”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看您这保镖可真是挺规矩的,您不让动,他们便不动。”玩古玩就必须得先学会说话。三言两语之间,我就把主动权拉了过来。

老人哈哈一笑,说:“小友可真是好眼力,鄙人姓黄,名秋然,叫我黄老就成,旁边是我的小孙,叫黄石,今天确有事来找你。”

见他都自报家名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了,也做了自我介绍,拿起旁边的茶壶给倒了三杯茶,用手端起茶托递给他们。

不过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茶,而是黄老开说:“不过这件事你有没有资格知道就得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刚说完,只见黄石左手微托茶底,右手中指,无名指轻扣茶顶三下,才开口喝下了,但我知道,这是圈子里的暗语,具有挑衅的意思。我把茶盖一盖,向右旋了三圈,往前一推,算是回礼。

开口说道:“要比试是吧?比什么你们来定,我也不会藏着掖着的!”黄老连说三声“好”,然后开口说道:“咱都是做古玩的,就以行里的规矩来斗,今天时候也不早了,那就明天辰时在此地,每人选一物,与对方进行古斗!”

古斗是文玩商比试的一种方式,规则是二个人同时观察对方为自己所挑选的古物,谁先观出真伪来就算赢。而辨伪则需说出所以然也。极考眼力。

双方都定下后,他们就离开了。而我用手机通知了一声孙立,就赶去古玩市场寻找比赛用的古物了。

(未完待续)


当我拿着挑选好的古物回来时,便看见孙立独自一人在店门口来回踱步,神色略显焦急。

一看到我,便匆匆走到我面前。

孙立先是盯着我怀里的古物看了几秒,然后才关切道:“沈爷!您对这次古斗有把握没?”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吧!绝对有把握,别忘了我们沈家坐拥河南古玩界几百多年,底蕴是常人很难想象到的,鉴宝技术也不断随着时间逐渐完善,不说有十成把握吧,至少也有七成把握能赢!”

听到这,孙立缓慢地摇了摇头,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黄家跟你们沈家一样,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呢?”

我一愣,我之前也想过这种可能,但很快便被我pass掉了,毕竟这样的家族实在是太少了!孙立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孙立见我神情一变,叹了口气,说:“我刚才仔细调查过了,他们黄家是驻守在京都的家族,而你们沈家是河南的,都是能够坐镇一省的大家族,更何况,他们那边赢得地利,底蕴更是雄厚的多,所以,沈爷,您可不能小瞧他们咯!”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我当场脑子一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笑着道:“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赢了,但愿明天能获胜吧,可不能给豫都沈家丢脸啊!而京都黄家突然找上门来...家族里虽还有几位老人,但都隐居在深山之中,待明天事情末了,就去找族老们问个清楚!”

孙立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看来又要大费周章了。”

翌日辰时到,我和黄石把各自为对方挑选的老物件放在柜台上,双方交换了位置,同时看向黄老,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以开始了。

“准备...开始!”我和黄石同时打开包装,看向里面的古物。他给我准备的是青釉哥窑瓷盘,而我给他准备的则是双耳玉杯。

我和他都掏出各自的工具开始观察,放大镜,小锤...等等等等,砰砰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大概看完整件瓷器后,我便开始在脑子回忆关于哥窑的知识。

哥窑属于青瓷系列,釉色浓淡不一,于是我先观察起釉色来,其多显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色泽,这是人控制不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觉得釉色没有问题,我便转向胎质,哥窑有瓷胎,砂胎两种,而它的底足也很特别,圈足底边狭窄平整,不宽厚,很难用手指拿起来。

我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问题,不觉汗如雨下,抬手擦了擦汗,突然灵光一现,使劲一拍脑袋,我这次真的差点打眼了!哥窑最特别的便是裂纹,而哥窑器的裂纹是众所周知的,分为“金丝铁线”和“紫口铁足”,前者是哥窑与众不同的裂纹,大纹为“铁线”,有的显蓝色,大纹中套的小纹为“金线”,合称为“面圾破”,而后者是哥窑显露的较为特殊的胎色。我现在手中的这个瓷胎满釉器则同时具有紫品和铁足。

我抬起头看了看还在一旁焦头烂额寻找破绽的黄石,不觉胜券在握,故意朗声说道:“这瓷器不过是“新加坡”罢了,嗯,也就是假货!一眼就能看出破绽。”说完,便观察起黄石的反应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形微震,手上一顿,微微用余光扫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黄老看了过来,玩味的说道:“沈小友,你说这是地摊货,可有什么证据啊?可不能胡说八道呀。”

我盯着黄老,缓缓说道:“您放心,我沈诚是绝对不会在古玩一事上说谎的,更不屑于撒谎,至于破绽呢,就在这里。”说着,抬起手指着瓷器,说:“这件瓷器属于哥窑,而裂纹则同时具有紫口和铁足,而铁足则是本身的无釉颜色,您说有了铁足怎么可能会有紫口?难不成还会有两种颜色嘛?”

黄老流露出赞扬神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当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啊,沈家能有你这种人才真是家门有幸啊。”

说着,看了黄石一眼,一脸废材不成器的表情。然后继续开口说:“老夫宣布,这次古斗,沈诚获得胜利,而作为条件,我们将会按照承诺给你讲述那件秘密!”

说完,黄老便招手让我跟他过去,这时黄石却大声嚷嚷起来:“沈诚!你是不是拿真品来作弊!”接着,用手指着那件双耳玉杯,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这蓝田玉,是漩涡状条纹。”

说完,我便转身走向黄老,而身后却传来玉杯摔碎的声音。

......

我和黄老面对面坐在一间密室里,原本黄老平和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随之,我便产生一种错觉:接下来他要说的这件事可能会颠覆整个古玩界!

(未完待续)


正当我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使劲一拍桌子,张口喝道:“沈诚,我问你,沈家族规总纲是什么?”

黄老骤然爆发的气势把我给震懵了,我不假思索的开口道:“从心不赝,真为族命!”

黄老冷冷的看着我,质问道:“那你行商这么多年,是否违背了沈家族规呢?”

我注视着他的双眼,长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去伪存真是我的命,况且我沈诚做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约束!”

黄老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而是哈哈大笑地坐了下来,开口说:“嗯,还算你是有些骨气,沈云能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也可以放心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竟出现了些丝颤抖。而我并没有注意到,只注意到他刚才提的那个名字,我激动问道:“黄...黄老,您还认识我父亲!?”

黄老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何止是认识,我和他还是忘年交,你父亲在鉴品上天赋奇好,甚至可以说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本来可以成为会长的,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啊,您,您说啊!”我紧紧地拉住他的手,焦急的盯着他的眼睛。

黄老慢慢甩开我的手,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说:“在给你说这件事之前,先跟你讲一个故事。”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口“嗯”了一声。

“在宋徽宗时期,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四位年轻人就这样相互结识了,他们相见恨晚,无话不谈,并且都对古董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们就决定一起在京城买卖古董,后来因为做的远近闻名,他们就成立了一个组织名叫“金眼明会”,将华夏古玩行业三分之一的命脉握在手里。”

“并商量着各自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四个地方联合经营,彼此联系,并把“从心不赝,真为族命”作为每个家族的族规总纲,还决定每三十年举行一次宝斗,获胜的年轻人可以担任三十年的会长,但是没想到几百年后却经历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灾难,四个地方的产业链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时老对手“古断盟”趁虚而入,夺走了“金眼明会”三分之一的产业。”

说到这,黄老缓缓转过身,开口道:“而这四个年轻人分别姓黄,王,沈,马!他们的出生地分别在北京,山西,河南,四川!”

听到这里,我已经惊呆了,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家族居然历史这么久远,而且还和另外三个大家族有着这么深的渊源!

我喊道:“那...。”还没等我说完,黄老继续说道:“没错!你身后的沈家便是其中之一,而老夫则是如今的黄家家主!只不过其中沈家和马家一般联系较多,而黄家和王家联系紧密罢了。”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几百年过去了,“金眼明会”可不像以前那样齐心协力咯!毕竟人心难测,私心谁都会有,人皆会贪心,况且彼此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得藕断丝连了。”

听到这,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道:“黄老,那您突然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黄老重新坐了下去,缓缓开口道:“距离上一次宝斗已经三十年了,我想你作为古玩商应该知道,九是老阳之易,又是数之极,所以我们把九月九定为宝斗的日期,而我来找你便是来通知你这件事的。”

我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巨大的决定,开口道:“抱歉!黄老,如今我沈家门衰祚薄,不想再掺和这种事了,我只想此生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黄老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赢得会长之位,就等于掌握了华夏大多古董命脉,里面的权力之大,可是让无数人都望眼欲穿的啊!”

我依然不改变自己的决定,坚持说道:“沈家还是就算了吧,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况且您也说了,现在的‘金眼明会’大不如以前了,我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黄老笑道:“你这孩子果然跟沈云性格一样,脾气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动。”

还没等我继续说话,黄老突然眼神一凝,盯着我厉声说道:“那如果我说你父母的失踪和“古断盟”有关呢?”

我脑袋一轰,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您说什么!?”黄老露出悲痛的表情,开口道:“古断盟是专门生产赝品来贩卖的,自古与我们金眼明会势不两立,当年沈云夫妇二人失踪,老夫便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于是我就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事情的真相,最近才根据蛛丝马迹发现这件事和“古断盟”有关!而你也只有去参加宝斗,拿下会长之位才有资格和实力去查清事情的真相!”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便转身走向了门口。

我双手使劲一攒,旋即又松开了,开口道:“到了京都怎么联系到您?”

似乎是早已准备好回答了,黄老头也不扭的说道:“到时候你去找潘家园的“文鼎楼”,报上豫都沈家即可。”

(未完待续)


待他们二人走后,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呼吸着,双手揉着太阳穴,头竟隐隐作痛,只因知道的越多,越发现“金眼明会”涉及的水很深。

这时,孙立满脸谨慎的走了进来,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两个人就这样走了?”我疲惫的看着他,无奈道:“哎,孙立,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巴不得我掉块肉,少块皮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单纯觉得他们走的太轻松了。”孙立连忙否认掉我的话。

“哦,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

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树木,车厢内充满了嘈杂的声音,旁边也传来孙立的呼噜声。突然,一通电话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我,是马怡萱打来的,我揉了揉涩的发疼的眼睛,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显得那么疲惫,按下了接通键。

“喂,老师,您下午有时间没?我想去您店里看看,顺便学习一些知识,嘿嘿。”电话里传来动听而又熟悉的声音。

我开口道:“还叫什么老师啊,我也只比你大了几岁而已,叫我沈大哥就成,那个,我有事去山里看望一下族老,不在店里。”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她的情绪瞬间变得遗憾,让我不禁心里有点发疼。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尽量快点办完事,明天下午两点你到店里就行。”

那边突然“嘻嘻”一笑,紧接着马怡萱兴奋的说道:“那就约好了,可不能毁约哟,对了,以后叫我怡萱吧,我的好沈大哥!”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摸了摸鼻子,真拿这丫头没办法,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打完电话后,我刚才的疲惫和忧虑都一扫而光了。

不知何时,旁边睡觉的孙立醒了,正一脸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诧异的问他怎么了,他哈哈大笑,说道:“老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你声音原来还可以这么温柔,笑的这么好看哈哈哈!”

我忍不住伸出拳头捶了他肩膀一拳,笑骂道:“你没发现的事情多着呢,我本来就是这样好吧,不过这件事不准给别人提!。”一看我恼羞成怒,他连忙答应了下来,但据我看他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半点真心答应。

......

坐在返程的列车上,我眼神空洞的盯着前面的桌椅,脑子里却在回想老人们说的话。

“小诚啊,我们之前之所以没告诉你“金眼明会”的事情,就是因为你是我们沈家的独苗,如果你死了,那我们沈家就彻底完了,我们还等着你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但现在既然得知你父母的失踪和这些事情有关,我们就不再瞒着你了,你要记住,我们沈家里没有一个怂包,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哪有什么忍气吞声的!你要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你可是我们几个老人看着长大的,你的能力有多强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有几点我们要提醒你,这个“古断盟”你可千万要小心点,他们是专门制造贩卖赝品的,以此谋巨利,和我们的宗旨相违背,所以才成为我们的对手,而现在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赝品都来自他们,所以他们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你一定要活下去,这是我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要求了!”

我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我就要告别以前平平淡淡的日子了,我的生活就要彻底的改变了,我也要慢慢让自己变得更成熟一点!哪怕明知未来的路不简单,但我也要坚强的走下去!

......

我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翻着账本,双腿架在柜台上,嘴里面不停的打着哈欠,两只眼不时的瞄向钟表。“沈大哥,我来了!”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连忙站起身出门去迎接。

“哇,你这里好大啊!”一进来,马怡萱就大声喊道,双眼来回转动,这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我摸了摸鼻子,开口道:“怡...怡萱,我觉得也..也不是很大吧,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下。”说完,便拉来一把椅子招呼她坐下,手里接过她的书包,放在一旁。

“沈大哥,你怎么突然结巴了,嘻嘻,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关于古董的知识呀!”说完,她满脸期待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想了想,开口道:“正好我的店属于暗间,嗯,也就是需要熟人介绍才能来,那就趁着这个时间给你挨个挨个把店里的古董都介绍一遍吧!”

马怡萱雀跃地跳了起来,兴奋的开口道:“好啊好啊,沈大哥,你人真好!”看到她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莫名的感到开心。

“...这个是官窑,是皇家特办生产瓷器的地方...嗯...这个是汝窑,发源地可是我们河南的汝县...”可能是因为店里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一直讲到晚上也才讲了三分之一,怕太晚回去不好,便约定改天再来。

之后的两天她都如约而至,我也耐心地把店里的存货都给她讲完了,并告诉她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这一段时间不用来找我了,她虽然有些神色黯淡,但还是强提起兴趣,开口道:“那以后你会带我一起玩嘛?”为了不扫她的兴致,我只好点头,但我想,如果真的找到父母失踪的线索,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来,拉钩!”

她一个人离开了,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有一种放弃去寻找父母失踪的真相而去答应她来找我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分清主次,放弃了刚才荒唐的想法,毕竟以后还有一定可能见面嘛。

临近九月九,我也收拾好行李,带着孙立踏上了赴京之路。

(未完待续)


下了列车后,我和孙立拿着行李,直奔潘家园而去。

一进潘家园,我们就被这里氛围给深深地吸引了,各个文玩贩子有店铺的在店铺揽客,没店铺的直接铺个纸在地上做起了买卖,人流涌动,热闹非凡。久闻潘家园是中国最大的古玩市场之一,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这时,我听见有争吵声,扭头一看,发现有一处人流窜动,走向前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古玩小白看走眼,做买卖亏了,现在要求卖家赔他钱。

那位卖家吵不过他,又见我文质彬彬,满腹经纶的样子,认为我是行里人,便朝我拱了拱手,开口说道:“这位爷,一看您就局气,您可得评评理,这厮鸡贼得很,自己看走眼儿了,现在却上门要我赔他几个钱儿!”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转身对着买家说:“既然你也是做买卖的,那你就应该知道,做古玩的讲究买定离手,你...”还没等我说完,只见那人眼睛一瞪,伸出手朝我抓来,口中喊道:“老子的规矩老子自己定,哪里来的小白脸儿在这凑热闹,不好意思儿,今天本大爷心情不好,就拿你这货儿先涮涮儿!”

我冷笑一声,侧身一闪,避过了他抓来的手,然后伸出三个指头扣住了他的手腕,右腿跨后,手指往下翻折,暗暗使力,只见他白眼一翻,扭动着身体,大声尖叫道:“疼...疼疼,大哥,哎不,大...大爷,快...快松开!”

我盯着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这次的事就算交学费了,懂吗?”他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的点着头,我右手一松,左手拍在他肚子上,他双腿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也没敢开口,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其实最烦有一些人仗着自己高壮,有几手功夫,就想在古玩行横行霸道,破坏这里的规矩,这种人我是最不屑的。

扭头看向店铺老板,还未等我开口,他便激动地道:“这位爷儿!没想到您还是练家子,今天多亏您了,您留个联系方式儿,改天我请您吃顿饭!”

我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吃饭的事就算了,至于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贩卖赝品的事了?”只见他冷汗一流,昂着头梗着脖子道:“卖...卖赝品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卖赝品了?你管得着吗?”

我怒极反笑,道:“好!好一个规定!”转过身,“听好了,我们来自豫都沈家。”说完,便带着孙立走了。

谁知店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呢喃道:“沈...沈家,就是那个正式公布为金眼明会的沈家?完了,完了,金眼明会在潘家园立的规矩便有不准造假,不准贩假!得罪了他们,以后在古玩界混不了了!这次是真栽在这了,他娘的,都怪那个不长眼的臭小,自己没能耐还在我这里找茬!”

原来在之前黄老便在京城宣布河南沈家也属于金眼明会!只见店主赶紧收拾好所有东西,匆匆离开了,至于后续,当然是跑路了。

走在潘家园里,孙立朝我伸了个大拇指,赞叹道:“沈爷,您刚才是真的帅呀!我要是女生,就直接嫁给你了。”我无奈道:“少贫嘴!”

接着扭头问孙立道:“在京都的消息网怎么样?”原来我一直好奇孙立是怎么拥有那么大的消息网的,现在想想,既然人家祖宗是干“包打听”的,要是没有这么大的消息网,就说不过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孙立自信满满地道:“沈爷,您放心,除了国家机密,都可以查到!”我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前走。

我和孙立不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文鼎楼”的位置,刚想抬步进去,便被门口的侍者拦着了,只见他微笑道:“二位先生,最近几天“文鼎楼”不招待外人,所以...”

我开口道:“我们是豫都沈家。”只见刹那间他的表情变为了恭敬,直接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道:“是小的眼瞎了,原来是沈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说着,扬起手带着我们进去了。

一进去,我们便被这里的装饰吸引了,大厅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那里,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钻石,错杂的楼梯通往四个方向,十几个侍者在这里来回走动。这时,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先是鞠了鞠躬,再从怀里拿出来一张卡片。

卡片是深红色的,上面是用暗金组成的“金眼明会”,反面是蓝色字写的,先是河南沈家,再是“后坎震艮”。

还未等我们说话,侍者开口道:“沈爷,你好,这是你们的房间号,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去试,如果错了,那不好意思,你们沈家没有资格参加宝斗!”说着,用手指了指“后坎震艮”。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沈家没有资格参加宝斗?我告诉你们,我们可是黄老亲自请来的!”孙立一听只有一次机会,急忙喊道。

我伸手拦着了孙立,开口道:“走吧。”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便是宝斗的第一个考验,“沈爷,您有把握嘛?可是只有一次机会!您好不容易才有了可以调查令尊令母的机会啊!”

我把卡片往怀里一塞,道:“我好像知道答案了。”领着他走上东北方向的楼梯,这里的房间号是随意排列的,但是我信步来到647房门口,还没等孙立阻拦,就把卡片放在了门禁上,只听“滴”一声,门开了。

只听旁边的孙立呼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刚才,沈爷,您是怎么推出来的房间号?”

我开口解释道:“那个“后”字说明是后天八卦,坎震艮分别对应的是北方,东方,东北方,连起来便是东北方,与之相对的数字是647,所以我就推测是这个房间咯。”

我话音刚说完,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


我和孙立相视一眼,然后一个箭步,我拿起电话,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小友,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推理出来房间号了,真是不错。我是来通知你晚上有个四大家族的聚会,八点到大厅即可,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还没等我说话,他便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扭头看向孙立,微微摇了摇头,孙立会意,没有开口,而是朝四周巡视一遍,然后谨慎的关上门,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有犹豫,我直接开口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咱俩一开门电话就响了,所以我推断,外面走廊上绝对有监控开着,可以这么说,当我们走进文鼎楼的那一刻,宝斗就已经开始了!”

然后顿了顿,开口道:“刚才黄老说今晚有个晚宴,我们去探探口风,顺便看看其他三个家族的继承人是什么货色。”

孙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了不让我那么紧张,安慰我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战胜过黄石那家伙的人,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的!更何况,你还是四家最年轻的族长呢!”

。。。

“快点,孙立,快迟到了!这个时候瞎臭美什么!”我对着还在卫生间照镜子的孙立喊道。孙立“哦”了一下,又甩了甩头发,拍了拍脸,这才慢悠悠地从卫生间走出来。

我拉着他向大厅奔去,到了之后,发现白天还略显空旷的大厅,现在已经摆上了一个大圆桌,已经有几个人坐在位置上等待开席。

看到我来了,一位侍者连忙领着我坐在位置上,因为晚宴还没开始,就打算先四处观望起大厅来,在偶然扫到西南方向楼梯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闪了过去,心想:靠!这不是马怡萱吗!她怎么在这里!我连忙起身朝那个方向奔去。

只不过到了那里后,没有看到任何人,我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心想我这是想她想多了吧,扭头走回圆桌,看到其他来客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声,回到座位上坐好。

正当这时,这次宴席的主持者--黄老带着他的孙子黄石来了,之前到场的人一一站起身,在此我注意到对面的三个人,只有领头老者和他握手,其他两位年轻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由此可以推测出那位老者绝对是某家的族长。

他们那边打完招呼,黄老便带着黄石向我这边走来,令我吃惊的是,黄老竟伸出手要和我握手!这个动作等于明面上告诉其他人,我也是家主!于是我瞥了一眼那位族长,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正一脸吃惊的盯着我。

“沈小友,别来无恙啊。”说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人多嘴杂,不好寒暄,我“嗯”了一声,他便松开了手。

这时,有两个人匆匆从西南角走来,我并没有去看走在前面的老太太,而是被她身后的一个人给深深的吸引了,马怡萱这个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定睛一看,发现虽然她跟马怡萱极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马怡萱充满活力,那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座冰山!

导致我现在不敢确认这是不是马怡萱,等等!四大家族之一便是马家,难道...这个女人极可能是马怡萱的孪生姐妹!

眼神一转,便开始观察起领头的那个老人,没想到族长里面居然还有女性!虽然脸上的皱纹已经证明她不再年轻,但从她的五官来看,这人年轻时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四大家族中,马家是唯一一个以女性为传承的家族!”耳边突然传来黄石的声音。我诧异的看了看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好心,我道了声谢,便不再言语,他看出我的情绪异样,也不再开口。

这一次黄家来了两人,马家两人,王家三人,沈家就我和孙立。

黄老的眼神威严的扫过每一个人,然后才开口笑道:“四大家族聚一起不容易,大家历经千里来到京都想必也早已饿了,不如我们先开饭,至于宝斗的事情我们饭后在讨论。”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我和另外两个族长。

很快,一道道佳肴便被侍者送了上来,大家也不客气,都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在吃饭过程中,我也没敢放松,一直打量着其他人,我注意到“马怡萱”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食物,并没有去看其他人,好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至于其他人...大部分时间光顾着看她了,也没...怎么看其他人吧。

黄老招了招手,立马来了几个侍者把桌子收拾干净,待一切都办完后,他才挺直腰板,昂起头,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他整个人气势一变,犹如蛟龙出海一般,镇压着众人。

“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次召集你们的目的吧。”黄老缓缓说道。我们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次宝斗!”

他又用眼神扫了每个人一眼,才开口道:“这次宝斗是为了选举金眼明会的新任会长,而获胜者,可以担任会长三十年。”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这次宝斗分为三场,第一场比试叫时断眼,就是在规定时间内在规定范围内观察若干个古玩,选取自认为价格最高的物件,最后价格最低的二人淘汰,如果你运气不好,可能别人选完后,你只剩下一件废品可选。第二场比试叫以假乱真,每人各自观察九件古物,其中有一个是赝品,最后一个找到赝品的淘汰。”

“第三场叫问心,剩下来的两个人各在潘家园开一个小店,时间为三天,最终销售额最高的即为新任会长,因为这次王家有两个人参赛,所以如果最后一场中有一个王家的子弟,那之前淘汰的人,当然除了王家的另外一个人,就会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场比试,不过是各自选择加入选手的队伍,如果这个队伍获胜,选手能当选族长,而之前淘汰的人每年能从年利润提成百分之十。”

说完,还未等我们把规则梳理一遍,他便又宣布明天未时开始第一场宝斗,就转身离开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我们各自交流了。

(未完待续)


待到黄老走后,孙立朝我点了个头,转身离开,一个人去调查马家、王家,正当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找谁说话时,扭头一看,我发现马家族长朝我这边走来,和她而来的还有那个神似马怡萱的那个冷美人。

老太太站定在我面前,只是盯着我,也不开口,手里拄着镶着翡翠的拐杖,上面用鎏金制成了西王母的图案,因衰老而使背有些佝偻,但是气势丝毫不减。我便忍不住气,开口自我介绍道:“马族长,我是沈诚,叫我小沈就好。”

看我都自我介绍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开口,于是淡淡开口道:“马湘云,叫我马老,这是我的孙女,马怡萱。”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冷美人。

不可能!她怎么会叫马怡萱?我结巴道:“马...马怡萱?yi是哪个yi?xuan是哪个xuan?”说完,便死死的盯着马老,等待着她的回答,却没想到这次回答的竟是马怡萱,只见她向前走了一步,冷冷道:“沈大哥,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是马怡萱?”

她点了点头,不耐烦地道:“是!我承认我之前是被家族派去试探你的,这件事我有错我认了,随你怎么骂我。再说另一件事,之前在河南的时候,中间那么多关于我身份的漏洞,你都没看出来,你这族长当的,可真是聪明啊!”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了。

我双眼一凝,原来...之前的亲近都是她装的啊!原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哈哈哈,可笑的是我居然还当真了。

可能是察觉出我情绪不太对,马老开口安慰道:“这丫头就是这脾气,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而我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如果这次你赢了宝斗,那么老一代的约定就会继续,但如果失败了,那不好意思,就当约定没发生过吧。”

说完,也不解释一下,就朝着马怡萱离开的方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觉得我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扭头看了看与黄石相交甚欢的王氏子弟,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直接浑浑噩噩的朝东南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我双腿一歪躺倒在床上开始一件件回忆起在河南时,我和马怡萱之间发生的种种,是的,一瞬间,发觉中间关于她身份的漏洞太多太多了,比如说她的突然出现,比如她的话语逻辑。

可能是因为兴趣相投,她又长得好看,所以被心中对她的喜欢迷住了心智,才没有及时看出来。

正当我神游之际,孙立推门回来了。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急忙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孙立听完后,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边使劲晃动边朝我吼道:“沈诚!我还以为家族里出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因为女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可是沈家大族长啊!就因为刚喜欢上的女人一句话你就这么消极了?原来那个遇事不乱的沈诚去哪了?原来那个在小混混面前谈吐风流的沈诚去哪了?”说完,便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我双眼紧闭,瘫倒在了床上,嘴上呢喃道:“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

站在比赛专门用的礼堂,里面的东西早已腾空,中间放了一张大桌子,只不过被一张白布给蒙住,包裹着的器物看不真切,所有用来观察的工具已经备好,就放在我们身边,剩下不需要参加比赛的陪行人员立在黄老身后,将会观看我们进行比赛。

待所有选手准备好后,黄老才开口道:“好,那么我宣布,第一场宝斗:“时断眼”正式开始!”

工作人员立马走上前,将白布撤走,我,马怡萱,黄石,还有孙立昨晚留的纸张上所提到的王深和王晓晨向前跨了一步,在陪行人员以及黄老的注视下,开始了比赛。

一共就五件物品,我们各自在一物件前站立,我努力打起精神忘记昨天的事情,观察起眼前盘中所放的嵌玉染色象牙雕如意。

一束莲花及水生植物塑造出如意的形体,镶嵌白玉和珊瑚染色,雕刻细腻,叶、蔓、花每一个细节都被刻画的淋漓尽致,在中国牙雕制品上极为罕见,而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缺点就是这如意本体上出现了裂纹,使其一下子贬值了许多。

我摇了摇头,刚想转向其他物件,发现已经有三个人都已经选完了!只剩下我和王晓晨站在原地,心想这次可算是栽了,不仅让马怡萱又看扁了,而且马老口中的那个神秘约定也失效了!

转身一看王晓晨眼前的,竟也是残次品,看来这一切早就被计划好了,如果眼力好的,就能快速选定,而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就只能选残废的了。

我扭头看了看马怡萱,发现她选的是一块古币--永平天宝,这是五代十国前蜀高祖王建在永平年间铸造,只见隶字旋读,书法娟秀,因为其传世少,极为罕见,所以没有市价,与“古泉一百名珍”类似。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了,马怡萱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正打算避开她的眼神,她突然伸出右手,五指朝下,指头内握,食指探出。

玩古玩这么多年,我一看就知道这便是古玩界的手语,于是我扭头看向刚才马怡萱所站的位置,当我看到盛放永平天宝所用的瓷盘时,不禁眼前一亮。

(未完待续)


桌子上摆的正是黄石和我古斗时用的相类似的青釉哥窑瓷盘!

没想到这第一关居然这么巧妙,做古玩这一行最重要的便是要心细,如果这次不是因为马怡萱的提醒,以我目前失魂落魄的状态根本发现不了这个隐藏的古玩瓷盘!

我自信满满地拿起瓷盘,回到侯查区,等待裁判--黄老的审核。

结果很快就公布了,黄石选的那件一看就是动过手的,而王晓晨选的那件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一场下来,选手也就只剩下我,马怡萱和王深了。

待人都散了,不知怎么想的,我拉着马怡萱进入一个拐角,到了那里,她也不言语,就只是冷眼盯着我,看到这,我脑子一热,也没有打算先开口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好胜心嘛,我也不甘示弱,昂起头和她对峙,就不相信我一个大老爷们比不过一个小娘们。

三分钟后,我不禁败下阵来,避开眼神,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我,好似只要我不开口,她就能保持这个姿势看着我一万年。

我只好张口说道:“马...马怡萱,我拉你来是想问你个问题。”“说!”马怡萱淡淡地回了一句话,啊不,一个字。

看她万般不情愿的样子,我只好继续开口说:“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啊!?”

她扬了扬她那好看的眉毛,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性格那么脆弱,我想你肯定因为我昨天随口说的话给伤到了,所以嘛,我就帮了帮可怜的你!”

听到这,我怒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我也不客气的回道:“马怡萱!我告诉你,我,沈某!就算再怎么样,也不需要你可怜我!”说完,便不理会她直接转身回房了。

孙立见我怒气冲冲的回来,也不说话,只是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我接过水,一饮而尽,似乎要把心里憋的怒火全撒在水上。

看我喝完后,他这才开口说:“怎么样?还是因为她生气了?”我刚想点头,突然明白孙立的意思了!以前古波不惊的我居然两次因为马怡萱一个人影响了我的心情,不禁想到:自古英雄难度美人关,她可真是我的克星啊!想着,脸上露出了苦笑。

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孙立便松了松紧绷的脸,继续开口说道:“喜欢一个人之前,你必须先有喜欢这个人的资本,比如这次,你只有赢了宝斗,才有这个机会!”

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使劲攒了攒拳头,说:“这次宝斗,我一定要赢,然后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

很快,第二轮便开始了,我们三个比试者分别站在台前,面前各摆着九件古物,根据规则,这九件中有八件真品,一件赝品,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件赝品找到!

我大概看了看眼前的物件,有绿碧玺十八子提珠,犀角雕玉兰杯,珊瑚雕荷塘仕女摆件等等等等。

我一件一件仔细看去,嗯...犀角雕玉兰杯,明朝器物,杯身透雕镂空,雕工圆润...直到九件物品都看完,心里大概有了结果。

其中只有两件物品不确定是不是赝品,一件是绿碧玺十八子提珠,而另外一件叫铜鎏金释迦牟尼站像,因为古董界的古物类型多样,谁也没有办法做到全知全能,所以我也有几种类型不是很了解。

我抬头看了看马怡萱,发现她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古玩,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在比赛!当我想去提醒她的时候,又想了想,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人家也没让我帮她啊。

于是我先拿起那件铜鎏金释迦牟尼站像,从头到腿,从前到后,拿着放大镜一点一点观察着,寻找其中有没有瑕疵,发现背后刻着“北周保定四月二日敬造本像”,看到这个后,我不禁心里大定!

转身对着黄老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黄老,我已经找到赝品了!”

黄老用手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眼中满是赞赏,笑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古玩鉴赏这方面的确有天赋,来,说说看,这件古物是怎么个赝品法?”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佛像,自信道:“东魏,西魏为北齐,北周所代,这是历史事实,但当权者却以正统的受命于天的天子自居,自称为大周,而在其灭亡之后,史家才称其为北周,历史上分立的政权很多,像东魏,西魏,南明等等等等,都是在其覆灭后史家给的称呼!”

“那我现在问你们,这件器物是当时的工匠铸造的器物,怎么可能用后来其灭亡后史家给的称号来代称自己所处的时代呢?”

因为我已经解释的明明白白了,所以自然而然通过了这场比试,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赢了之后,马怡萱竟提出选择弃权!

昨天那场对话结束的过于尴尬,所以我也没有主动去问她为什么弃权,我想就算我去问了也没用,她也不会去给我解释,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旋即,黄老宣布比赛结果,开口道:“由于王深作为王氏子弟进入了决赛,按照事先的规定,马怡萱和黄石现在可以复活,并选择要合作的人!”

说着,黄老递给他们一人一张纸条让他们写出自己的选择,待他收回纸条后,接下来就要公布选择的结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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