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箫和傅斯年终于结婚了。
新娘是江城首富之女,学霸中的绝色美人,富家千金中的顶级舔狗。
新郎家道中落,是学霸也是校草,更是入赘沐家的上门女婿。
没人祝福他们,更有人吐槽——
“沐笙箫堪比舔狗中的战斗机,死缠烂打,舔到最后竟然™应有尽有,就离谱!”
“傅斯年还是选择了富婆,我又失去了一个老公嘤嘤嘤……”
.
热气氤氲。
浴缸里睡着一个瓷肌美人,湿漉漉黑发贴合纤细脖颈,发梢没入一层红色玫瑰花瓣。
一身礼服的傅斯年推门而进,瞧见女孩身体慢慢滑进浴缸。
“沐笙箫!”
温水肆意涌进鼻腔和耳朵的刹那间,黑影掠过,一双手猛地拉起女孩离开浴缸。
“咳咳咳……”
沐笙箫睁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咳嗽,咳得一嘴血腥味。
傅斯年拿浴袍给人套上,面色俊冷不好看。
“你如愿以偿和我结婚了,却在新婚夜玩起浴室自杀。沐笙箫,你终于玩不起了?”
结婚……
新婚夜……
自杀……
一个个词接连冲击沐笙箫混乱的思绪,满脑子浆糊,抿唇沉思几秒,眼前一亮,抬手揪一下男人的俊脸。
“疼吗?”
傅斯年不喜人触碰,撇开沐笙箫的手,还是礼貌回了一句。
“疼。”
有痛觉就不是做梦。
再看看茶几上铺有一张鸳鸯刺绣图,上面放满桂圆、花生和红枣。
沐笙箫如遭雷劈。
19岁那年的她大一,年轻气盛,强娶了傅斯年。
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
巴掌脸,黑色长发,肤白貌美大长腿,丰臀细腰有曲线。
“我,我竟然……”
两行眼泪滑落娇美脸庞,喜极而泣,原地迈起小碎步。
上天垂怜,让上辈子一败涂地的她,重生到了年轻时候!
沐笙箫信心满满抹掉眼泪,撒腿就往外跑。
“傅斯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我不灭了你!”
没跑出三步,被傅斯年一把拽住拉到怀里。
“跑反了,我在这里。”
性感低沉的嗓音让沐笙箫浑身发颤,真的是他……
她拐来的老公——
傅斯年!
高颜值,好身材,有素养,学识渊博,心思细腻。
曾经多喜欢这些优点,现在就有多慌。
谁能想到沐家一无所有的入赘夫婿,沉默内敛,几年后摇身一变成大佬玩死沐家,把她逼到自杀……
沐笙箫不敢回头。
男人拥有薄薄一层肌肉的前胸贴在她后背,目光顺着女孩天鹅颈下去,经过锁骨,没入一片诱人的伏起……
喉咙滚动几下。
“以后少喝酒,泡澡注意点,淹死了没人救你。你死了,沐家资产都便宜了我。”
他将沐笙箫怪异的言行举止,归咎于喝醉了酒。
松开人,进入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子孙茶。
通俗点说,就是所谓家族长辈亲手倒的凉白开。
水杯掀动的声响传来,沐笙箫猛然回头冲过去。
“不要!”
冲过去抢过茶杯护在怀里。
“不准喝!”
她是强娶他,担心他不情愿,守身如玉,为了在新婚夜得到他,在子孙茶里放了药……
傅斯年皱眉,“你口渴?”
“不渴,我刚才在浴缸里喝了很多水,现在一点都不渴。”
“那你抢我水,又是故意针对?”
“不是。”沐笙箫摇头随即又点头,“我是一时口误,其实……我渴,非常渴。”
打开茶杯喝一口。
傅斯年目光寡淡带揣测之意,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相信我,你看我真挚的大眼睛,我真不是故意跟你抢,我就是渴了。”
咕噜咕噜喝完一杯。
“嗝~”
“好,我信了。”傅斯年和她擦肩而过进浴室洗澡。
呼。
沐笙箫松口气,“躲过去了。”
傅斯年没喝水,他们就不会发生关系。
明天去离婚,这样,她几年后就不会遭到傅斯年的报复。
成功解决一个大隐患。
沐笙箫得意洋洋放下茶杯,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忽而拧眉。
“不对不对,他没喝,我好像喝了……”
完了完了。
沐笙箫跑去拍打浴室门,“傅斯年,你出来一下行吗,我进去有事!”
傅斯年刚脱掉衣服,手从淋蓬头开关上拿开。
“沐笙箫,你好歹是大家小姐,就如此不知羞耻,迫不及待想有夫妻之实?”
“……不是的,我……”
不能跟他说她要催吐,不然,他会怀疑刚才的水里有药,认为她用下三滥手段。
“我肚子疼!”
哗哗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显然经过五年零半个月的花式作死,傅斯年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言论。
“我真的肚子疼,傅斯年,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回应她的只有水声。
等不起了。
再不催吐,药效就被吸收了,到时候发生什么就不是她能控制的。
沐笙箫翻出一个杯子,手伸进嘴巴里压嗓子眼,一阵剧烈恶心,“呕……”
晚饭都吐了出来。
喝杯水冲淡嘴里味道。
“虽然出师未捷,但好歹清白保住了,第一步挽救住,后面就容易脱轨了。”
傅斯年洗完澡穿着深色睡袍出来,浑身禁欲气息,竟然看到女孩在——
打地铺。
“你放心,不是给你打的,今晚我睡地,你睡床。”沐笙箫放好枕头躺下,美滋滋闭上眼睡觉。
从现在起,她奉行的原则就是——
火速离婚,远离傅斯年,去找大佬抱大腿,守好沐家家产,潇洒过一生。
什么男人?
不要了,不舔了,命要紧。
傅斯年危险的眯起眼。
她刚才说肚子疼,一眨眼就不疼了,还能悠然睡在有潮气的地上。
可见她刚才肚子不疼,是故意捉弄他。
许久没听到动静,沐笙箫悄悄睁开眼,一张俊脸在她面前迅速放大。
毛骨悚然。
“啊!傅斯年,你个混蛋要干什么?不行,不可以,我不准你碰我!”
她怕什么?
她不是一直想要吗?
傅斯年掀开被子,抱起女孩放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冷冷道:“生孩子。”
沐笙箫知道。
这是爸爸和傅斯年达成的约定内容——
傅斯年要让她生下孩子,爸爸同意让他们离婚,并满足傅斯年提出来的条件。
可以说。
傅斯年是被他们父女强娶到的沐家,是沐家上门女婿,不想努力的小白脸。
他本就心不甘情不愿。
两年里又不断遭到沐家侮辱,在二十一岁最骄傲的年纪,尊严被连番践踏。
也难怪傅斯年摇身一变成巨鳄后,为撒气,险些整死他们一家……
都是她自己作的妖!
没事强扭什么瓜?
不仅苦。
会吃死人的!
就在她愣神的时间里,傅斯年“啪嗒”关上灯,解开睡袍,掀开被子压上去遵守约定。
“呃!”
沐笙箫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
“滚开——”
一脚踹开身上男人,惊慌失措滚下床,裹紧被子缩在角落里。
若见了鬼。
“你别过来!傅斯年,约定作废了,作废!我不要孩子了,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
她费尽心思把他娶回家,新婚夜却一反常态,拒他于千里之外。
傅斯年套上睡袍,打开灯,面容冷漠。
“你要了半个月,我不给。现在我要给,你反而拒绝。沐笙箫,戏耍我,能满足你变态的作恶心理?”
天知道她前半个月发什么疯。
沐笙箫举手发誓。
“我不是戏耍你,相信我,我知错了。强迫你和我结婚是我不对,我不想将错就错,我们明天就去离婚还你自由,你千万不要记恨我!”
她目光真诚,不似作假。
傅斯年思索几秒权衡利弊,上前抱起人放床上,关上灯,再次重重压下去!
“你在我心中,早已没有信任可言。”
黑灯瞎火里,二人紧贴在一起,对方冷漠无情,像一座能把她碾压死的大山。
“不要!”沐笙箫睁大眼睛。
傅斯年的热气喷薄在她耳畔,“我不管你一反常态是因为什么,沐笙箫,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吓得沐笙箫一动不敢动,“傅、傅斯年,你别这样,我害怕……唔!”
被男人狠狠吻住。
前半个月无动于衷,是因为傅斯年不服她的要挟,不屑于碰她。
现在婚事已成定局,挣扎也没用,送上门的美食,没有不吃的道理。
反正,脐下三寸的事情,男人永远吃不了亏。
沐笙箫吃惊。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明明没喝那杯水,为什么会主动了?
上辈子,她通过下药,才和他有了第一次。
一击即中有了孩子。
之后两年里他再没碰过她,他克制力强,任她花式诱惑都不为所动。
现在回想,傅斯年是打心里瞧不起她,恶心于和她亲近。
“嘶……”
嘴上传来一阵刺痛。
沐笙箫尝到血腥味,推搡身上人。
傅斯年根本没动情,如此血腥,不是爱人之间的吻。
他是在撕扯她的肉,撒被迫结婚的怨气,发泄心中的怒火!
把她当成了玩具。
新婚夜,新郎过于兴奋,在新娘身上留下点痕迹,没人会怀疑他存心欺凌。
他可以借此狠狠欺负她!
还能生下孩子。
何乐不为?
沐笙箫恍然大悟,眼泪掉下来,使劲挣扎求饶。
“傅斯年,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们离婚,连夜去离婚,再错下去我们这辈子就完了!”
他太有本事了,一击即中。
必须阻止。
窗帘没拉紧,月光溜进来撒在她巴掌大的脸上,眼底积有一层水光。
傅斯年身体紧绷,舔掉嘴角的血,扣住她双手。
“你不是要孩子吗?我会践行我的约定。”
浴袍落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沐笙箫前世有多欢喜,现在有多惊悚。
哇的一声哭出来。
“傅斯年,姓傅的,你个混蛋,王八蛋呜呜呜呜——”
她仗势欺人半个月,如愿以偿。
他今晚把她欺负死,名正言顺。
傅斯年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他是大灰狼,伺机而动,一出手就让她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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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笙箫睡到下午五点。
才被人喊醒。
“笙箫?醒醒,别睡了,月亮都快出来了,快赶不上度蜜月的飞机了。”
“唔……”
沐笙箫眼皮沉重,浑身酸痛堪比车祸现场,动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疼死我了。”
脑海里炸锅,全是昨晚的绯色画面,咬牙切齿。
“傅斯年!”
沐笙箫吓一跳,嗓子都沙哑成唐老鸭了。
贾丽替孩子盖上被子,“我来的时候碰上斯年,说是礼服昨晚被撕坏了,去给你买衣服。”
沐笙箫记得,昨晚傅斯年扯的是浴袍,没撕礼服。
趁她睡着撕了泄恨?
极有可能。
看到孩子气息虚弱,身上青青紫紫,嘴上结痂,声音破碎不堪……
贾丽即心疼又欣喜,“斯年这孩子到底是年轻,血气方刚,不知道疼人,看把你折腾成了什么样。”
“妈妈,傅斯年根本不是人!”
沐笙箫想起昨晚的无助和绝望,委屈感爆棚,扑进贾丽怀里。
“我要离婚,我要和傅斯年离婚,现在立刻马上离婚呜呜——”
“别闹。”贾丽拍抚女儿后背,“斯年是个好孩子,你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哪有刚结婚就离婚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沐笙箫铁了心要离婚,抹掉眼泪。
“你都看到了,他是怎么欺负我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会被他弄死的。”
“傻孩子,闺房中的事情第一次都这样。他越热情,说明他越喜欢你。多来几次,过几天你就知道其中好处了。”
沐笙箫脸一红,欲言又止。
果然,没人相信傅斯年在新婚夜故意欺负她,只会觉得傅斯年终于终于接受她了。
作孽啊!
上辈子对傅斯年死缠烂打,这辈子,沐笙箫从未如此想要和傅斯年离婚,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我非要离婚呢?”
微风透过窗户钻进来,微凉。
贾丽倒杯温水给床头柜上:“傻孩子,你爸爸好不容易才说服斯年和你结婚,家里不会同意你们离婚的。”
“还有笙丝。”沐笙箫小声嘀咕:“她会支持我的。”
贾丽眸光暗淡。
傻孩子。
“你妹妹笙丝一直出谋划策,帮你追斯年,巴不得你们好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也是。”
“好了,别赖床了,再不起来赶不上飞机了。”
巴不得赶不上呢,沐笙箫烦躁的拉被子盖住头,嘟囔:“不要去,我不想去度蜜月。”
蜜月安排了半个月。
孤男寡女的。
如果傅斯年都像昨晚那样发挥,不出三天,她就得英年早逝!
“现在不想去了。”贾丽清楚自家女儿的作精属性:“斯年工作忙,你还要死要活提出一个月的蜜月旅行。”
唉。
沐笙箫叹息:“今时不同往日。”
鬼知道她当初怎么想的,恋爱脑逼退高智商,每天就想和傅斯年黏在一起……
贾丽提醒:“傅家满足你的要求安排了半月蜜月旅行,你不去就是打傅家的脸,也是不给你老公面子。”
“这个绝对不能打!”沐笙箫一把扯开被子弹起身,“我太清楚傅斯年的秉性了。”
现在她不给他面子,他日后不会轻饶她。
自己做的孽自己偿。
沐笙箫拖着比上坟还沉重的糟糕心情,洗澡,化妆,精致唇彩都遮不住嘴唇上的痕迹。
傅斯年回来时手提两个购物包,白衣黑裤,神清气爽。
“妈,您来了。”
俊美无俦的皮囊,嗓音质感,连贾丽心都漏一拍。
想起女儿扶墙走路的画面。
提醒两句。
“斯年,不是妈说你,以后克制一点,笙箫身子弱,得养着。”
沐笙箫又告状了。
傅斯年寡淡一笑透着疏离和与生俱来的淡漠,“昨晚是我过分,弄伤了她,我以后会注意的。”
和新婚夫妻待在一个房间里怪怪的,贾丽看下手表,“时间快到了,你们赶紧去机场,玩得开心点。”
过去敲下浴室门。
“笙箫,我还有事,就先回家了,你记得多发点照片回来。”
浴室里传来幽怨声音,“我知道了……”
贾丽临走前看了一眼傅斯年手里的包装袋,中等品牌,廉价货!
多好的孩子,有样貌有能力有才华。
可惜家境一般,委屈了笙箫。
傅斯年敏锐捕捉到那一抹不加掩饰的嫌弃,冷着脸过来敲门,“衣服买回来了,换上。”
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听得沐笙箫浑身一哆嗦,裹紧浴袍警惕道:“你挂在门上,我待会拿。”
“听妈说,你不能自理了?”最后一声上扬明显是威胁。
完了完了。
他知道她告黑状了!
“怎、怎么会。”沐笙箫努力迈步走过去,“我身强体壮,好着呢,别听我妈胡说。”
不小心被小凳子绊倒。
“啊——”
浴室门被男人一脚踹开,一道身影冲进来,有力的臂膀及时抱住跌倒的人搂进怀里,勾唇一声淡漠讥诮。
“这叫身强体壮?”
沐笙箫惊魂未定大口喘气,当即就是委屈:“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那什么……我能这样?”
“是谁想要孩子的?”
此杀手锏一出,沐笙箫瞬间蔫吧。
“是我……都怪我还不行嘛,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怪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傅斯年松开她。
他挑了一件春季裙装,中等品牌,小清新风,沐笙箫很喜欢,对着镜子比划。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没有露出半点嫌弃之色,傅斯年眉目舒展,优雅的松一松领带,慢条斯理锁上浴室门。
“妈让我多关心你,你手脚不方便,我帮你换。”
“不行!”沐笙箫举双腿双脚和所有头发丝全体起立以表反对,“警告你嗷,光天化日之下别想对我动歪心思!”
零震慑力。
男人轻松抢过她手里裙子放一边,单手箍住人,一手抓住她浴袍腰带。
沐笙箫秒怂。
“我错了我错了,傅斯年,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跟我爸妈告你状了,你别这样,容易出事。”
傅斯年眼底闪过幽光,低低沉沉笑道:
“换个衣服,能出什么事?宝贝,你思想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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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真出事了,还不止一次出事,最后沐笙箫带着咒骂晕了过去。
二人错过飞机,赶了下一趟航班。
等沐笙箫醒来时,人已经在国外某度假酒店。
“傅斯年?”
喊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复。
“应该出去了。”
前世,傅斯年就是在这家酒店认识了一位贵人。
沐笙箫忍痛爬起身出门,“赶紧买避孕药,再去阻止二人相识。”
酒店里应有尽有。
从房间到药店5分钟路程,沐笙箫腿疼,磨磨蹭蹭走了十五分钟才到。
“我要买72小时避孕药,多拿点。”
她长相介于娃娃脸和精致脸之间,年轻清纯,素颜美得不可方物。
店员见她年纪很小,提醒一句。
“小姑娘,紧急避孕药伤身,有需要的话可以吃长期避孕药,副作用比较小。”
“行,两种我都要。”
要相处半个月,傅斯年会千方百计让她怀上,避孕工作避免不了。
沐笙箫坐一旁长凳上,喝口矿泉水,拿出一粒药。
“你在吃什么?”
手腕被突如其来的男人抓住,声音耳熟极了。
傅斯年拿过她手里塑料袋:“验孕棒,紧急避孕药,长期避孕药?”
沐笙箫捂住脸。
被逮到了完了完了,什么破运气,这么大酒店都能碰到……
男人的俊脸瞬间冰封霜降,弯下腰,霸道地掰开她手。
“昨晚扬言要离婚,现在不惜吃伤身体的药来避免怀孕。沐笙箫,为了困住我,你真是煞费苦心。”
“不是。”沐笙箫急得站起身解释,“你误会了,我——”
砰!
她额头狠狠撞上他下巴,头往后一缩,跌坐下去。
傅斯年失去重心前倾,两人鼻梁相碰,他好巧不巧把她抵在墙上吻住……
“唔?”
二人同时瞪大眼睛。
这是蜜月圣地,周围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傅斯年推开沐笙箫。
完了,他要找她算账了,沐笙箫好怕。
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怎么能堵住傅斯年的嘴?
堵住……
沐笙箫眼前一亮八爪鱼样抱住男人,不由分说凑上去吻住人!
没嘴了。
看你还怎么说话。
任由傅斯年怎么推,开启八爪鱼精模式的沐笙箫就是不松开人,小手还不安的四处点火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该死。
她昨晚到刚才的拒绝都在伪装,在欲迎还拒。
现在对他的黏人和好色,才是她的本性!
周围目光越来越多,再不走,某个地方就要暴露。
傅斯年抢过沐笙箫手里药,扔进垃圾箱。
像抱小孩一样抱起人,大步流星回到房间。
把人扔床上。
傅斯年解开衬衫领口透气,眸光暗沉充满侵略性,解开袖扣,直接压上去。
“别!走开!”
沐笙箫灵活翻身避开。
胳膊被男人抓住,轻轻一拽,整个人跌回他怀里。
面对面侧躺,对方灼热的眼神能把她吃了,却是没有再动她一分。
沐笙箫眼疾手快,抢在傅斯年说话前捂住他的嘴巴。
“相信我,我不是想避孕,就是觉得我们大好年华,可以多玩几个月,再要孩子……”
“然后多困住我几个月?”
“不是的,你完全自由,我不会困住你。你要是想离婚,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离。”
她不止一次提到离婚。
那么迫切。
仿佛结婚是闹着玩的。
傅斯年揉捏沐笙箫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庞,揣测她的意思。
“你从昨晚到中午一直抗拒和我接触,结婚不到一天,你就不喜欢我了?想离婚?”
正解啊!
“对的对的没错。”沐笙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真聪明,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就是想离婚,咱们好聚好散。”
“既然想离婚,你为什么又说想多玩几年再生孩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吻我?”
傅斯年不仅是校草,还是学神,一般人忽悠不了他。
对哦……
沐笙箫这才发现前后有矛盾,解释不通。
“说话,回答我的问题。”傅斯年沉眸催促。
既然怎么做都不能做到两全其美,倒不如实话实说……
不管将来怎么样,眼下她必须稳住傅斯年。
沐笙箫双手抵在男人心口以防他靠近,认真开口道:“你想听实话吗?”
她一直迷迷糊糊,傻呵呵的,傅斯年第一次见她如此认真。
“嗯。”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砸在傅斯年脸上,面色骤然冷下来,大手扣住沐笙箫腰肢把人带到怀里。
“你说什么?!”
沐笙箫腰快被他折腾断了,疼得龇牙咧嘴求饶,“嘶,松开,我疼……”
她不过说一句不喜欢他,他激动什么?
傅斯年松开手,面无表情盯着她,揣测她话是真是假。
沐笙箫拉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真的,傅斯年,我特别后悔和你结婚。事情已经错了,不能再错,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耽误我们离婚,所以我去买了避孕用品。”
“为什么吻我?”
“我害怕你认为结婚的事情是我在戏弄你,一方面让你和我生孩子,一方面又吃药避孕阻止你完成约定。我担心你报复我,就说谎骗了你,吻住你是我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
现在有多真诚后悔,显得当初追求他时就有多疯狂可笑!
傅斯年不是没有发现她昨晚到现在表现异常,但他更相信自己对沐笙箫的了解。
指腹划过沐笙箫下颌线,捏住翘挺的小下巴。
“我昨天没让你舒服到?”
“啊?”沐笙箫小脸爆红明白他说的是哪种意思,“昨晚我,不是,我在说离婚,你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说这个……”
好害羞。
上辈子,他们是结婚了两年,但他就碰了她一次。
在这方面她几乎是白纸,直到昨天才多了点色彩。
“如果不是夫妻那方面不和谐,你怎么会在新婚第一天提出要离婚?”傅斯年找到重要关键点。
沐笙箫惊呆,“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觉得我不行?”
“没有没有!你很厉害,你真的超级无敌厉害,不需要再来证明什么。”
不是他身体素质差,那么,傅斯年想起她昨晚哭爹喊娘的狼狈样子。
扯下被子轻轻拨开高领,看到女孩脖子上铺天盖地的痕迹,看着都感觉疼……
“昨晚吓到你了?”
“废话,快吓死我了。”沐笙箫拉被子重新裹住自己。
“我以后轻点。”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变卦,谁再像昨晚那样欺负我谁就是小狗!”
傅斯年目光锁定她红肿带裂口的嘴唇,“我去给你买点药。”
沐笙箫惊喜,“真的吗?你同意我吃避孕药?也就是说你愿意和我离婚了?太好了!”
“是买止痛药和消肿药。”
“……”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沐笙箫坐起身看到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傅斯年你站住!”
男人停步回头,“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想要什么药?”
沐笙箫这才明白过来离婚话题,早就被傅斯年带歪了。
“昨晚我们那什么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要离婚。这和那方面和不和谐没有关系,我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了!”
一阵海风吹进房间,拂过她面颊,最后落在傅斯年脸上。
“嗯。”
给出一个简单敷衍的回复,转身离开房间。
他不相信她的话。
是啊,短短一天一夜,根本不可能扭转她在他心中好多年的糟糕形象。
“讨厌鬼,老顽固,我说了那么多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沐笙箫抓弄枕头发泄火气,看到手臂上和腿上的痕迹,不仅难看,轻轻碰一下疼得要死。
自己好可怜啊。
“怎么办,才一晚上就成这样,半个月蜜月下来我还能活着吗,离婚,必须尽快离婚才行……”
门外,傅斯年听完才抬腿离开,果然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以后得温柔些!
沐笙箫休息会就跟了出去,“想睡觉都不能睡,还得去阻止傅斯年和贵人相遇。”
一旦傅斯年壮大起来,她将是最大的受害者。
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酒店以蓝色和白色为基调,柔和高雅,梦幻清新。
不远处白沙白云,碧水蓝天,椰子树上挂满大大的椰子。
是情侣度假的好地方。
沐笙箫戴一顶宽大遮阳帽,站在木头小路上,远远就看见——
沙滩上的遮阳伞下,傅斯年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年男人交流。
“艾瑞斯?”
对方好像是这个名字,沐笙箫不确定,她一直没怎么关注傅斯年的工作。
只知道两个人是忘年交,傅斯年创业初期,艾瑞斯大手一挥投了巨额资金。
之后傅斯年遇上几次大坎坷,也是因为有艾瑞斯出手才化险为夷。
如此难得的贵人……
沐笙箫压低帽子走过去,她要抢过来收为己用!
“嘿。”
身后突然跳出一个人,手挡住沐笙箫眼睛,压低了原本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听声音像个女学生。
双手柔若无骨,像是一个舞者,沐笙箫身边专业跳舞的只有一个人……
心情愉悦摘下对方手。
“笙丝。”
沐笙丝一身浅粉色清爽吊带连衣裙,棕色卷发调皮可爱,红唇微勾,上下看一眼长袖高领连衣裙的沐笙箫。
“没意思,真没劲!”
沐笙箫知道妹妹说的是被猜中了是谁很没意思,但那个眼神让她觉得笙丝好像是在说她的……
打扮很没意思?
“不过,姐姐真聪明。”沐笙丝眼尖地补充一句:“这么快就被你猜中了,好无聊,都没有吓到你。”
沐笙箫释然微笑,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妹妹和她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怎么可能会嫌弃她的打扮呢。
笙丝和她,在同一所大学读书。
笙丝读的播音主持专业,但从小练舞,前不久又赢得了舞蹈比赛大奖,是学校里众多男生追捧的校花和才女。
而她当初想读财务管理,在笙丝的劝说下改报了市场营销专业。
沐笙箫上辈子觉得自己好没用,不是读书的料,四年读下来什么都没学到。
现在她心理年龄二十三岁,阅历了一番风霜,从她的视角再回头来看——
不是她不行,而是专业不行,市场营销就是一个万金油专业!
沐笙箫搞不懂,妹妹为什么要推荐她学市场营销?
是觉得她适合当推销员?
还是因为她口才好?
沐笙丝敏锐察觉到沐笙箫双眸比以往清澈许多,黑白分明特别好看,有些羡慕,又有些捉摸不透。
“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沐笙箫没多想,“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飞来了?”
上辈子度蜜月,笙丝没跟过来,这一世怎么乱了……
沐笙丝拉着沐笙箫到一旁坐下,特地让沐笙箫背对傅斯年。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担心你和姐夫又吵架。姐夫那么高大一个人,动起手来,我害怕你吃亏,所以特地请假过来帮你。”
度蜜月完全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沐笙箫以亲身经历确定傅斯年完全没有家暴倾向,他是个面冷心热的绅士,哪怕她做了再大的错事,傅斯年自始至终没对她动过手。
“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快回去上课,一个女孩子敢跑这么远也不怕出事。”
沐笙丝抱住沐笙箫胳膊撒娇,“有姐姐和姐夫保护我,我怕什么呀。”
二人聊了几句,沐笙箫猛地想起傅斯年和艾瑞斯,连忙回头去看。
“对了,姐!”
被沐笙丝搂住胳膊,手搭在肩膀上,沐笙箫没能回过头。
“怎么了?”
“昨晚我喝多了,早上没来得及送你,你和姐夫昨晚怎么样?”
提到这个沐笙箫心里都是泪,“糟糕透顶,你没听见我声音都沙哑了吗?我现在走路都疼,特别想睡觉还不能睡,我太可怜了呜呜呜……”
沐笙丝身形一僵,下意识抓住沐笙箫手腕捏紧。
“什么,姐夫昨晚竟然碰你了?!”
“笙丝,你怎么了?”
甜美可爱的小姑娘突然之间暴躁起来,吓得沐笙箫一愣一愣的。
“昨晚是新婚之夜,傅斯年是我老公,他碰我不是很正常吗?”
约定起效后,傅斯年巴不得让她早点怀孕,肯定会碰她。
“哪里正常了?”沐笙丝蹦起身大声道:“一点都不正常!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眼睛盯着沐笙箫,情急之下忘记遮盖里面的厌恶和嫉妒。
眼神仿佛在说——
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傅斯年根本不屑于碰你,你仿佛在做梦!
深深刺痛沐笙箫的心。
望着气到浑身发颤,相处了十九年的妹妹,沐笙箫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笙丝,你……”
到嘴的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傅斯年,最终还是变成了。
“你怎么了?”
沐笙丝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眼珠一转,捂住脸哭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沐笙箫的安慰。
抹掉眼泪哽咽道。
“我没事,姐,我是为你开心,是喜极而泣,我没想到姐夫真碰了你,你终于圆满了。”
沐笙箫不是傻子,分得清什么是喜极而泣,什么是震惊痛哭后的掩饰 。
见她不为所动,沐笙丝慌忙坐下来,不小心看到沐笙箫脖子上的痕迹。
“啊!”
拨开高领子一看究竟。
“姐,这些痕迹都是姐夫弄的?姐夫好残忍,就算他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结婚,每天都想让你别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也不能这么对你啊!姐夫简直没有把你当人对待!”
搁以前,沐笙箫会觉得妹妹心疼自己。
现如今,沐笙箫要是再听不明白其中深意,就是白活了上辈子。
身侧的手握成拳,冒出汗,想起姐妹俩的过往……
最后还是松开手。
“笙丝,不是你昨天早上告诉我,要在斯年喝的水里下药吗?”
她不会伤害傅斯年。
是她的好妹妹想出来的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就好。
上辈子,傅斯年事后知道下药的事,感觉自己被欺骗,和她大吵了一架,骂她不知廉耻……
沐笙丝闻言立马回头去看傅斯年,还好,他不在她身后,没有听到这些话……
沐笙箫抬起手。
“啊!”沐笙丝手捂住头宛若惊弓之鸟,“姐,我知道错了……”
海风吹走声音。
眼前人就像做了坏事,被人一脚踩到尾巴,心虚到惊慌失措蹦起来的小丑。
沐笙箫冷嗤一声。
她真想知道,笙丝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情,到底是喜欢傅斯年才针对她,还是单纯的讨厌她……
将计就计,谁不会?
用力掰下沐笙丝的手,拨开汗湿的空气刘海。
还像往常一样关心人。
“妹妹在紧张什么?我只是给你擦擦额头上的汗,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
看沐笙箫表情和刚才没有太大变化,没有怀疑她,沐笙丝松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姐姐记恨我出了歪主意,让你受了苦,你心里有气,想打我呢。”
“怎么会,你是我妹妹,你又不会害我,我打谁都不打你。”
“嘻嘻,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沐笙丝笑眯眯拉人重新坐下,用手给人扇风,殷勤道:“姐,除此以外,你和姐夫昨晚有吵架吗?”
有。
但沐笙箫不想告诉别人。
甚至想气一下人。
“没有,他太兴奋了,我受不住,中途晕了过去。一觉到天亮醒来,发现他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我真要谢谢你出的好主意。原来亲密接触后,感情真的会升温。”
沐笙丝目光幽暗几分。
她亲自挑的药,药效不足以让斯年哥哥失控,只会让斯年哥哥发现不对劲,然后痛骂姐姐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他,二人矛盾激化。
怎么到头来还是发生了关系?
还感情升温?
真是瞎猫碰死耗子,斯年哥哥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拿走了!
沐笙箫和傅斯年终于结婚了。
新娘是江城首富之女,学霸中的绝色美人,富家千金中的顶级舔狗。
新郎家道中落,是学霸也是校草,更是入赘沐家的上门女婿。
没人祝福他们,更有人吐槽——
“沐笙箫堪比舔狗中的战斗机,死缠烂打,舔到最后竟然™应有尽有,就离谱!”
“傅斯年还是选择了富婆,我又失去了一个老公嘤嘤嘤……”
.
热气氤氲。
浴缸里睡着一个瓷肌美人,湿漉漉黑发贴合纤细脖颈,发梢没入一层红色玫瑰花瓣。
一身礼服的傅斯年推门而进,瞧见女孩身体慢慢滑进浴缸。
“沐笙箫!”
温水肆意涌进鼻腔和耳朵的刹那间,黑影掠过,一双手猛地拉起女孩离开浴缸。
“咳咳咳……”
沐笙箫睁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咳嗽,咳得一嘴血腥味。
傅斯年拿浴袍给人套上,面色俊冷不好看。
“你如愿以偿和我结婚了,却在新婚夜玩起浴室自杀。沐笙箫,你终于玩不起了?”
结婚……
新婚夜……
自杀……
一个个词接连冲击沐笙箫混乱的思绪,满脑子浆糊,抿唇沉思几秒,眼前一亮,抬手揪一下男人的俊脸。
“疼吗?”
傅斯年不喜人触碰,撇开沐笙箫的手,还是礼貌回了一句。
“疼。”
有痛觉就不是做梦。
再看看茶几上铺有一张鸳鸯刺绣图,上面放满桂圆、花生和红枣。
沐笙箫如遭雷劈。
19岁那年的她大一,年轻气盛,强娶了傅斯年。
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
巴掌脸,黑色长发,肤白貌美大长腿,丰臀细腰有曲线。
“我,我竟然……”
两行眼泪滑落娇美脸庞,喜极而泣,原地迈起小碎步。
上天垂怜,让上辈子一败涂地的她,重生到了年轻时候!
沐笙箫信心满满抹掉眼泪,撒腿就往外跑。
“傅斯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我不灭了你!”
没跑出三步,被傅斯年一把拽住拉到怀里。
“跑反了,我在这里。”
性感低沉的嗓音让沐笙箫浑身发颤,真的是他……
她拐来的老公——
傅斯年!
高颜值,好身材,有素养,学识渊博,心思细腻。
曾经多喜欢这些优点,现在就有多慌。
谁能想到沐家一无所有的入赘夫婿,沉默内敛,几年后摇身一变成大佬玩死沐家,把她逼到自杀……
沐笙箫不敢回头。
男人拥有薄薄一层肌肉的前胸贴在她后背,目光顺着女孩天鹅颈下去,经过锁骨,没入一片诱人的伏起……
喉咙滚动几下。
“以后少喝酒,泡澡注意点,淹死了没人救你。你死了,沐家资产都便宜了我。”
他将沐笙箫怪异的言行举止,归咎于喝醉了酒。
松开人,进入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子孙茶。
通俗点说,就是所谓家族长辈亲手倒的凉白开。
水杯掀动的声响传来,沐笙箫猛然回头冲过去。
“不要!”
冲过去抢过茶杯护在怀里。
“不准喝!”
她是强娶他,担心他不情愿,守身如玉,为了在新婚夜得到他,在子孙茶里放了药……
傅斯年皱眉,“你口渴?”
“不渴,我刚才在浴缸里喝了很多水,现在一点都不渴。”
“那你抢我水,又是故意针对?”
“不是。”沐笙箫摇头随即又点头,“我是一时口误,其实……我渴,非常渴。”
打开茶杯喝一口。
傅斯年目光寡淡带揣测之意,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相信我,你看我真挚的大眼睛,我真不是故意跟你抢,我就是渴了。”
咕噜咕噜喝完一杯。
“嗝~”
“好,我信了。”傅斯年和她擦肩而过进浴室洗澡。
呼。
沐笙箫松口气,“躲过去了。”
傅斯年没喝水,他们就不会发生关系。
明天去离婚,这样,她几年后就不会遭到傅斯年的报复。
成功解决一个大隐患。
沐笙箫得意洋洋放下茶杯,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忽而拧眉。
“不对不对,他没喝,我好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