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巨大的游轮上人声鼎沸,西装革履的先生以及楚楚动人的女士表面上衣冠楚楚,暗地里目光纠缠出暧昧的情愫。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一艘赌船,能上来的不是一掷千金的富豪就是一言定人生死的高官,所有的女人心里都热烈的期盼着能在这钓一只金龟婿回去。
船上四处都喧闹的厉害,只有一个包房,安静的几乎是落针可闻。
两个男人隔着一个茶几对峙着,只不过其中一个男人身后站着四个黑衣人,此刻他们手中都举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对面的男人。
雨含烟正站在两人中间的茶几边,她身穿大红色的旗袍,火热的颜色衬得她肤色娇嫩无比,剪裁合宜的衣服更是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她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却引人遐想的笑,视周围的手枪如无物,嫩白的小手举起纯金打造的火机,哒的一声打破室内的沉静,两把手枪指向了她,她却好像没发现一样,依然替男人点燃口中的香烟后才娇声开口,“赵先生,谈不拢也不用这么生气么,我只是个中间人,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脑满肠肥的赵先生先是吞了吞口水,拍了拍手边的密码箱之后色眯眯的开口,“核弹的密码都在这里了,本来我是很有诚意和你们合作的,但我也不是傻子,如果到现在我还发现不了你们的身份,我也就白混了!动手!”
枪声响起,赵先生心里有些舍不得,这女人是个极品啊,本来以为事成之后能享受一下,真是可惜了!
不料他的惋惜之词还没想完,就见雨含烟动作利索的踹翻了他的俩个手下,同时夺过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枪,现在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雨含烟心里也暗骂,她本来是业内首屈一指的特工,没想到却在这么简单的Case上栽了跟头。
都怪今天这个搭档心里素质不好,几句话说的破绽百出,她圆都圆不回来,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赵先生手中的密码落到别人手上,否则对国家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赵先生在初步的慌乱之后镇定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雨含烟不理会他,直接命令自己的临时搭档,“把东西安全带走。”
包房的门猛的被推开,十几个大汉持枪冲了进来,赵先生露出一个阴冷如蛇的笑,“你以为他能安全的离开么?”
雨含烟的声音依旧娇媚,“他要是不离开,我就让你彻底‘离开’”。
“他走了,你以为你能逃脱?如果你放了我,我保证让你安然离开,还会给你一大笔钱,怎么样?我赵宏说话一向算话!”
雨含烟笑的千娇百媚,“赵先生说的我好动心,不过……”
她手中的枪发出“咔哒”一声,显示子弹已经上膛,只要再轻轻的一用力,就会喷射而出,轰掉他的脑袋。
赵先生一窒,“放他走!”毕竟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
雨含烟看着搭档搭乘游艇离开赌船,咬了咬牙,不管怎样自己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赵宏此刻的表情阴冷的如同魔鬼,“他走了,不论你放不放过我,都不可能活下去!”
她冲着赵宏一笑,“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说完,纵身一跃,跳入海中,片刻之后,她听到简直能震破耳膜的爆炸声,随即浑身剧烈的疼痛,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居然用一枚价值千万的弹头送自己上路,这死的,值了!
腹部剧烈的疼痛,雨含烟猛然惊醒。
天空白的刺眼,她微微睁开眼,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酸臭味。
在那样的爆炸下是不可能活下来的,那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却让她不能不怀疑,猛的坐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在下一秒痛极的抱住脑袋,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幕幕陌生事件。古色古香的环境,还有一些打扮奇怪的人。
这里不是阴间,她只是穿越了!这里是古代!
雨含烟?这个身体跟她同名同姓,是个王妃,可惜不受宠,除了大婚那天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现在记忆力更是连王爷的样貌都没有。
这就算了,她还蠢的厉害,最后喝了王爷宠妾的一盏茶后吐血身亡!
雨含烟摸了**前血渍,这个雨含烟是被人毒害而死的,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目光,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自己白占了这个身体,就怎么也要为这个身体做些事情。
环顾四周,此处白骨处处,杂草丛生。
这……这是乱葬岗吧!
没错,这就是乱葬岗。
雨含烟紧紧握着拳头,气得直咬牙。好说这身体的主人生前也是堂堂王妃,竟受到如此虐待!
有机会,一定会为这个身体报仇,不过现在她还没兴趣回到王府,做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的事情。
以雨含烟之前的身份,死人见过不少,所以根本就不害怕,不过对于死者的尊重,她还是忍着恶臭绕过一具具尸体白骨,朝远处一片林子走去。
越是往乱葬岗外走,天空也越发清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雨含烟终于放下捂鼻多时的手,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不过这时,雨含烟纳闷了,在原本的记忆里,她喝下毒茶之后就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也根本不认路!
正郁闷时,远处隐隐传来刀剑的声响,雨含烟敏锐感觉到从前方林子里传来的两种杀气。
不想惹事的雨含烟本来想避开,不料这两股杀气居然奔着她的方向过来了。
虽然她的战斗意识都在,可是毕竟刚和这个身体结合,反应还不够灵敏,躲开的速度慢了点,还是被发现了。
雨含烟估计一下,觉得自己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索性不躲了,光明正大的看热闹。
转瞬七八个黑衣人缠斗着一个白衣男子来到她的不远处。
白衣男子身手不错,但终究寡不敌众,面对那几个黑衣服明显有些吃力。
雨含烟抱臂看的简直有些手痒了,要知道她前世之所以从事特工的行业,就是因为那样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架啊。
可是不能做没有意义的事情,雨含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可是那几个黑衣人居然分出了两个人来对付她!
擦,老娘只是看热闹而已啊,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三下五除二解决两个黑衣人,白衣男子诧异的挑眉看向雨含烟,雨含烟接收到目光,不客气的向他翻了一个白眼,都是你把麻烦带过来的。
白衣男子惊诧的挑眉,注意力一分散,手臂一抖,长剑被黑衣人挑落。
黑衣人目光凌厉,挥刀刺去。
“铛!”一声铿锵,黑衣人持刀偏了方向,竟是被一枚小石头所掷。
白衣男子本以为逃不了这一剑,不想竟被这小石头救了,目光再次转向雨含烟,只可能是她救得他。
雨含烟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衣男子的目光,她已经冲了上来,该死的黑衣人,找茬是吧,我叫你们好看,片刻,她一脚踏在一个黑衣人背上,含着冷笑,神情轻蔑的斜视对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是个女子,立即放下戒备又冲了上来。
雨含烟捏了捏拳头,一个轻巧转身,纤细的身子已经站在其中一人后面,她轻展红唇,白齿一露,一把夺过他的长刀,又给他加了一脚。
黑衣人有所不备,“哎哟”一声扑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巴。
见此,其他几个黑衣人继续挥刀砍来,雨含烟侧过身闪过头一个人,拳头在他腰上一垂,这人吃痛弯了腰。雨含烟借他的背一脚踏上,横刀飞身,一剑伤了两人的手臂。
后面的黑衣人见她身上不凡,连步后退,对视一眼后转身飞逃。
剩下的黑衣人捂着伤口,狠狠瞪了雨含烟一眼,跟着逃离。
穷寇莫追,雨含烟丢掉手上的长剑,扭了扭肩膀自我喃喃:“这副骨头几百年不活动筋骨了,才几招就使得我酸疼!”
一个长长的身影从后靠近,雨含烟心口子一提,正要反手攻击,只听后面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雨含烟回过头,见是那个被黑衣人围攻的男子。仔细一看,不觉愣住,此人长得极俊朗,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含笑,犹如春风般温暖,看得雨含烟微微晃神。
男子低下头,握起拳头在嘴角咳了咳,再抬起的时候依旧含笑。
雨含烟意识到自己失礼,连连笑道:“哈,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这时,林子后面忽然又冲出十几个带刀之人,雨含烟瞬间收下笑脸,正打算开战,却见那帮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属下来迟,让景王殿下受惊,还请王爷责罚!”
听到这,雨含烟轻轻甩了甩头,自己刚才没听错吗?景王殿下?不就是这个身体主人记忆里的正牌老公?那个没良心的男人?
“罢了,都起来。”听到身边的男子发话,雨含烟更是大为一惊,这个人就是景王慕容城。刚才还想着要为这个身体报仇,马上自己就救了仇人,早知道就冷眼旁观,先干掉他再回去干那些过分的女人。
雨含烟撅撅嘴,神态的无聊地给自己的腰带打了个蝴蝶结。
那些随身侍卫得了慕容城的允许起身,慕容城转身对雨含烟失礼,“多谢这位女侠仗义相助。”
雨含烟忍不住翻白眼,原来不止自己不认识老公,这老公也不认识自己老婆!
这什么和什么啊?
你真正的老婆被人害死了知不知道?你真正的老婆被人丢在乱葬岗知不知道?你居然不认识自己的老婆,还问她在为什么在这儿,真是太讽刺!太可笑了!
“别谢了,带我回去就行了,我是雨含烟。”
慕容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王妃,瞬间他没了方才的敬意,唇角扯动一抹肆意的揶揄,问起雨含烟:“原来如此,你不在王府好好呆着,为何在这儿?”
雨含烟压根不搭理他,正琢磨着回去怎么报仇雪恨!
“本王问话,你为何不答?”慕容城拉下一张黑脸,目光微怒。
雨含烟笑了笑,扫了几眼周旁,回答:“王府太闷,出来走走。”
慕容城微微一笑,眸露一抹精光:“不想你还有这爱好,到乱葬岗附附近散步。”
一闻此话,雨含烟只是悠闲地理了理脏兮兮的衣服。
慕容城看着雨含烟,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人,之前的雨含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那个花痴一样的女人……
但此刻,他忽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一丝的兴趣,于是伸手招来手下,“请王妃回府!”
出了林子,长长的大道上停着一辆宝蓝顶盖的马车,三匹大棕色的马儿不断摩擦蹄子,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奔走。
雨含烟指指那辆马车:“你确定?你和我一起坐?”
印象中,慕容城对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就是他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正想着,手臂一痛,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城沉着一张脸,冷冷瞥了她一眼。
车轮缓缓转动,车厢内异常寂静。
雨含烟偶尔瞟上对面的慕容城,只觉身周整个气氛都随着他的神情凝固。
慕容城望着车帘外面,好看的剑眉锁起,似乎在专心思考什么,他想着刚才的刺杀,那些黑衣人手段及狠,每一刀一剑根本无意留情,若不是有人及时出现,恐怕……
想到这,慕容城转眼看向对面的雨含烟皱了皱眉头,静静说:“回府后立马洗漱。”
雨含烟吐了吐舌头,毫不在意。
这小动作被慕容城尽收眼底,他神情益发玩味起来。
马车行了两个时辰,终于进入浣月国都城。
繁闹的大街,街面林立,车来人往,吆喝声漫天,雨含烟看得稀奇。
穿过两条大街,马车来到都城的南下方。
车子缓缓停下,雨含烟抬头,正入眼帘的是大门上镶着金色大匾,赫然迎着“景王府”三字,再看整座府邸外围,贵气、霸气尽显。
正欣赏着,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王爷,你可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幽怨。
雨含烟从慕容城身后望去,见一抹大红裹胸长裙的女子往这边疾步赶来。
看到雨含烟,女子目光同时一怔,立马又僵僵浮起娇媚的笑脸,盈身在慕容城面前拜下。
“惠儿,不必多礼。”慕容城扶起惠儿,顺手揽住了。
雨含烟盯着这个女人,她记忆里就是喝了这女人的一杯茶……
现在应该怎么做?
拔刀就砍那明显是愚蠢的,这里毕竟是王府,无数的侍卫正在旁侧立,更何况,茶虽然是这女人端来的,但在她的记忆里,欺负她这个“王妃”的可不止这一个小妾。
雨含烟眼睛微眯,遮挡住凌厉的目光,你们都给我等着,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在了账上,一定会一一讨还!
惠儿倚在慕容城怀里,低低瞧了一眼身后的雨含烟。
慕容城似乎此时才记起,招过管家对他说:“送王妃回房,不可怠慢!”
管家低声应下,给雨含烟带路。
惠儿望着雨含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容城抚过她柔滑的长发,轻声说:“惠儿,她毕竟是我的王妃。”
雨含烟回到房间,丫鬟已经为她备好衣裳和沐水。她向来不喜欢有人伺候她洗澡,于是便让她们都去外面守着。
水温稍烫,但十分舒服。
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坐在水中,火红色的玫瑰花瓣静静浮在水面,偶尔有一二贴上她细嫩的皮肤,留下淡淡花香。
正洗的舒服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异动,一回身,居然是慕容城走了进来。
雨含烟不禁暗骂外面的丫鬟,一个大男人进来也不吭声!
同时也不明白慕容城不配着自己的宠妾,来这干嘛。
想是想着,人却十分迅捷的抓住旁边架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却不料慕容城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火热
雨含烟低头望了望身上的衣服,靠,居然只是一层薄纱,这让她姣好玲珑的身段愈发的诱人。
她输人不输阵的瞪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还真没看过!
慕容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王妃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低低一笑,忽然靠近雨含烟,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
雨含烟只觉得脸颊痒痒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城拦腰抱起,往里屋走去。
望见他朝里屋的床榻走去,雨含烟皱眉道:“喂,你干什么,放开,松手,松手!”她心里直犯嘀咕,这慕容城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总不能说她是穿越来的吧。如果她来强硬的,跟他打一架,似乎也不合适吧,那该怎么办?真是令人头疼啊!
正想着。慕容城大步走向床榻,双手一松,将雨含烟丢在床榻下的软垫上。
雨含烟被摔得腰板生疼,愤恨瞪向罪魁祸首慕容城。
慕容城耸耸肩膀,摊手道:“不是你叫我松手了吗。”
“你,你,你!”雨含烟指着他,气地发抖,却被他一手抓住带到他的怀里。
唇上一片湿润柔软,雨含烟睁开眼,乍然看到那张俊脸放在自己面前,那双饱含笑意的眼,带了一丝丝轻浮。
雨含烟微微皱眉,推开他后退,不想绊了脚后跟,直接翻到在床上。
慕容城不禁抱着手臂笑:“啧啧啧,这么等不及吗?”
看着他越来越近,雨含烟打也不是,从也不是,这是他的地盘,她动手都是她吃亏。好半响,她终于想到一句推脱之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我!”
慕容城两手撑在床上,俯视着她,呼吸轻撒在她嫣红的脸颊:“所以,我才要以身相许啊。”
雨含烟一脸黑线,以身相许,亏他想得出来,她拉拢了衣襟,秀眉轻蹙:“这就不必了吧!你走吧,我想好好休息下。”
慕容城大手一扬,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霸气十足:“岂容你说了算!”
话音刚落,雨含烟就已经被慕容城扑到在床上。
雨含烟不悦挤了挤眉毛,准备反抗。
上面的人不发一话,雨含烟狐疑抬起头,对上他炽热的目光,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下一秒,慕容城猛地低下头,含住她惊诧微张的双唇。
雨含烟还是初吻,不免惊怔,身体被他禁锢在床榻和他之间不得动弹,她想叫喊,却被他卷去所有话语。她感觉到腰间轻动,大手已经抽开她的腰带。
该死的,雨含烟忍不住低咒一声。天杀的,这男人,还真是**高手。
慕容城的呼吸越来越重,雨含烟头脑一冷,深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放手!”雨含烟怒目而视。
慕容城强忍内心的渴望,语意无奈道:“女人,这件事我们好像早该做了吧。我们是夫妻,从前是我忽略了你,这次我会好好补偿你。”
说完,又要吻上那双红唇。
谁要你补偿!混蛋!。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他还真有些小魔力。可她雨含烟不是那种见了帅哥就掉链子的没品女人。
雨含烟咬着牙,衣角被她捏成了一团,手心全是汗。她心下一狠,手肘顶了一下慕容城的胸膛。
慕容城吃痛,从床上坐了起来,雨含烟趁机翻至床角,全神戒备。
慕容城揉揉被打疼的小腹,神情渐渐暗淡。他吁声,软软靠在床头,装作一脸无辜样,声音改作无奈叹息:“如果你不想和我睡,这么晚了……我就没地方去了。”
他居然还有这幅装可怜模样!雨含烟惊诧的目光瞟向他微敞的衣襟,不可置信道:“开什么玩笑,府上这么多小妾,再说你不是还有书房吗。”
慕容城无语地挑挑眉毛,叹声说:“你居然叫我去书房?叫我和别的女人睡觉?我今天说了要你侍寝,你让我走,我堂堂王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雨含烟一脸黑线,如果他走了,没面子的人应该是她吧,这人真是……
她佯装小声道:“那……今晚你是务必要在这过夜?”
慕容城郑重点点头。
雨含烟将枕头横在床的中间:“那你在外面,我在里面,不得越界!”
“怎么可能。”慕容城假意想了想,认真摇头,渐渐笑得极其诡异,突然纵身扑向雨含烟。
雨含烟正要反抗,突然感觉xiashen有一些异常,腹部也剧烈抽了抽,真是生疼地紧啊!
慕容城看到她怪异的表情,将她僵硬的身体往自己胸膛近了近,一双小手忽然抵住他。慕容城不明所以,对上她清冽的双眸。
“呵呵。”雨含烟干笑几声,腹中的疼痛她并不陌生,xiashen的异常也很是熟悉,竟然是大姨妈及时来了,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呵呵。这下她不用担心了。这真是个绝好的理由啊!
慕容城看着她,也跟着笑了笑。
既然大姨妈来了,雨含烟干脆也不反抗了,灵动的双眸一眨一眨的,里面透出丝丝揶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慕容城觉得身下人儿无比顺从,反而觉得奇怪,诧异地抬头,不想却对入雨含烟一双狡黠的眸子。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被捉弄了一般。
“嘿嘿,那个,我……我来葵水了。”雨含烟笑得十分惬意。
慕容城似没有听清,神情木然,从雨含烟胸前抬起头,饱满渴望的眸子带了一丝杂色。
趁他出神,雨含烟推开他起身,字正腔圆,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来葵水了!”
这下,慕容城的脸色彻底变了,先是变青,然后变黑,表情极其复杂。
雨含烟索性将他推开更远,打趣道:“来葵水了。不然……不然给你看看?你,你不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像你这样又好看又有权势的男人,我这么可能拒绝呢,我真的来葵水了,是真的。真是好可惜啊!”说完,她心里直偷笑。
慕容城俯身望着她,狐疑的目光渐渐纯澈,讥笑起来:“少来,你一开始怎么不说!你故意耍我!”
雨含烟耸耸肩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现在我感觉到了!”
慕容城明显不信:“感觉?感觉算什么!”
你是男人,当然不懂女人的这种感觉了!看到慕容城一副吃不到,吃瘪的样子,雨含烟心里不住地偷笑。
慕容城注意到她的嘲弄,实在气不过将她的裤子用力一拉,“嘶!”一声。
“喂!你干嘛!”雨含烟惊愣望着被慕容城撕破那条白色亵裤上,毅然印了一枚拇指大小的血迹,赫然是葵水。他,他,他,他不会是个变-tai狂吧!来葵水的女人都要碰!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吧!
“真的来葵水了,你看!”雨含烟囧道,第一次被男人看到来大姨妈,其实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雨含烟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亵裤上,再从亵裤上移到他脸上。
只见慕容城拿着那条亵裤,看着那枚红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越捏越紧,气得直发抖。突然,他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衣裳不整,大步离去。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玩弄他!雨含烟!这笔账本王一定要向你讨回,你等着!
耶!顺利脱险!雨含烟对着慕容城气急败坏的背影,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跟她斗!切!老天都向着她,哈哈!
雨含烟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丫鬟从外面端着一套衣裳步了进来,对雨含烟恭敬道:“王爷吩咐,今晚的宴席请王妃务必要去。”
说完,丫鬟将衣裳放在案桌上,转身离开。
雨含烟将衣裳摊开,她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服饰,每一针一绣都是上好的手工,布料也尤为柔软。她再打开房里的衣柜,里面的长袍都极其普通,和丫鬟身上的不差。
雨含烟不禁猜度,今晚的宴席慕容城是打了什么主意?
不管你出什么招,我都接着了!
雨含烟打定主意后将衣服尽数穿戴在身,然后再唤丫鬟进来为她挽发。
镜中,雨含烟第一次见到自己,还是有些吃惊。
双眉如黛,眼明清澈,琼鼻挺秀,娇唇欲滴。鹅蛋的脸颊甚为美艳,肌肤从白中透红,就这样静静而坐,便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这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可之前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真当可惜。
梳妆完毕,雨含烟凭着记忆走到宴会大厅。
大殿内,众妾三三两两围绕。
“今日宴席,怎么多了一个位子?”
“听说王妃也来。”
“往常,王爷不是都不叫她的吗?”
“是啊,还有惠儿姐姐说……那个女人,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莫再胡说,兴许是你听错了,可不要惹怒了惠儿。”
“王妃驾到。”管家往殿内喊了一声,众妾媚眼抬头,却在一时间愣住。
雨含烟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眉之间点了一抹金调点,如此装扮实在撩人心弦。
片刻的愣怔之后,她们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好看又怎么样,没看到王爷一脸的不高兴么?不得宠,再漂亮也没用。
雨含烟冷笑一声,她可不是前身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人,“怎么?见到我不该行礼么?”
小妾们刚想讥讽雨含烟几句,却听到慕容城开口,“王妃说的话你们没听到么?”
“拜见……王妃。”众人福身,虽然不甘愿。
“都入席吧。”慕容城吩咐,似乎把刚刚的不悦都发泄在了现在。
这时,身穿红衣裹裙的女子盈盈上前,正是惠儿。
惠儿来到慕容城身边,竟是在雨含烟面前的位子坐下,一手挽上慕容城的手臂:“王爷,依旧还是惠儿伺候你吧。”
慕容城瞥了眼雨含烟,见雨含烟毫不在乎,脸色微青。
他刚想拒绝,谁知雨含烟抢先道:“就让惠儿伺候王爷吧,我怕服侍不周。”说完,她立即步下台子来到惠儿的位子坐下。她可不想伺候慕容城,好不容易来个大宴,恐怕自己都要吃得手忙脚乱,哪有时间服侍他啊!
听罢,慕容城脸色更黑。该死的女人,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该死!轻易就把他推出去了!
少刻,众人纷纷按大小位子坐定,惠儿主张起宴席的女主人,问座下的小妾:“今日的开场艺,是谁来表演?”
席下左右商讨了一会儿,有人提议道:“我们的才艺,王爷和惠儿姐姐都观赏过了,唯今只有王妃姐姐没表现了。不如……”
闻此,惠儿抿了抿嘴,看向雨含烟,微微含笑:“是啊,这么些年,可从没见过王妃姐姐施展才艺,今日何不让众姐妹开开眼界!”
坐在惠儿边上的小妾也随即应和:“听闻王妃姐姐可是才艺双全,可就从来没见识过,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幸了。”
上头身穿紫衣的小妾给慕容城倒了一杯酒,也跟着娇声说:“咱们王爷最爱看舞了,姐姐快些来一段。”
这时,另一个却小妾跳出来不平:“要说跳舞,还是惠儿姐姐的好。”
惠儿闻言,怪嗔乍起:“怎么说话,没见过王妃姐姐跳舞,你怎的就知道我最好。”
众人止语,目光纷纷投向一言不发的雨含烟。
虽然这些话听着都极其讽刺,但雨含烟仍是面不改色,轻蔑一笑。
惠儿暗暗嗤鼻,还是带着一脸温婉的笑,轻问她:“王妃姐姐,你可听到姐妹们所求?可不能让她们笑话了去。”
众妾百般要求,看似诚恳,其实都在等着看好戏。
雨含烟知道从前的身体不喜这类扭捏的东西,也学的不好。但现在,是时候让人刮目相看了!
雨含烟在众妾的催使下站起来,那些人笑得更开了。
雨含烟一眼扫射,最终将目光停在左拥右抱的慕容城身上:“不如我跳点新鲜的吧。听说王爷身边配有一把好剑,可否一用?”
慕容城目光凛凝,与那双自信纯澈的眼对视少顷,然后大袖一扬:“拿去!”
一道白光从袖间飞跃,折下烛光、闪过一头花枝,顿时割落芙花半朵。
雨含烟从座下飞身而起,接住飞来的长剑,不禁暗暗赞叹手中剑的轻盈和锋利。
众妾看到雨含烟这一身手,不由惊叹诧异。
从前的雨含烟除了见到男人就扑可就没别的特长,她什么时候练就了这般功夫。
雨含烟将长剑置于身后,左右看了看,从慕容城的随身侍卫腰间又抽出一把长剑,然后问众妾:“就单看我跳舞,谁来奏乐啊?”
慕容城微微一笑,推了一把身边的惠儿。
惠儿明意,虽有不愿,但还是让人从房里取来了那把千年木制成的七弦琴。她抱着琴在大殿中央坐定,与雨含烟对视一眼,勾琴起音。
音起,雨含烟手握双剑,绿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琴声,手腕轻轻旋转,长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
惠儿看到雨含烟起舞的阵势不由惊诧,眉间顿时暴露了几分不悦,这首舞曲也由原先的缓慢骤然加快。
此时,雨含烟纵身而起,在半空飞旋,剑光闪闪,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她腰肢顺着剑光倒去,悠然着地。
雨含烟怎会不知者舞曲快慢的缘由,她第一次见到惠儿也是不喜欢,现在又被她故意为难,心下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她舞着双剑踮脚而起,悠然滑向那琴音之处。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们知道雨含烟与惠儿素来不合,今日的剑舞不会成了雨含烟泄愤的时机吧!
长剑指向抚琴的惠儿,在一尺处忽然顿下,惠儿讶然,手下的琴声也乱了好几分。
雨含烟唇边勾起一抹邪气,毅然旋身,之间手腕一钩,一朵簪花掉落在地。
琴声戛然而止,琴前的惠儿青丝随风垂乱,精致的妆容下满是惊慌之色。许久,她才摸上自己的头发,着眼望向地上的簪花。
雨含烟悠然收起双剑,装作一脸奇怪,看到惠儿之后又连连抱歉,嘴角却忍不住泛起笑意:“是我的疏忽,幸好未伤到惠儿的脸蛋,否则……”
说完,雨含烟有意瞧了慕容城一眼。
慕容城面色沉凝,目光深邃。
“过份!”一声尖锐的女声,雨含烟脸上忽然泼上一股酒味。
一个和惠儿要好的小妾拿着酒杯,一脸盛气瞧着雨含烟。
雨含烟闭了闭眼,她从前受人欺辱,不代表如今亦是如此。她纤手一扬,“啪!”,一声清脆,一巴掌甩在小妾左脸,冷冷盯着她。
周围的人顿然静下,都偷偷捉摸慕容城的脸色。
小妾不可置信地捂着左脸,看了看狼狈的惠儿,眼里忽然冒出两行眼泪扑向上头的慕容城:“王爷,她欺负惠儿姐姐,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