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一年开始,周凯的工资卡交给了嫂子。
唯一剩下的一张银行卡,是我结婚时的嫁妆。
看着个位数的余额,我笑出了眼泪。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精神病,匆匆离开了。
我立刻发信息给梓涵:
“女儿,乖乖上课,注意安全,乖乖上课。如果爸爸和梓辰联系你,不要理他们。”
那天,他们以为天要塌了。
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没人找上门,暂时松了一口气。
梓辰的婚事让所有人都淡忘了这件事。
有一天,中介突然带人来我家看房。
我很诧异,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
“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打算卖房。”
“房主是周先生吧?周先生委托我们卖房的。”
周凯?
他从没跟我提过卖房啊。
我满心疑惑地打电话去质问:
“你要卖房?”
电话那头吞吞吐吐,说不出句像样的话。
不一会儿,周凯就匆忙地赶了回来。
中介跟他说看房客对房子很满意。
周凯心虚地看了看我,给中介递了支烟,揽着人家肩膀,满脸堆笑地往外走。
回来后,面对我的质问,他说:
“中介搞错了,是嫂子的房子要卖。周凯结婚得买新房。”
嫂子就住在我家楼下,可为了侄子结婚卖房,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周凯看出我的顾虑,拿出一张银行卡:
“我最近帮嫂子张罗梓辰结婚的事冷落了你,你拿着这张卡,出去玩几天。等梓辰婚礼,你开开心心来参加就行了。”
“旅游?去哪?”
“随你。”
周凯对我这么大方,我有点不习惯。
这些年我从来没去旅游过,想着周凯一个人养活两个家不容易,我从饭店里下班回来,还会接一些零活,给小年轻做做晚饭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银行卡我还是一把揣到了兜里。
临走前,我带走了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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