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查出白血病的那天,我带着骨髓配型单主动去找了傅承洲。
“她是你的孩子,求你救救她吧——”
可傅承洲早已恨我入骨,他不信女儿是他的孩子。
“想让我救那个野种,你就用余生给冬儿赎罪吧!”
为了女儿,我答应了。
从此以后,我心甘情愿给沈冬儿试药、输血、捐肾。
直到女儿快死了,他却临时反悔,为了陪沈冬儿,葬送了女儿的命。
我崩溃绝望,当着他们的面把刀划入我的心脏。
可当我真的死后,他却抱着我和女儿的尸体悔疯了!
1.
女儿查出了白血病,急需捐献骨髓。
我配型失败,傅承洲却成功了。
我拿着骨髓配型单去找他,五年没见,他变得更加风华正茂,我却孑然一身,被岁月蹉跎成了黄脸婆。
他还没认出我,我就已经跪了下来。
“傅总,绵绵是你的女儿,她得了白血病......您可以去给她捐献骨髓吗?”
此话一出,傅承洲愣住了。
随后,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江晚晚,竟然是你?”
我抬起头,眼睛充斥着泪水:“是我......傅总,求您了,去救救你的女儿吧......”
可我并没有迎来他的答应,而是质疑——
“我的女儿?我什么时候和你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忍住委屈,默默解释道:“五年前......你被下了药,把我认成沈冬儿,和我的那一晚,我有了孩子......”
话音未落,他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你还敢提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还让冬儿目睹了那一幕,冬儿就不会崩溃离开!她就不会遇到车祸,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还要终身服药!”
我擦了擦眼泪,再三解释道——
“我说过了,当初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傅承洲却嫌恶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敢说不是你!这种下三滥的把戏,除了你还能有谁!江晚晚,你真能装——”
随后,他转身要上车,我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腰。
“不要!傅承洲,你不要走!绵绵还需要你去救啊,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可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救救她吧——”
我像条狗一样,撕心裂肺地哭求,傅承洲却不为所动,反而把我狠狠甩开。
“你这种谎话连篇的人,我凭什么信你?什么女儿,我看是你和别的男人的野种吧!她死了也是活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傅承洲,你怎么能这么说!绵绵真的是你的孩子......这张配型单就能证明!”
傅承洲却抢过配型单,毫不留情地撕碎。
“你以为你伪造一个医院的单子,我就会信?”
“不要!不要撕——”
我赶紧上前想把配型单抢过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他立马嫌恶地推开我,我倒在了泥地里。
随后,他把撕碎的纸片甩在我脸上。
我哭得不能自已,一想到绵绵还在医院等我,可我却无法给她带去好消息,我就心痛如绞。
然而,就在这时,傅承洲却突然开口了——
“想让我救那个野种,可以,但是你要用一辈子给冬儿赎罪!”
“我愿意!只要你愿意救她,我什么都愿意——”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傅承洲带我回到了傅家。
本以为他会让我给沈冬儿当保姆,卑微地伺候她,可他却把我推进了实验室。
随后,一针试剂狠狠扎入我的皮肤,痛得我撕心裂肺。
2.
可傅承洲却不在乎,反而笑了。
“江晚晚,只是扎了一针,你就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冬儿每天都要打针!她痛了整整五年!”
我不敢吭声了,任由他把冰冷的针头往我皮肤里推。
疼痛像潮水般向我涌来,偏偏我还起了过敏反应,皮肤瞬间泛起大片红疹,全身仿佛被蚂蚁啃噬,又痛又痒。
傅承洲终于放过了我,向一旁的医生提供数据:“这些会引起过敏,不要给冬儿用。”
医生点点头:“好的,傅总......她是?”
傅承洲瞥了我一眼:“她是给冬儿试药的,不只是试药,以后冬儿有任何需要,哪怕是换血、换肾、换心,她都要做——”
听到这话,我的心脏也跟着痛了一下。
傅承洲,你就这么恨我吗......
过敏反应还没褪去,我快要晕厥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傅承洲却突然掰开我的嘴,给我喂药。
“来,张嘴。”
我吞下药片,又喝下一口温水。
过敏反应渐渐消失了。
我看着傅承洲近在咫尺的脸,心又悸动了一次。
他还是......会心疼我的,对吗?
然而,他却冷漠起身,又拿起一针试剂,用力扎了下去!
“啊——”
这股痛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这才知道,刚刚的想法有多愚蠢。
傅承洲冷笑一声:“江晚晚,你不会还以为我会心疼你吧?喂你吃药只是想让你多试几次药罢了!你真贱,竟然还期盼着我的爱——”
听着他的嘲弄,我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过敏反应再次出现,傅承洲又给我吃了抗过敏药。
随后,一针、一针、又一针。
直到试了十二次药,他才肯罢休。
而我已经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地上。
晕倒之前,我只听见傅承洲对下人吩咐道——
“把她挪到保姆房,你们任何人都能使唤她,给我好好关照她。”
3.
再次醒来,我被傅家的下人们泼了一盆冰水。
我惊醒了,全身冷得颤抖。
可她们却不给我被子,还让我睡在院子里。
我哆哆嗦嗦地求她们:“让我在这里借宿一晚吧,外面好冷......我会死的......”
可她们却不由分说,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违抗我们!傅总已经说了,你是傅家最低等的下人,任何人都能使唤你!”
我不停挣扎,可今天的试药让我的身体格外虚弱,我只能被她们拖着走。
地上被拖动的痕迹,都是我的血。
然而,就在她们要把我扔出别墅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纷纷鞠躬:“夫人......这个新来的下人不守规矩,我们只是想教训她一下......”
听到这话,我猛地抬起头。
随即,沈冬儿的脸就落入了我的视线,让我不停颤抖。
“沈冬儿......你......”
然而,我却被旁边的下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谁允许你直呼夫人的名字的!”
沈冬儿冷笑一声:“刚刚傅承洲跟我说,要送我一条听话的狗,原来你就是那条狗呀!”
此话一出,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无地自容,心口一窒,傅承洲竟然让我给沈冬儿当狗......
沈冬儿笑了:“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着我?”
随后,我被下人们推到她脚边。
我赶紧起身,却被沈冬儿一巴掌扇在地上。
“你看谁家的狗能走路的?给我爬过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冬儿,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得意。
下人们上前踹了我:“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爬!谁不知道夫人是傅总放在心尖上的人,你还敢忤逆她?”
我只能忍住巨大的屈辱,跟在沈冬儿身后,颤抖地爬行。
下人们嘲笑的话音清晰地落入我耳中——
“你们看,她真的好像一条狗哦!”
“我要是她,这么丢人,我都不活了!”
我忍住眼泪,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要反抗,绵绵还等着傅承洲去救......
我跟着她爬上了顶楼,膝盖和手心都磨出了血。
终于,沈冬儿停下了。
我抬起头,却发现傅承洲从她的房间出来,抱住了她。
“宝贝,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沈冬儿害羞地缩在他怀里:“人家是去看你给我买的狗狗啦。”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傅承洲冷笑一声:“这条狗,你喜欢吗?”
沈冬儿撅起嘴:“不喜欢,她有点不太听话。”
傅承洲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江晚晚,看来你是不想让她活着了。”
他竟然拿女儿威胁我,我立马吓出了魂,赶紧磕头求饶:“不是的!我只是刚来还不习惯,我不是故意忤逆夫人的......傅总,我以后一定听话,好好当夫人的狗。”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他们并没有同情我,反而笑了出来。
“你最好是。”
说罢,傅承洲抱着沈冬儿进了房间。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声音。
我跪在门外,听着他们欢好,心口像是被揪紧了一般,难以呼吸。
可我甚至不敢哭出声,怕惊扰到他们。
直到午夜辗转,我迷迷糊糊要睡着,却突然被傅承洲叫了起来。
他抱着沈冬儿,满脸焦急。
“冬儿突然晕倒了!需要输血,快跟我下去!”
4.
我不敢忤逆他,赶紧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
很快我就又回到了那间实验室里。
今天试药的恐惧还包围着我,可傅承洲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直接把我绑在手术台上。
“医生,快点给她抽血!”
随后,一个冰冷的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倒吸一口凉气,疼痛感瞬间传来。
可傅承洲才不会在乎我,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虚弱的沈冬儿。
“冬儿,求求你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随后,我的血通过管子,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沈冬儿的身体里。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沈冬儿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傅承洲怒了,对医生发起了脾气:“怎么回事!为什么冬儿还是没有醒!”
医生颤颤巍巍道:“这......可能是夫人贫血严重,需要多输一点血。”
傅承洲怒吼道:“那还不赶紧加快输血的速度!”
医生赶紧调整了设备,我只觉得我的血液被抽走得特别快,流失严重。
很快,我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现象,眼前一片模糊,头特别晕,整个房间在我眼里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赶紧赶紧对着傅承洲求饶:“傅总......冬儿醒了吗?我受不住了......”
傅承洲却不耐烦地吼我:“没有!不就是输个血吗?你别矫情!”
我只好闭嘴,但头晕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我的意识都开始涣散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傅总......我快要不行了,我会被抽干的,求你了快停下吧......”
可医生却突然来了一句:“如果现在停下的话,夫人会有危险的,傅总您是知道的,当初那场车祸让夫人大出血,险些没命......”
一听到这话,傅承洲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死死地盯着我——
“是啊,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冬儿怎么会出车祸,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你欠她的,就是把你整个人都抽干了,也是你活该!”
我还想解释什么,却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血液的不断抽送,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抽血的那只手臂越来越疼,痛到几乎麻木。
终于,我实在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还是呆在这间实验室里。
我还在迷迷糊糊,只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我强撑着起身,接下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绵绵的声音——
“妈妈......我快要不行了,我好想你......”
我惊得直接坐了起来,把傅承洲和沈冬儿吓了一跳。
“绵绵!你别怕,妈妈马上就去救你......妈妈这就去——”
随后,我竟是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
“傅总......求你了,去救救绵绵吧!求你了——”
我不停给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傅承洲皱了皱眉,随即抱了抱沈冬儿:“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沈冬儿温柔点头:“好,你去吧。”
傅承洲起身拉起我,随后直奔医院。
在车上,我的心不断焦灼着。
绵绵......快了,爸爸和妈妈就快赶到了,你一定要等着我们!
来到医院,绵绵已经快要不行了,还在抢救室。
傅承洲刚要进去给她做配型,却接到了沈冬儿的电话。
电话那头,医生疯狂大喊——
“傅总!你快回来!夫人快不行了!”
傅承洲焦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突然发病了,快不行了!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您快回来啊......”
随即,那边传来沈冬儿虚弱的声音:“没事的......承洲,你先忙,不用管我,咳咳咳——”
随后,那边没了动静。
“冬儿!冬儿!”
傅承洲赶紧往回赶,却被我拦住。
“不要走!傅承洲,绵绵也快不行了啊!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需要你啊!”
傅承洲却狠狠甩开了我:“别跟我提那个野种!我要回去找冬儿。”
“不要!你不能走,不能走——”
我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他不能走!他走了绵绵就彻底完了!
傅承洲却生气了,他把我狠狠踹开,我的头正好磕在椅子角上。
“别拦着我,要是冬儿出了事,我让你们母女陪葬!”
随后,他果断离开了,一次都没有回头。
而我也因为脑震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绵绵已经没了。
她小小的身体包裹着一团白布,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呆楞了好久,好久......
但随即,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回了傅家。
5.
此刻,傅承洲正抱着沈冬儿,好不惬意。
沈冬儿这副模样,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子?
我愤怒地冲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沈冬儿!装病好玩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沈冬儿没想到我竟然会打她!
傅承洲怒了,竟是直接回了我一个巴掌!
“江晚晚!你发什么疯!”
我捂着脸,委屈大喊——
“你难道看不出来,沈冬儿是在装病吗!她就是故意把你支开,想把绵绵害死!”
沈冬儿委屈地钻进傅承洲怀里:“我没有,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傅承洲心疼的不行,对着我怒吼道:“你胡说什么!冬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那个小野种死了,你就污蔑冬儿?”
我冷笑一声,随后看向沈冬儿。
“沈冬儿,你这么会装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五年,你根本就没病?又或者,你根本就没出过车祸?那天晚上的药,不会也是你下的吧?”
沈冬儿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生气道:“你......你竟然这么污蔑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她竟然真的要跳楼。
傅承洲心疼地抱住她:“冬儿!我相信你,你别这样——”
随后,他又扇了我一巴掌:“江晚晚,你真是恶毒,明明是你给我下的药,你竟然赖在冬儿身上!我再敢污蔑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他把我扔进实验室:“江晚晚,从今以后你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以后只要冬儿需要你,换血、换肾,哪怕是换心手术,你也要配合!”
我苦笑一声,余光瞥见手术刀,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随后,我直接上前拿起刀子,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换心?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
说罢,我直接一刀穿心,用力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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