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位杜夫人命人看着我在街上裸了三个时辰。
来来往往的人都可以摸上几把,甚至有人专往敏感部位摸,惹得我尖叫哭闹求饶。
直到我浑身战栗、泪流满面、羞愤欲死,她才冷笑一声,将我松绑。
“这次就先到这儿。如果还有下次,呵呵......”
“就算是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子,也要搞清楚,什么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说完,她扬长而去。
我在青楼后院休养了整整五天,陆安铭才来见我。
他握紧我的手,红着眼眶说:“枝枝,辛苦你了。”
“还好有你帮忙,我的事办成了。”他上下打量我,眼中带上几分心疼:“只是......可怜了你。”
我温顺地回道:“为恩人做事,都是奴愿意的。”
“只是,奴不明白......”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公子为什么来见奴?”
如果关心我,为什么今天才来?如果不关心,又…为什么会来?
他没有片刻犹豫:“自然是因为我在意你!”
“是吗…奴相信公子。”
“公子以后会把奴赎出去吗?”
他停顿片刻,笑了:“当然会的。”
“枝枝对我这么重要,怎么可能任由你在这里受苦?”他将我的手放至心口:“等事情结束,我就纳你为妾。”
内心的闷气一瞬间被释放,我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那日没有出面救下枝枝,你有没有生气?”
我摇头:“怎么会,那日情况特殊,公子不便出面暴露自己,奴明白的。”
“更何况,奴就是来报恩的,为公子做什么都愿意,不求公子回报。又怎会因为这个生气?”
看着他温柔带着笑意的眼神,我默默在心中补充。
只是,如果有一日公子厌弃、不需奴来报恩,或是恩情还完,奴自会离开。
这事以后,我的身价一落千丈。
从前想见我千金难求。而今......愿意花钱找我的都成了不入流的人。
其他姐妹从前嫉妒我,如今对我冷嘲热讽,处处霸凌。
妈妈对我也是非打即骂,总将最粗鄙的男人塞到我的房里。
每每这时,我便咽下所有不甘与委屈,告诉自己坚持下去。
我是在报恩,只要报恩结束,被陆安铭赎走,便可以结束这样的日子。
这一日,妈妈给我一次安排了五个客人,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干粗活的汉子。
我吓得脸色发白:“这......这怎么行?”
妈妈啐了一口:“怎么不行,你这个晦气玩意,因为你不知道丢了多大的脸!如今还有些客人愿意玩你,就偷着乐吧!不然…等着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容拒绝,我被拉进屋里。接下来便是一夜的痛苦与劳累。
终于结束时,我已虚弱无比,浑身污浊都无力去擦,满脸满身都是不堪入目的痕迹。
江芷就是这时出现的。
她是那日站在陆安铭身边的女人。
此刻,她站在房门口上下打量,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果真是个浪荡的贱蹄子,连五个男人一起都能玩得下。”她带着玩味的笑:“既然如此,如果能发配到军营里,想必你会非常高兴吧。”
“毕竟,做军妓一次能被十几个男人满足呢。”
我不敢置信,吓得脸色发白,瑟缩到角落。
“你…你不能这样。我是陆公子的人,只有他能决定我的下落!”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他已经定亲了?”
“以后我就是陆氏当家主母,发配一个青楼里的丫鬟,有什么不行?”
我痛苦地摇头,不愿听她的话:“不是的,我是为陆公子报恩的,只有他才能决定我去哪里!”
“更何况,他说了会…”我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了,他明明说过会纳我为妾的!”
“是吗?”江芷神色不变:“那不如亲口问问他。我究竟能不能发配你,你又会不会成为他的妾?”
就在这时,陆安铭姗姗来迟。
“当然是听夫人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我震在原地。
透过泪眼模糊的视线看向陆安铭,只见他带着一如既往宠溺的笑容,正轻拂她的头发。
他对我叹气,带着满满的无奈:“沈枝,你这个身份注定上不得台面。更何况,你在这里待了三年,早已经脏了。”
“要不是我心善,早就容不下你了。”
失落与绝望的情绪将我淹没,大脑一片空白,我只剩下最后的执念。
那是我从尸山血海中醒来后,失去所有记忆却依然坚持的执念。
“可是公子,我只是想要报答你的恩情......”我爬过去祈求他:“就让我留在公子身边吧!”
转身又朝着江芷不停地磕头:“夫人,我对公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求将救命之恩还清!”
“是公子把我卖到这里的,如果夫人不允许......我就是死也要留下!”
沉默许久,江芷轻笑了一声,对陆安铭说:“果真是条好狗。”
他也叹气妥协:“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最后一丝希冀升起,我迫不及待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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