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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婚纪念日,简抒扬强逼怀孕的我陪他的女学员玩高空刺激游戏。

她亲密挽住我老公,嗲声撒娇:

“抒扬哥,人家想玩云霄飞车,可我一个人害怕。”

简抒扬不愿暴露自己恐高,一把将我推上前:“让她陪你。”

我颤抖着护住六个月的孕肚,坚决不去。

却遭到他的呵斥:“你都当了多少年的空姐了?还怕这个?装什么!”

被强逼上设施时我这才明白,我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

可等我真正离开他的世界后,他却疯了。

1

刚下设施,徐筱月把我推倒在地,依偎进我老公怀里。

“真好玩!抒扬哥,你让茗泱姐陪我再坐一次呗?”

惊吓的余韵让我双腿发软,只能呆坐在地上看着两人眉目传情。

刚想挣扎起身,却感到腿间涌出一股浓液。

刺鼻的铁锈味窜入鼻腔,我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徐筱月本想对我眼神挑衅,不料瞥见我被鲜血染红的下身。

她惊呼出声:“呀!茗泱姐大出血了!”

简抒扬脸色一白,推开徐筱月跪在我身前,颤抖地握住我的手。

“我这就叫救护车,别怕,有我在。”

一向稳重的他现在却吼着徐筱月让她叫救护车,眼底的慌乱溢于言表。

见她浑身发抖,半天没拨通急救电话,简抒扬一把夺过手机。

只听见对面传来:“您好,这里是10086中国移动......”

空气陷入了一秒的凝滞。

我忍着腹部的剧痛,嘶哑地吼道:

“徐筱月!你是故意想害我的孩子吗!”

听到争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举起手机偷偷拍摄。

徐筱月小脸白一阵红一阵,杏眼蓄满眼泪,不断用手指绞着衣角:

“茗泱姐,我、我只是有点晕血,越心急越出错......”

简抒扬见她楚楚可怜的样,顿然消了火气,出声安慰道:

“别哭了,都是你嫂子身子太娇气了,我现在叫救护车也来得及。”

一句“娇气”,如利刃剖心,心竟比下身还痛。

以前得了小感冒,简抒扬都要在我床头守一天一夜;

如今他却因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学员,对我们的孩子漠不关心。

苦涩感顿时涌上心头,哽咽卡在嗓间,让我喘不过气。

徐筱月的这一顿操作,拖延了不少时间。

等我被送到距离游乐园两公里的医院时,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我被推入手术室后,简抒扬惴惴不安,不断询问医生手术的情况。

“抒扬哥,都怪我,如果宝宝出了什么事的话......”

徐筱月掩面痛哭:“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无骨般顺势靠在简抒扬肩上。

“说什么傻话呢,那就是一块没成型的肉,怎么能和你比呢?”

“抒扬哥,这世上果然只剩你会心疼我了。”

“......”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泪水糊住了我的视线。

下身打了麻药,可痛感却留在心尖。

原来我那视为我和他爱情结晶的宝贝,在他眼里只是可有可无的肉块。

2

不久,医生出来喊话:“何茗泱的家属在哪里?”

简抒扬腾地一下站起,不可置信地盯着盒子里那已具人形的死胎。

他脸色惨白,怔在原地。回过神来,才急忙冲到我的床前。

见我红了眼眶,他满眼怜爱,轻抚我的脸:

“泱泱,别哭了,我心疼。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没有说话,他温柔的神情第一次让我感到陌生。

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透他的心。

“泱泱,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呢,今晚我约了你最爱吃的西餐。”

他牵起我的手,反复亲吻:“原谅我,好吗?”

恍神间,眼前的他与年少时的他身影重叠。心尖一颤,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你看看人家老公,又帅又温柔。你看看你!”

路过的孕妇看到简抒扬的举动,使劲掐了一把身旁的老公。

我心里泛起酸涩,五味杂陈。

结婚八年来,简抒扬一直是航司同事们眼里的模范好老公,所有人都说我捡到宝了。

只有我知道,除了我自己,一切早已悄悄改变。

“泱泱,筱月她被朋友放鸽子了,我们带她一起吃,好吗?”

简抒扬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说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否定的肯定句。

他总说我们应该晚点才要孩子,这样就能多享受二人世界。

可如今两个人的纪念日,他纵容着第三者的肆意加入。

我迟迟不回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简抒扬。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

“我只是把筱月当妹妹,她一个小姑娘在首都打拼不容易......”

我勉强地笑了笑,打断他:

“好啊,那就一起吧。”

他松了口气,轻吻我的额角:“泱泱,你还是那么体贴。”

体贴吗?

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争了。

晚上,我们来到餐厅。桌上装饰着蜡烛与玫瑰,情调十足。

“这儿真漂亮,抒扬哥真有品味,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餐厅呢。”

徐筱月感叹着,抢先我坐在简抒扬对面。

“哎呀,怎么只有两个位置啊?”

她故作惊讶,但丝毫不打算起身让位。

我站在旁边,只能尴尬笑笑,去隔壁桌搬了张凳子来坐。

仿佛我才是插足别人烛光晚餐的第三者。

两份牛排刚上桌,简抒扬就递了一份给徐筱月,扭头对我说:

“筱月没吃过这些,况且你都吃腻了,我给你点了白粥。”

他语气平淡,觉得这是微不足道的事。

我强忍鼻尖的酸意,声音微颤:

“如果我说......”

“我非要吃这份呢?”

他剑眉紧皱,边给徐筱月切牛排边说:

“你闹什么小孩脾气?你又不是没吃过。而且,你刚流产,吃点清淡的对你身子也好。”

心像被揪住般地发痛,我站起身想要离开。不料却勾住桌布,带倒了桌上的蜡烛。

徐筱月来不及躲闪,尖叫震彻餐厅:

“好烫!”

3

“何茗泱!你至于吗?”

还没等我反应,简抒扬把我撞了个踉跄,半跪在徐筱月身前为她处理烫伤。

下意识护住早已平坦的腹部,我踉跄着稳住身形,对上他的怒目。

“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心!”

“你自己都是空姐,难道会不知道伤疤对筱月影响很严重吗?”

眼前的他斥责不断,寒意蔓延我的全身。手心渗出冷汗,解释的话语如鲠在喉。

“我没有......”

我正要开口,徐筱月啪嗒啪嗒地落下眼泪,呜咽道:

“都怪我打扰了你们,我、我现在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她跑出餐厅,手臂上黄豆大的红印从我面前晃过。

“大晚上的,筱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简抒扬气急,丢下一句话后便追出去找她。

“不是的!”

我想继续解释,可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

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听呢?

顿然感到口中发咸,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女士,你还好吗?我这边帮你收拾一下。”

服务员见我脸上血色尽失,出声关切道。我慌乱拭掉泪水,反复道歉。

失魂落魄地走出餐厅,却发现外面暴雨倾泄。

风吹雨斜,打湿了我的半截裤腿。

膝盖隐隐作痛,我靠墙蹲下,默默等待雨停。

想起刚才的事,心又像被捏碎一样难受。

以前我总嫌简抒扬对我保护过度,但他总是笑眯眯地把我紧搂在怀里,说:

“我要是不把你保护好,万一你哪天丢下我走了怎么办?”

还记得当时我笑他想太多,放言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茗泱?你怎么蹲在这儿?”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里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是机组的后辈,韩书泽。

见我愣着不动,他特意下车帮我开门:“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车内暖气很足,一股好闻的檀木味缭绕鼻尖。

韩书泽一直都很贴心,这次也不例外,没有戳破我的狼狈。

他开口打破沉默:“让你转来和我一起飞国际线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早在半年前,韩书泽就来问过我。最后我舍不得简抒扬,还查出来怀了孕,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

这时手机震动,是简抒扬发来的信息:泱泱,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现在下着大雨,你身子弱,先找个地方等着,我晚点就来接你。

一抬头就对上韩书泽认真的目光,我轻轻移开视线:

“我想再考虑一下。”

4

目送我走进小区后,韩书泽才驾车离开。

我走上楼,发现家里大门没关。推门而入,只见客厅里满地衣物。

裙子、裤子、丝袜、蕾丝内衣,一件件散落到主卧门口。

低喘声夹杂着水响从房间传出,门缝里隐约看到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

他不仅出轨了,居然还带人到我们每日共眠的床上做。

我像被抽去全身的气力一样,狠狠跌坐在地上。

“抒扬~你真不怕你老婆回来呀?”

“小妖精,谁让你来挑拨我?再说了,我让她在外边等着,她肯定会老老实实等我。”

“抒扬哥~你轻点......”

“这可是你点的火,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徐筱月的声音混杂着娇喘灌入我的耳朵,房内的靡靡之音越来越激烈。

用手死死捂住嘴,我强忍住想尖叫的念头,落荒而逃。

躲进楼梯间后,不成声的呜咽从我嗓间溢出,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我引以为傲的爱情,原来早已被他的谎言与欺骗摧毁殆尽。

指尖颤抖不停,误触了好几次才拨通韩书泽的号码。

“茗泱?”

“我跟你去飞国际线。”

我和他几乎同时开口。

“那我明早来接你,正好明晚机组要飞阿联酋。航司那边的手续,我会帮你办好。”

韩书泽顿了顿,说:“今晚早点休息吧。”

他不经意间的关心,让我好不容易平复的泪意再次决堤。

“......谢谢。”

挂断电话,我在楼梯间麻木地等着。等缠绵的两人在我家门口拥吻完,等简抒扬把徐筱月送出小区。

简抒扬再次回到家,见我坐在客厅,他神色慌乱:

“泱泱?你怎么回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从背后环住我,握住我的手帮我取暖。

“你看你的手多冷,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话音刚落,他把我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地走向浴室。

以前我怎么会一直没发现呢?

他撒谎的时候,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

是我太愚钝,看不透他拙劣的伪装。还是我太胆小,不敢相信他的背叛?

我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等我洗完澡,简抒扬已经给我泡好了热姜茶。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垃圾桶,也空了。

“泱泱,喝点姜茶暖暖胃。”

“不用了,我刷过牙了。”

我没有接过杯子,自顾自地收拾起衣物。他有些慌乱,故作镇定问道:

“怎么突然收拾起来衣服?”

“大小不合适了。”

他隐约松了口气:“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我独自坐在地上,看着衣柜里不属于我的黑色蕾丝内衣,失望已然积累成绝望。

次日清晨,床边早已不见他的身影。客厅桌上留了字条,还有一碗仍温热的燕麦粥。

只可惜,我对燕麦过敏。

我将戴了八年的钻戒摘下,和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桌上。

这段婚姻,你我互不相欠。

一出门便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韩书泽正笑着朝我挥手。

我正要过去。这时,手机震动。

徐筱月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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