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妈当初去世后,给的补偿金都在里面了,也没剩多少,除去这两天的消费,回去后你把家里好好打理一下吧。”
得知这是人家母亲的丧命钱,我死活不肯收。
方华执意让我收下。
“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虽然本子上没我名了,但我还是把它当成自己家。所以你打理,也相当于帮我打理,别客气。”
“一码归一码,你想回来随时可以……”
“我妈的命是不能被明码标价的,这些钱我拿着不安心,总感觉是在消费她。”
说到这,方华的神色有些黯淡。
他搓了把脸。
“收下吧,另外,我们该看好戏了。”
他调整好情绪,接着打开嵌在墙体里的巨型屏幕。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也没心思想太多。
画面中,老冯正被人带到一处空旷的场地。
头上的麻袋一摘,老冯就开始求饶!
遗憾,绑架他的那些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当然就算听懂了,也不会放过他。
在那,即使他是再厉害的无赖也翻不了天。迎接他的,只有电棍、钢刀,以及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
观看期间,方华始终紧盯屏幕,连眼睛都没眨几下。
直到老冯被电棍击晕,再被钢刀卸去四肢,从他体内穿过,方华才有了反应。
他侧过头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我知道,他想他母亲了。
好在,大仇已报!
12
在南方玩了三天,警察通知我,失踪人口暂时还没下落。
如果等得住,继续等也没关系。要等不住,建议先回自己的家乡,等什么时候有结果了再联系我。
我和方华当天就踏上了归途。
到家后,他帮我一起清理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想请家政,他却说:“自己家叫外人来打扫干什么?有这钱浪费,还不如快去把窗户换了!”
窗户的等待时间很长,等那密密麻麻的空缺被补上,已是在半月之后。
这一日,我把妻子接了回来,并将方华和大婶介绍给了她。
大婶妻子之前是见过的,但对于方华,她还是头一次见。
说来也是缘分,妻子平时好喝一口红酒,方华也独爱这像葡萄汁的玩意儿。
俩人推杯换盏,很快就热络成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趁着酒意,妻子突然问道:“今天进来的时候没看见老冯,他早就出来了吧?是辞职不干了吗?”
我和方华相视一笑。
是啊,不干了。
连人都不做了!
“管他干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人自有天收,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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