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自现代的穿书者,需要完成系统布置给我的任务。
任务要求我必须给身为太医的丈夫生下一个孩子。
上一世,我央求身为太医的丈夫亲自为我接生。
可他心中只有白月光,对我百般厌恶。
但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他还是同意了。
谁知就在那日,小厮来报白月光旧疾发作,他立即抛下我奔去救人。
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却不想他竟又折返。
他亲自给我调配安胎的方子,日日陪在我身边。
我正沉浸在他转变的温柔中,不料他突然发狂。
他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我害死了清婉,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也不会错过见她最后一面。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对我的温柔不过是为了报复。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分娩那日。
这是我第五次重生,这一次,我决定放弃系统任务,成全他与白月光的姻缘。
1.
这次,我没有让婆母去找在太医院当值的夫君,而是哀求婆母让我的贴身丫鬟绿萝去寻别的大夫为我稳胎。
不料绿萝刚到府门,就被一群护院拦下。
她焦急万分,却听陈管事陈默冷声道:“今日无沈少爷令,谁也不许出府!”
绿萝闻言慌了神,还未开口解释,就被两个小厮强行拖走。
绿萝迟迟未归,婆母见我躺在榻上满头虚汗,心急如焚。
她亲自去求陈默,却被他以沈少爷的命令为由,死活不肯开门。
婆母几近崩溃,抓住他的衣袖哀求:“求你开恩,我儿媳真的撑不住了!”
陈默不耐烦地甩开她:“沈少爷出诊未归,哪有空陪你们演戏。夫人不过是胎动,躺着歇歇就是。”
他冷哼一声,又道:“夫人平日在府中装病缠着沈少爷也就罢了,如今还想外请大夫,这不是存心生事?沈少爷早就吩咐过,府中一切医事都由他亲自处置,夫人这般做,是想让沈少爷在太医院颜面扫地吗?”
原本守在我身边的丫鬟听罢,也开始窃窃私语:
“夫人分明安好,何故非要请大夫?”
“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般怕死?”
我早知陈默对我心存芥蒂,只因他从小陪伴沈明轩长大,眼看着他与清婉两情相悦,最后却因我而分离。
可此时我已顾不得这些,胸口如刀绞,腹中胎儿不停翻动,痛得我几乎昏厥。
我呼吸愈发困难,只出不进。
婆母见状,立即跪倒在地,重重叩首:“求你救救我儿媳,她真的不行了!”
众人皆惊,陈默也愣住了。
他冷眼打量我们,忽地冷笑:“当初爬上沈少爷床榻,逼他娶你时不是很有本事?如今又在这装什么可怜?”
“老夫人快请起,您这样,沈少爷回来我如何交代?”
我已听不清周遭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腹中一阵剧痛,随即便坠入无边黑暗。
婆母的哭喊声、下人的惊呼声,都在这黑暗中渐渐远去。
2.
婆母抱住我痛哭,陈管事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似是在思量事情真假。
转瞬,他嗤笑一声。
“装得倒是像模像样,若不是沈少爷早有嘱咐,说莫要理会你这些把戏,我都要信了!”
“来人,把夫人泼醒!”
陈默一声令下,下人们却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他们都知道,若真伤了主母腹中胎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陈默见状,怒火中烧:“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婆母擦干眼泪,恢复往日威仪。
她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沈少爷不在府中,尔等竟敢听信一个管事的话,欺凌主母?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陈默,你一个下人,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与老夫人对视:“老夫人息怒,是我等糊涂了。”
一阵剧痛袭来,我只觉腹中气血翻涌,身子瘫软在地。
廊下虽明如白昼,我却觉四周昏暗无光。
“救...救命...”
前世,我感到腹中的胎儿不稳后,就第一时间让贴身丫鬟紫蝶去太医院寻夫君。
起初他推说在为皇上诊病,让我自行调息。
直到听闻我似乎有出血现象,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可就是在这中间耽搁的一个时辰,他的白月光清婉旧疾复发,死在了府里。
当我再次醒来时,紫蝶告诉我,沈少爷则因为云小姐旧疾发作匆匆离去,至今未归。
一月后,我才再次见到沈明轩。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面容也消瘦了不少。
那一月里,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前,亲自照料我的饮食起居。
每日变着法子给我煎药进补,连太医院的职务都辞了,只为能专心照顾我。
我天真地以为,他终于放下了过去,愿意接纳我这个妻子。
谁知这一切都是假象。
在我临产那日,他故意支开了婆母和下人,独自来到我房中。
他眼中的温柔瞬间化作狰狞,双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
“贱人!你害死了清婉,还想借着这个野种上位?”
他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
“我告诉你,我有隐疾,这辈子都难有子嗣。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我与清婉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骨肉,却因你这个贱人,害得她郁结而死!今日,我要你为她偿命!”
说罢,他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我腹部刺去。
鲜血很快染红了床榻......上一世他的狠决还历历在目,每每想到我不禁心有余悸......
3.
“大夫,我儿媳有孕在身,若出了事可是两条人命。”
婆母快步走向绿萝请来的一个大夫,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一脸痛心地讲道:“求你救救我的儿媳,医者仁心啊!”
陈默听罢像是被戳中痛处,瞬时暴怒。
“既然夫人说要请大夫,那我这个做下人的自然要尽心尽力。”
陈默阴阳怪气地说道:“来,我亲自带夫人去给大夫瞧瞧,也好让大家伙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揪住我的衣袖就往大夫所站的方向拖,我的胳膊被地面擦破了皮。
痛苦难当。
我咬破嘴唇,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
他吃痛将我摔向墙壁,脑后重重撞上,我浑身一颤。
腹中绞痛,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夫人不是让我救你吗?怎地?现在让大夫为您诊治您又不愿了?”
“您是心虚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还是说......”
陈默蹲下身,手按上我腹部,猛地一压:“这胎儿不是沈少爷的?!”
我想打开他的手,却被他轻易制住。
陈默在我腹部一阵乱按,我疼得仿佛他要将手伸进去撕裂我的五脏六腑!
我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
这般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
“哼,装什么装!”陈默冷笑一声,“我替大夫诊过了,腹中根本无胎动。”
他站起身来,面带轻蔑:“夫人,你这戏演得未免太拙劣。想借此讨好沈少爷,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看穿。”
“当年就是你用尽手段,害得云小姐与沈少爷分离。如今她好不容易病情有所好转,你又来这一出。”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莫不是想要云小姐的命?”
四周突然寂静无声。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却见一抹鲜红自我裙下蔓延开来。
“血!是血!”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婆母见状,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陈默,将我搂入怀中。
她颤抖着手抚上我的面庞,泪如雨下:“儿媳,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想回应婆母,却已无力开口。
意识渐渐远去之际,只听得婆母凄厉的哭喊:“还不快去请大夫!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4.
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之前请来的大夫快步上前对婆母说:“这是我从西域求来的保胎药丸,快给夫人服下!”
一颗药丸被塞进嘴里,入喉即化,药力瞬间流遍全身。
胸口渐渐舒畅,我睁眼望去,却正对上陈默讥讽的目光。
“夫人这般大费周章,想必花费不菲,又是血迹又是请大夫。”
“这等拙劣手段或许能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你们今日所为已是扰乱府中秩序,我定要如实禀报沈少爷。”
婆母看着陈默,悲愤交加地说:“儿媳确实身子不适,你若不信尽管去告状!”
这时,围观的下人们也纷纷议论。
“陈管事怕是糊涂了,夫人脸色苍白,分明是真的病了!”
“是你看走眼了吧,刚刚不还说人没有身孕吗?那现在血从何来?”
“还说是假的,你方才在夫人身上那般摸索,有假的不早就被你发现了?”
众人言语一转,陈默顿时无言以对,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沈少爷回来了!”
陈默立马前去迎接沈明轩,还贴心地为他掀开门帘。
他冷笑着跟沈明轩说:“沈少爷,您看,夫人她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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