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惊聿伸手接过,感受着紫玉发出的涔凉,墨眸轻眯,“不错。”
这是一块顶级紫玉,如果拿到市场去卖,应该价值千金。怪不得玉开出来后,那间店老板会动心,还命人抢玉。
不过那店老板也不看看小遇是谁的人,敢派人拦道,他不送他见阎王送谁去?
祁遇眉眼弯弯,“我打算用这个雕个镇纸,到时候给你用。”
薄惊聿动作微顿,“送我?”
祁遇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不过要等第一期比赛结束。”
下个月就是阿聿的生日,算算时间,应该能赶得上。
薄惊聿眸色动了动,捏着紫玉的指尖不由收紧。
除了母亲,这是他回到薄家后,第一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两个人都没有再谈薄淮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祁遇一直窝在房间里专心雕玉,给薄淮声买的那块白玉,他打算随便雕个金龙鱼的摆件,因为金龙鱼不费工夫,雕起来也简单。反正这件玉雕的名义是属于云止白的,他才不打算用心。
至于那块紫玉,他打算雕成貔貅,又是参赛,又是给薄惊聿当礼物,自然要雕得精心一些。
这天下午,他刚将貔貅雕出个雏形,就接到了方兰月的电话。
方兰月的语气是一贯的颐指气使,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祁遇,你回来一趟,我找你有事。”
祁遇怒极反笑,鹿眸盛着淡凉,“妈,你搞错了吧,我现在是被薄惊聿关在笼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出入的权利。”
方兰月气道:“野种,你还想骗我,别人都告诉我了,薄惊聿根本没有囚禁你!给你半个小时,不回来后果自负。”
祁遇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唇角勾出冷笑。
他并不意外方兰月会知道真相,毕竟薄家庄园人多口杂,随便一打听,就很打听出来。
他当初会说那样一个谎,主要是拿户口本,毕竟华国这个地方,没有户口本和身份证会变得寸步难行。
不过方兰月找他……不会是还不死心,想让云止白将他取而代之,成为状元吧?毕竟云止白的成绩那么差,连一本都考不上。
想到这里,他起身,去了薄惊聿的书房。
沈停正在和薄惊聿汇报事情,看见他进来,瞬间收了话头,恭敬地道:“祁少。”
祁遇微微颔首,眨巴着鹿眸,看着薄惊聿,“阿聿,你方便吗?我有点事想你。”
薄惊聿挥了挥手,示意沈停出去,肆冷的狭长墨眸轻掀,“什么事?”
祁遇凑过去,微微偏头,指着自己的脖子,“你咬我几口,咬狠点。”
薄惊聿:“……”
他唇角勾起浅淡的笑,很快,转瞬即逝,盯着祁遇的脖颈,“咬你做什么?不咬。”
难道小遇是在试探他?看他会不会像之前那样欺负他?
祁遇急了,强制地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脖子上,“快咬,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
祁遇:“……”
先前不让他咬的时候,他非要咬,现在让他咬,他却推三阻四的,他怎么这么难搞?
无奈之下,祁遇只能把回祁家的事讲了一遍,“反正你快咬,争取营造出我有被你狠狠虐待的假象。”
到时候他再吓一吓方兰月,看她还敢不敢做妖。
薄惊聿眼眸轻轻一闪,“想让她害怕还不容易?你换个方式不就好了?”
“换个方式?什么方式?”
薄惊聿长臂一伸,将他扯进怀里,又压到老板椅上,“我给你留几个痕迹,证明你在我这里很受宠爱,他们忌惮我,自然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