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整个人变得沉默。
是秦逸知的承诺,将我从寂静的世界拉出来,点亮了我心底的那片星空。
然后,才有了这幅名为《星空》的画作。
前世,画完这副画作后,我第一时间拿去送给秦逸知。
可秦逸知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我与他结婚后,想将它挂在客厅,可秦逸知摆手摇头,最后,它沦为了厨房里垫桌角的一块垫板,上面布满了霉点和油污,再也看不出当初它精彩的模样。
上辈子与秦逸知生活在一起的漫长岁月中,曾有一位美术界的泰斗来我家看到过这幅画。
他看到落款时间,非常惋惜,他用笔告诉我,如果当年能参加青年美术大赛,这幅画肯定能拿奖,因为他就是当年的评委之一,当年获奖的画作,都比不上这一幅。
我当时心中也是起了波澜的,可惜,我因家务劳作而布满茧子且变形的双手,再也拿不起画笔。
而我年轻时的梦想,也早已湮没在伺候老人、孩子和无休止的家务忙碌中。
如今,我无比庆幸上天让我重生在此时。
让上一世的遗憾与过错都有了弥补的可能,一切尚可挽回。
回到厂里,我回了宿舍。
这宿舍还是因为我和秦逸知马上要结婚,厂里特批,给我们做婚房的。
我刚打开门,正好碰到白清妍和秦逸知从屋里出来,衣冠楚楚。
若不是两人头发微乱,脸上都泛着潮红,脖颈间若有若无的红痕,任谁也想不到,厂里那位不苟言笑的工程师秦逸知和高冷清雅的播音员白清妍,在一起搞了破鞋。
秦逸知看到我,点点头,让开身子,让我进去。
白清妍也微笑着朝我打招呼,嘴里却说着,“死聋子!”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与往常一般,好似什么也听不到,点点头,迅速进了屋。
一进屋,空气中还弥漫着腥臭味,令人作呕的感觉迅速涌上喉咙。
“呕--”的一声,胃里的东西如决堤般喷射而出。
秦逸知喊了一声晦气,让白清妍先走,自己则进了屋来安抚我。
白清妍临走,嘴里还骂着,“死聋子,咋就不吐死你!”
明明,以前我和她关系还不错。
白清妍是我父亲死去战友的女儿,她高中毕业后,找了好久没找到工作。
后来,求到我父亲面前,才得了厂里播音员的工作。
我耳朵出问题后,她还来贴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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