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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破旧帐篷中,裴近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军医正在诊治。
高热不退,伤口溃烂化脓,营养不良,失血过多,若再如此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军医无奈摇摇头。
裴夜寒跪在地上,紧紧握住裴近的手。
他的父王戎马一生,年轻时就开始上战场,护天佑百姓平安。新帝登基,政权不稳,对内他的父王又不停在朝中周旋,替新帝笼络人心,巩固政权;对外还要时刻警惕外敌来袭,就是陛下最好用的一把刀。
他父王手握天佑三十万兵马,一直被皇后和国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陛下身体康健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陛下病重,就想要收回他父王的兵权。
他父王不肯,朝廷唯一能和外戚抗衡的就剩木王府。
他必须想办法救他的父王。
这时孙达旋开布帘,禀报。
“世子,外面来了许多流民,你快去看看吧。”
裴夜寒心沉了下,替裴近盖好衣裳,才走出帐篷。
大雪纷飞,流民纷纷跪在土地庙门口。
“求将军给口吃的吧。”
“求将军可怜可怜我们,给口吃的吧。”
流民越来越多,纷纷往土地庙聚集,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人越来越多,流民拼了命想要往土地庙挤,将士只能围成一堵人墙也无法阻止流民暴动。
又不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不少将士被流民用石块,冰块砸伤。
流民见裴夜寒出来,更加激动。
“求将军救救我们啊。”
裴夜寒的拳头硬了,国舅等人用着百姓的赋税过着奢华淫逸的生活,对天下百姓不管不顾,造成如此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可他却无能为力。
“大家都起来吧。”
其中几个带头的流民一同抗议。
“将军不给我们一口吃的,我们就不起来,横竖都是死,大不了我们拼了,我们一起冻死在土地庙。”
孙达摊开手,无奈道,“大雪冰封,我们也找不到吃食,朝廷早已断了我们的粮草,我裴家军十万人马,冻死饿死了不计其数,若是有吃食,又怎么如此。”
流民堆里,一直低头默不作声,跪地流民,一把推出抱着婴儿的妇人。
妇人被推倒在地,脸上,手上全是乌青,不敢看裴夜寒,只能死死护住怀中的孩子。
“我们亲眼看见你们将军偷偷给了这个妇人吃食,你们军中肯定还有,我们也是天佑子民,朝廷只知道增加赋税,现在又不管我们死活。给吃的,给吃的。”
其他流民一听,裴家军能给一个妇人食物,肯定也能给他们一口吃的,纷纷磕头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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