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背着人去哪里啊?家里还有人吗?”
“有什么人啊,没人...”
说闲话的几人突然顿住了,一拍大腿:“我马上去通知厂里。”
看对方火急火燎的跑了,其他几人还在后面加油打气:“沈大娘,你就是咱们大院的管事大娘,你可真热心,加油啊。”
随后望向顾夕月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小姑娘我跟你说,那个赵勇啊,真不是人,到处偷摸拐骗,大家连裤衩子都不敢晒在外面,就怕被他摸走,真不是个东西啊,你知道他们家为啥臭烘烘的不?”
顾夕月老实的摇头,一脸敬佩的看着几人,把人看得飘飘然。
“我跟你说,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怕厂子里的人来收房,吃喝拉撒睡都在房子里,她又没尿盆,就拉在其中一间房子里,肯定是觉得只要她拉得多,厂里就会嫌弃,那房子就是她的了。”
顾夕月也没想到这个赵老太如此奇葩,一言难尽:“那婶子你们注意点。”
说八卦的几个婶子顿住,不解的问道:“我们要注意点什么?”
“人家房子没了,万一记恨你们,在大院门口拉屎,一边拉一边糊你们家的门啊窗啊...”
“卧槽!!”
几个婶子面面相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当场准备弄个巡逻队出来,提防这两人。
回头还不忘感谢顾夕月:“小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都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做。”
围观全程的戚许:“......”
不是吧,那么荒唐的报复方法她们也会信?
离开的时候,是一脸的恍惚。
顾夕月又带着戚许来到那间废弃的屋子。
那天她只是在外面瞥了一眼,没想到屋内破破烂烂的,幸亏没进来,都没地方躲藏,毕竟墙壁都给扒了,只剩下几根承重柱。
“赵勇就是在这间房里给人送出去的书信,他奶出事了,我想他会再去找那个人。”
“为什么?”
“你跟着就知道了。”
看完屋子,顾夕月又带着戚许去了卫生所。
“求求你们救救我奶奶,她那么大把年纪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家快来看啊,卫生所见死不救,我奶要是死了,就是你们害的。”
赵勇跪在地上,边上是一脸痛苦的赵老太。
四周围满了吃瓜的群众,对着阻止赵勇进去的护士,指指点点。
护士气的直跺脚:“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你奶摔断腿,让你去交手术费,你说没钱,不肯出,还要我们出。”
“哦豁!”
吃瓜群众谴责的视线落到了赵勇身上。
他是个混不吝的,别人的闲言闲语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儿:“我现在身上没钱,你们帮我垫付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好意思说怎么了?你上次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来卫生所拿药,没付钱就算了,还去偷病房里病人的东西,你们知道他偷得是谁的吗?”
“谁啊?哪个干部的吗?”
“什么干部啊,是公社下面一个生产队的老大爷,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可家里人想他好好活着,节衣缩食也要送他来看病,那是人家一天的口粮,他给人偷了,大爷恨啊,恨自己没用,连家里人嘴里省下来的口粮都看不住,当天就不治了,回去吃了观音土又灌水,送来都没救了。”
围观的人都听得很生气。
“害人精,还好意思来这里让人看病,你才应该去死。”
赵勇脸色铁青,那都一周之前的事情,自己都没记住,想不到护士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他自己要死关我什么事情,你们不救我奶,你们就是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