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处罚我家刚子吗?我没事的,首长,求您别罚他!”
许言夏有点恨铁不成钢,就是因为她立不起来,才被男人欺负的吧?
“嫂子,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是你求情就有用的!”
周国栋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夏夏说得没错!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夏夏耳朵灵,听到你的呼救声,你就真的死在雪地里了!你的孩子也会因为高烧无人管,死在家里,你确定还要包庇他?”
陈菊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是农村来的配不上他,可是我都已经嫁给他了,孩子都生了!我该怎么办?”
陈菊香哭得太凄惨,许言夏都忍不住跟着落泪了。
周奶奶劝道:
“孩子,有什么委屈尽管跟部队领导反映,领导肯定为你做主,再难还能比现在难吗?”
“再难还能比现在难吗?”
陈菊香喃喃自语。
“是啊,再难还能比现在还难吗?您说得对!
首长,我要跟您反映,王刚他乱搞男女关系!
他根本没有住宿舍,现在人应该在纺织厂职工宿舍,刘胜同志的遗孀佟自秋就住在那里!
这两年,他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了佟自秋!
两人甚至都住到了一起!”
“混账!”
周国栋气得心肝疼!
“许言斌!”
“到!”
“你带人去纺织厂宿舍,给我把这两个不要脸的抓过来,我现在就去师部!”
“是!”
“陈同志,这件事如果属实,那就是部队对不起你,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周国栋披上军大衣就走出了房门,看他的气势,就跟去上战场杀敌一般!
“婶子!我想回家!”
周奶奶叹了口气:
“好!你放心,婶子这里有退烧药,这就给你拿!”
“太好了!谢谢婶子!”
“客气什么!你啊,有委屈早该说出来的!”
陈菊香眼泪都掉了下来:
“婶子,他说照顾战友遗孀是他的责任,我身为军嫂不该这样斤斤计较!”
“你傻啊!这都是他忽悠你的!”
周奶奶有点恨铁不成钢。
许言夏也连忙说:
“是啊!嫂子,他就是打着照顾战友遗孀的幌子,公然出轨呢!你还傻傻替他遮掩,亏不亏啊?”
“亏!可太亏了!”
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他只会蹬鼻子上脸!
“奶奶,外面地滑,您在家里别走,我送嫂子回去!”
“好!好孩子!去吧!”
许言夏穿上军大衣,和陈菊香一起走向去她家的路。
到了他家,发现大门敞开,家里没有孩子,陈菊香当即就要哭,许言夏连忙说:
“可能是周大哥送他去医务室了,要不我们去医务室瞧瞧?”
陈菊香一想有理,就跌跌撞撞地又往外跑。
“慢点!嫂子!”
到了医务室,周军果然带着孩子在这里,已经挂上了水。
“你们怎么做家长的?孩子都烧到40度了,再晚来一会就烧成傻子了!”
陈菊香抱着孩子痛哭。
周军和许言夏相视无言,这都叫什么事啊?
“周大哥,周爷爷去师部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军若无其事地说:
“没事!爷爷有警卫,你们两个女人在这不安全,我等孩子挂完水再送你回去!”
许言夏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闲坐无聊,她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本书来看。
“看的什么书?”
“《建筑力学》,我这还有一本线装的《六韬》,要看吗?”
“你还有这书?”
前些年除四旧,这些书基本都被清理一空了啊!
他一直想找,就是没找到,没想到,许言夏居然轻松拿了出来。
许言夏从包里掏了出来:
“嗯,在废品收购站当废纸收的,不过被我新包了书皮,你看的时候避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