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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医生说是粉碎性骨折。
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许是因为麻药的原因,她甚至想不起自己跟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
可看他烦躁的样子,和自己如今的狼狈劲。
无非是追求,暗恋......
说得直接点,就是舔狗。
既然会忘,那就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事。
尽快放手吧,别给他再添麻烦了。
陈以声听着自己胸腔趋于平静的跳动,仿佛一声长长的叹息,呼应她,“好。”
等到心脏里剩余的悸动跳干净了。
想必就能忘个干净了吧。
秦录宴松快了大半的心情,在看到陈以声平静的睡颜时,猛地被揪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不管麻药劲过没过,拨了拨陈以声的输液管。
回了长长的一管血,陈以声疼醒了。
“你知道我跟林晚晚是什么关系吗?”
秦录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忽明忽暗。
陈以声下意识抓紧了被角,摇摇头,又松开。
“说床伴太生疏,说情人又太亲密,你说该怎么定义这种关系?”
秦录宴声音冷得刺骨。
冻得陈以声的世界天旋地转,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
“朋友?”
秦录宴点烟的动作一顿,忽地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陈以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吸着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再睁眼,秦录宴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平静地抬眸,喊她回家。
陈以声轻声问:
“不好意思,我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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