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尝到了被顾盟无微不至照顾的滋味，之后的日子，何娜动不动就生个小病。半夜把他叫走是常有的事。
　　顾盟倒是也任劳任怨，不曾流露出半分不耐烦。
　　偶尔觉察到我身体不舒服，他皱眉，有些不理解。
　　“你一个医生，怎么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我每次都搪塞过去：“换季，免疫力有点儿下降。”
　　他想了一下。
　　“确实，最近娜娜也经常不舒服。”
　　我不语，他认为我是在默认，也没再说话。
刚入十一月，空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冷意。
　　我拿着手里的文件，裹了裹围巾，凉气还是无孔不入。我冻得打了个寒战。
　　董事会选举加上何娜三天两头作妖，我已经习惯他的丢三落四。
　　“顾太太，顾总还在开会，您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
　　“苏念？”
　　纨绔的语气，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顾城，顾盟的弟弟。
　　“在等我哥？”
　　相比顾盟的沉稳冷峻，顾城更有少年气，明明穿着得体的西装，眼里却满是戏谑。
“你不去开会在这里做什么？”
　　他在对面坐下。
　　“一帮老头子讲车轱辘话，有什么好听的。”
　　我没再说话，他却凑过来。
　　“苏念，你什么时候和我哥离婚。”
　　我皱眉，对上他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和你哥离婚。”
　　“哼”他咧嘴哼了一声，坐了回去，“得了吧，谁不知道我哥找了小三，你，看着也不像喜欢他。还不离婚干嘛。”
　　“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顾城的眼神忽然越过我，朝我身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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