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尖又细,沈单染很满意。
“染染,你削这个东西干什么?”
沈国庆一直默默关注着小妹,自从小妹前几天从山崖上跌落摔到后脑勺,就变得越发难以捉摸。
脑子开窍了不说,做事还奇奇怪怪的,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叉野猪啊,奶不是说往年开春那些讨厌的野猪就会下山霍霍庄稼吗,咱进山万一碰上,不得抓住它们吗。”
沈单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生猛。
往年村里是有野猪下山霍霍庄稼,可那玩意儿的皮又糙又厚,力气还大得很,就算拿铁锹打都打不死,还伤人。
要是这么好抓,村民不早就上山抓野猪了,还用常年不舍得吃口肉吗。
小妹只拿个木头叉子就想上山抓野猪未免有些太过于天真,想得太简单。
沈国庆被沈单染自信的模样给逗笑了,不过倒是没有打击沈单染,难得小妹有喜欢做的事,大不了他再扛回来。
“它们?染染这是想抓几头野猪啊?”
沈建国刚进门就听见女儿的虎狼之词,强忍着笑打趣道。
“看咱能遇到几头,两三头就够咱家吃一个月的了。”
“哈哈哈,染染的胃口还不小,你知道咱全村人一年都吃不了一头猪吗,两三头野猪够咱村吃两三年了。”
“好吧”
沈单染脑门上划过三条黑线。
第二天天还没亮,父子仨就悄悄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拿上家伙什儿往后山走去。
“染染、国庆小心脚下,天还没亮,咱不着急赶路。”
沈建国带着一双儿女走在最前头开路,后山人迹罕至,枯草茂密,生怕从里面窜出来什么。
他又没想走远,就在大山外围下套。
“嗯”
沈国庆拿着铁铲和麻绳套,小心地走在最后,父子俩默契地将沈单染护在中间。
山路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弯曲跌宕,走起来很吃力,心情却感到无比舒畅,连呼吸也不像以前那般憋闷。
绵延数百公里的大山,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才走到大山外围的边沿处,再往里走就是密不透光的山林了。
沈单染扛着木叉子,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
“到了,你们兄妹俩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下几个套子。”
沈建国停在一处缓坡上,开始寻找适合下套的地方。
“这里没有野兔。”
沈单染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断定此处不适合下套。
“你怎么知道?这里都是低矮的灌木丛,不应该没兔子啊。”
沈建国摸了摸脑袋满脸疑惑,兔子喜欢在低矮干燥的灌木丛里打洞,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好草木茂盛干燥,隐约还能看到草根已经开始返青。
不应该没兔子啊。
“此处虽有灌木丛,地势却高,不背风,现在天气还很寒凉,野兔自然不会选择在这里打窝。”
沈单染凭借前世丰富的野外求生知识分析,何况她也没看到野兔的痕迹。
“兔子都是在地下打洞,还考虑背风不背风?”
沈建国自小在村里长大,村后又是绵延起伏的大山,从小就听老人讲抓野兔,还从来没听说过野兔会挑背风处打窝。
“嗯冬天天冷,它们也需要取暖,凹处向阳的地方才是它们打窝的最佳选择点。”
“那染染觉得哪里适合下套子?”
沈建国总觉得女儿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的时候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淡然,仿佛运筹帷幄的大将军,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忍不住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