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楚厉枭看着窗外的小商贩道:“在京城这地界,一块砖下去,都是皇亲国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着我的名号的。”
明婳睫毛颤了颤,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民妇不敢了。”她想也不想,膝盖一软准备求饶,可人刚跪一半,一双靴子结实有力的抵住了她的膝头。
明婳一个用力,对方纹丝不动。
就是不让她跪。
“王爷~”
“啧。”楚厉枭回眸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回事,刚才吹牛那劲呢,骂人那劲呢?
这会带着哭腔求人,搞得他欺负了她似得。
他还没怎么着呢。
“我让你跪了么,这杯茶太烫了。”
“……”麻烦。
“心里骂我呢?”
“民妇在自省,笨手笨脚,连火候都掌握不了,以前在家中,父兄常说我是家里最笨的,这种精细活恐怕民妇做不好的。”
“哦,你的意思是,连杯茶水都不想给本王是吧。”
“……”你的角度再刁钻点呢?
明婳真的恨得牙根痒痒,又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民妇再去调试水温。”
“嗯。”
楚厉枭饶有兴致看着她憋屈着去调试,品尝了好几次,这才笑吟吟再端上了一杯,“王爷请尝尝,这次应该……”
“太凉了,茶香没出来。”
“是民妇学艺不精了。”
“本王教你,也是为了挚交好友季编修,夫人不会介意的哦?”楚厉枭问道。
当然不介意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把茶壶泼你脸上不成!?
明婳心里尖叫,“不会,王爷肯教,是民妇的福气,民妇再去。”
小石榴着急想进去,苍羽斜眼,她立刻缩了脖子。
姑娘,不是小石榴不讲义气,是小石榴也不知道怎么办呢。
明婳眼瞧着那窗外的河水清泠泠的泛着夕阳的光,着急得额头冒冷汗了。
她被这骁王困在这楼上都快一个时辰了。
茶水始终不满意,季淮安要是找她可怎么办!?
“王爷请喝茶。”
明婳视线不自觉看着外头,一脸渴望归家的表情。
结果手指被一只粗粝的手碰到,她吓了一跳,茶水迸溅,整杯水就这么倒在了楚厉枭腿上。
“王爷!”
明婳吓了一跳,死了死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婳手忙脚乱扯了袖口的帕子出来,手腕却猛地被男人给抓着,一把将人拉近,明婳要不是另一只手撑在了男人的膝盖上,下一瞬直接能栽进他怀里。
属于男人身上那股绝对的气味传递了过来,明婳与他鼻息相闻。
她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想提醒楚厉枭不要青天白日轻薄于她,她可是有夫之妇!
她微微挣扎,楚厉枭眯起眼睛看在眼里。
“季夫人想做什么?大白天人来人往,轻薄本王?”
明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老娘轻薄你!你家里没镜子还有尿吧,真想滋醒你。
长得好看一些不代表我饥不择食!
“王爷,民妇如何轻薄你了,民妇刚才分明是怕滚烫的茶水伤了王爷玉体。”
“本王的玉体刚才不是被夫人趁着泼水的功夫,上下摸了个遍了么?夫人还想摸哪里,嗯?”楚厉枭微微抬眼看她。
明婳一僵,想起刚才她帕子途径之地……
“茶水泼在我腿中间,夫人,你可是从本王的膝盖摸上了大腿,再从本王的大腿到……本王的命根啊。”
他一字一句说完,明婳已经快像一只煮熟的明虾了。
明婳支支吾吾,尤其是楚厉枭还攥着她的手腕子,她抽也抽不出,只能暗暗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