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扭头看去，正是薛淑。
见我满脸颓丧，她弯了弯眼，搂住了我的肩膀。
「小妹妹，这世上，想做富二代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这一点无可厚非。
谁不想有我们赵总这样有钱有势的爸爸呢？
不过——」
她拉长了音调，带着我走上二楼。
我低下头，正好看到爸爸将一个笑得志满意得的女孩子揽进怀中，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就像之前对我那样。
看到我陡然变得凌厉的双眼，薛淑满意地笑了。
「赵总的女儿，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但是，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有机会。」
她唰的一声拉开了二楼左侧一层厚厚的帷幕。
「只要你这个月能拿到业绩奖第一名。
我保证，下个月的今天，你就能站在赵总面前，叫他一声爸爸！」
帷幕后，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
无数被木板隔开的小房间中，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少女正在搔首弄姿地直播。
有些笑语嫣然，显得十分纯熟。
有些略显木讷，手臂大腿上打着厚厚的粉底，却掩盖不住一道道鲜红的鞭痕。
「小哥哥，你要不要来找我呀？
我给你个地址，只要你过来，我天天给你唱歌跳舞。」
「赵哥，你这几天怎么不给我打赏啦？
什么？你没钱了？
没钱多加几个工时就好了嘛。
你现在一天才做十八个工时，做到二十个，每天就能多给我打赏一些啦。
睡觉？
睡什么觉？
睡觉哪有跟我聊天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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