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开始互相交换眼神,听了苏浅之言,未见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攥紧了手中的工具。
为首的彪形大汉扯着嗓子喊道:“别啰嗦了 ,今天算你们倒霉!”
说着,挥起手中的镰刀便冲了上来 。
苏浅勤修剑术,如今招式之间尽显凌厉果决之气。只见她身形如电般疾掠而出,手中长剑精准无误地抵住了彪形大汉的咽喉要害。
这大汉看似凶悍,实则外强中干,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旁边众人见大汉被制,顿时呼喊着蜂拥而上,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工具,试图扭转局势。阿星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身手敏捷地应对着众人的攻击。
混乱之中,有人高声叫嚷道:“都怪那雇佣之人,非得让我们扮作流民,还不许用刀剑,这下可好!”
只三两下的功夫,这些人便被阿星收拾的躺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还有人跪在地上求饶:“姑娘饶命,少侠饶命!”
苏浅用剑指着其中一人,说:“你们来此有何目的,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是一个妇人让我们装扮成流民,到前面不远处的梨园别苑去趁乱打劫,说事成之后金银财宝都归我们,她分文不取,还倒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你们可有人见过那妇人的模样?”
“没见过,那妇人戴着闱帽,身量不高,听口音像是云城人士,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女侠饶命,我们也是出来混口饭吃!”那人边说边在地上磕起了头 ,其他人见状 为了保命,也纷纷效仿。
苏浅见从这些人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收起了剑。
“哼,今日我苏浅儿暂且饶你们一命,不过若是日后让我知晓你们仍敢作这打家劫舍的勾当,便如同这缕头发一般!”
言罢,苏浅手中的神女剑瞬间出鞘,寒光一闪,离她最近那人只觉鬓边一凉,竟有一缕头发悠悠飘落,而他竟连一丝剑风都未察觉。
再看那地上的断发,切口平滑如镜,想到这剑刚刚若再偏分毫,自己便要身首异处,不由得双腿发软,抖如筛糠。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是在等我报官吗?”
那帮人本就被苏浅的凌厉手段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听闻此言,更是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半分停留,当即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惊慌失措。
解决了这些人,苏浅领着阿星迅速前往前面的村落,不知那里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用时半月,别院周边的农户及流民终于安置妥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近两日流民越来越多,苏浅担心有心怀不轨之徒从中作梗,每日若有闲暇便去四处查看一番才放心。
冬日的晨曦透过淡薄云层,别院外粥棚旁,一众流民都在等待施粥,早已排起了蜿蜒曲折的长队。
两口巨大的铁锅稳稳地架在灶台上,锅下柴火熊熊燃烧,锅中的米粥肆意翻滚,“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腾腾的热气如云似雾般弥漫开来,将周遭的空气浸染得满是香甜醇厚的米香。
一旁摆放着的两个大竹筐,被一块洗得有些发白的笼布严严实实地盖着,不难看出,那是两筐散发着麦香的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