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立刻发作我,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我让他体验了一把从未有的快活。
我恭顺地应了,把他送出院门。
回来后探望了昨晚被踹吐血的丫鬟,让人出去给她看病抓药,她自是千恩万谢。
回到房中,我给一盆开得正旺的钩吻浇了水,又走到镜前摘下头上繁重的金饰。
拉开妆匣,却发现里面一张白绢。
我眼皮跳了跳,又是那狂徒。
我迟疑着用指甲捻起,上面很干净,并没有那等白色的秽物。
于是我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收进袖中。
那白绢上画得赫然是一副春册。
我颤抖地再次从袖中拿出再看,却发现女子的姿势扭曲,有种诡异的冶丽感。
只不过,那皱眉咬唇、泪眼迷离的一张面容,竟与昨晚的我一模一样。
男子的身体只看到侧影,身姿颀长,瘦削有力,并不似刺史夫君的大腹便便。
二人其余部位纤毫毕露,惟妙惟肖。
只是男子的脸只露出半张侧脸,看不清晰五官。
此人画技了得,只看画便让人口干舌燥、心跳如擂。
我不敢再看,匆匆收起,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着画中男子的身影。
5
恰在此时,院子里的婆子通传:「夫人,大公子来了。」
我握住白绢,看向大步走来的梁平。
他以往总喜欢穿一身灰色的毫不起眼的衣衫,个子很高但瘦削。
又总是弓腰低着头,看不清容颜,毫无存在感。
我对他的仅有印象,是圣贤书念得不错,很快就要进京参加殿试了。
可今日的他竟没穿那灰色的袍子,而是一件玄色长身。
他请安之后,微微抬头。
那双狭长漆黑眸子,在对上我眼神的时候,眸光似乎闪了闪。
定睛再看,还是那般个老实规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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