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女士,听沈总说,这本来是陆婉的任务,是你一定要申请采访的机会。”
“所以,你很感激陆婉给了你这次机会,是吗?”
“可你不觉得,抢新人的风头,有点不要脸?”
我垂着头。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
沈执表面笑着,桌布下的手猛地往我伤口处一扯,厉声耳语。
“听不见吗?”
“这关系到小婉的新闻职业生涯,你别跟我开玩笑!”
一阵撕裂的剧痛。
粪袋被颠得落在地上,青绿色的汁液散了一地。
记者们面面相觑。
他们纷纷涌上来,给我手足无措,惊慌窘迫的脸做了特写。
一边拍下我最难堪,最无助的样子。
一边继续问道。
“林浅女士,你的粪袋是表演工具吗?”
“这不是明摆着作秀吗?沈总说你根本没受什么伤!”
“作为一个新闻人,你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哗众取宠,你是希望大众指责陆婉吗?”
沈执冷冷地俯视着我。
他冷笑一声,握住了陆婉的手。
“大家也看到了,林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表演型人格。”
“她以为在公众面前装可怜,就能够摧毁陆婉的事业,实在是恶心透顶!”
“今天后,新闻主编换成陆婉,至于林浅是否会被辞退,还有待股东会商榷!”
人群爆发欢呼声。
我错愕抬眸,看着陆婉冲着沈执笑得很甜,欣喜不已。
所以,无论我怎么说,沈执都会提拔陆婉,只是缺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都是滴落的恶臭汁液。
我一瘸一拐地逃出了会场。
一辆白色捷达停在楼下。
“林女士,时间到了。”
“请您上车,这边会送您去基地,体验安乐死服务。”
“以后,整个海城再也没有林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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