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只有完成联姻,我才能算得上是好孩子,他们或许才会对我笑。
至于宁北彦本人,我并不喜欢他。
可我总是要嫁给他的,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就像他,哪怕这么不喜欢我,不也只能乖乖听从父母的意见,允许我以未婚妻的身份挤进他的世界。
但我或许比他还是要好一些的。
他不敢跟父母发火,因此一腔怨气全都撒在了我身上。
但我不同,我心中的那一团火焰从来不曾燃烧过。
我只是会自苦而已。
或许是太过自苦了,我终于撑不住,倒在了自己人生二十四岁的时间节点里。
我自嘲地笑了笑,抬眼望着面前的照相馆。
或许,的确该给自己拍张遗照了。
修照片的阿姨有点不耐烦,“不能修这么狠,不然都不像你了,更何况你本身就已经很好看了。”
我确实服美役很严重,自然希望这张照片要尽善尽美。
我左右端详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
“能帮我调成黑白色的吗?”
阿姨呆住了。
“啊?”
我笑了笑,“我是准备拿来做遗照的。”
阿姨不耐烦的神情消散殆尽。
“啊......啊,小姑娘你,你是......”
“胃癌晚期,没几个月了。”
阿姨沉默了。
再次开口时,语气似乎有些哽咽。
“阿姨尽量给你修好看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谢谢阿姨。”
其实我还挺不习惯这种善意的,像是一种临死前的施舍和赠予。
但亦或许是我所得到的温暖实在有限,因此即便它是以“死”为前提才存在的,我仍然珍惜。
从照相馆出来时,宁伯母给我打了个电话。
“茉茉啊,周末来家里吃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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