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夫人想多了。”
“你刚才还说咱女儿有资格选自己个儿喜欢的呢。”
以前她这般,向耀先总要哄着她的,然后她再回过头说说女儿,总不能让他们父女再闹不愉快,甜儿从小就不得意他这个当爹的,她不想他们裂痕加剧。
却不想今日,向耀先直接留下一句“慈母多败儿”,就甩袖离开。
柳氏愣住了,在女儿面前大为没脸,又羞又气,却还在柳香香面前给向耀先找补。
柳香香抓住柳氏的手,晃荡了一下手臂,“娘有没有觉得,爹爹变了,变得不耐烦了很多,他有多久没进你屋子了?”
柳氏脸一瞬间爆红,柳香香却不等她说教,“娘亲还是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吧。”
提议?柳氏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女儿说的是哪件事,女儿一直在劝她和离!
她立马沉下脸,就想要斥责女儿荒唐,这样的气话怎可一说再说?
柳香香却不做停留,拍拍她手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说了句先走了,就潇洒离去了。
柳氏气闷跺脚,实在憋不住要跟张嬷嬷吐槽:
“这孩子,真是糊涂了!夫君说的对,都是我太娇惯她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讲!”
张嬷嬷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即便是三十多岁了,还依然保留少女的娇憨,她从前只当这是福分,可随着姑爷越发不耐,反而将全部心血倾注在二房一双子女身上,她就有些不确定了。
她斟酌了一下,规劝道:“虽说我也经常看不懂大姑娘,可大姑娘绝对是最有主意的人儿了,她的话肯定是为你好。”
也就是在外头,柳氏撅撅嘴巴,没再多说。她就是嫌女儿太清醒了啊,可过日子,难得糊涂才是正理!
夫君爱意渐迟,连女儿都看出来了,她何尝没有感觉,只是她不能生养夫君却不纳妾,始终对她一心一意,她更愿意守着年少时的情谊,不想疑神疑鬼罢了。
她在乎夫君,可更在乎女儿啊,闺女这样的心思要是让旁人知道,她可怎么嫁人?
试问谁家敢娶一个鼓动爹娘和离的姑娘?
张嬷嬷扶额,这倒也是!难得夫人除了涂脂抹粉穿衣带帽还能想到这些。
可一想到大姑娘对她的吩咐,她就为难!
夭寿哦,果然是母女角色对调太久,夫人偶尔像个娘亲她才这般震惊,大姑娘吩咐的话她才下意识想要执行。
眼窝深陷脚步虚浮的向振兴被赌坊的几个壮汉按在穷巷地上摩擦。
“别打我,我有钱,我是向家唯一的儿子,向家向家酒楼以后都是我的,我肯定能还上你们的银子。”
“向二公子,别说大话了,我们白白等了你三天,你屁都拿不出来,叫兄弟们怎么信你。啊?”
“我们可是听说,向柳两家又加注了赏银追查向大公子的下落,等他回来,桀桀,向家酒楼有你屁的关系。”
谁不知道向家酒楼都是向家大房的,二房老爷天天走鸡遛狗就是个添头。
向振兴立马跪趴,抓住壮汉的裤腿,“不可能,我大哥他绝对回不来。”
“你怎么知道?”
向振兴眼神闪躲,壮汉瞥了一眼一墙之隔桂花树上的丝带,当即握紧拳头,把指节弄得咔吧咔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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