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眶还是微微发红。

孟绍元伸出指尖，很轻地碰了一下她湿润通红的眼尾。

“对不起。”他苍白一笑：“明明说是弥补，却还是要你掉眼泪。”

司雪卉摇头，语气疲惫：“孟绍元，我累了，我真的不想再为从前和你有牵扯，这让我感到恶心，所以今天过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到此为止吧。”

孟绍元一怔。

恶心两个字让他脸色苍白。

孟绍元没想到司雪卉平复后第一句话还是赶自己走。

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重的话。

“忻枝，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什么可能都没有了吗？”

孟绍元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看向司雪卉，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舍或者恻隐。

可是没有。

同孟绍元对视的司雪卉眼中只有疲惫、只有厌倦。

“我有很多次都快要死掉了，我以为出来后你会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心疼也好、怜悯也好，我不求你查清楚所谓真相，我只想要你不要像孟家人那样对我。”

司雪卉苦笑：“可是你没有。”

听到这句话，孟绍元好似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彻底冷了下来。

原来司雪卉对自己有过这么多希冀。

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呢？

“孟绍元，算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司雪卉看着孟绍元，那样脆弱，那样无助。

想到刚才她的痛苦，孟绍元点点头，艰难地说出那个字。

“好。”

他答应了。

离开之前，孟绍元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司雪卉好久。

久到好像是要借此把她的眉眼刻骨铭心。

忻枝。

如果我的出现只能让你痛苦，那么我愿意在你的世界消失。

两周后，合生·霄云路8号。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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