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我居然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我饿了,想吃东西了。
慢慢的,走在路上又能闻到花香,听到音乐内心会有波澜。
我不再抗拒和人交流,世界好像又重新恢复了颜色。
我要好好学习,好好活着。
妈妈去世前一年的年三十中午,曾经问过我:“我们然然大了想上哪个大学呀?”
“海华大学。”我一边把福字贴到门上,一边果断地说。
“那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呀。嗯,福字写得真好,我们然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我会的。
只有两个学期,我要补上初中整整四年落下的功课。没人额外辅导,只能靠自学。
我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得一科一科攻克。
写字时右手手腕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就用左手给自己按一按,拿起笔继续写。
手指上磨出好几个血泡,忍着疼把血泡戳破,贴个创可贴,再起泡,再戳。
背课文和单词到喉咙失声,就在心里默记。
看书看到眼睛疼,有时候视线模糊,使劲闭几下眼睛,再睁开,过一会儿又清晰了。
虽然凌晨一点前从来没睡过觉,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但倒头就能秒睡着。
写完了一堆笔芯后,我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大摞学习笔记和错题集。
再加上我底子并不差,智商也够用,成绩终于一点点追上来了。
当最后浓缩成一本重点笔记本和一本薄薄的错题本时,我知道,自己赢了。
我有惊无险的考入了市重点高中——海华附中。
开学第一天,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班级里闪过。
江南。
江南也看见我了,愣了两三秒,随即笑着向我走过来,露出两排洁白整洁的牙齿。
“然然,我们居然分到了一个班,太巧了。”
“我也没想到,”我走到书桌前,江南帮我把书包摘下来,放到座位上。
很随意,就像小时候帮我拿着粉色的卡通水壶一样自然。
周五时,江南说李阿姨想见我,让我去他们家吃晚饭。
我去的时候,李阿姨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以后住的近了,过来吃饭就更方便了,然然跟妈妈长得越来越像,气质好又漂亮。”她两只手拉过我的手,晃着我的胳膊,笑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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