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接了电话。
我稳住声音开口，心里还存着一点点的希冀：“你在哪？我在餐厅等了你好久......外面下雨了，我没有带伞，你能来接我吗？”
沈奕辰那边的背景音不再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大约是找了个僻静地方接了我的电话。
他说：“我脱不开身，临时约见了几个项目上的老总，还在喝酒。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闷声道：“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他沉默片刻：“我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做了三年的梦一下醒了过来。
我淋着大雨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将花和礼物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我坐在沙发上彻夜未眠，忍不住将周泽宇朋友圈的视频一遍又一遍点开来看。
像是自虐般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原来我真的没有被爱过。
4.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强撑着精神去上班，一到公司就看见了沈奕辰西装革履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和每一个路过的员工点头示意。
大家都被吓到了，纷纷窃窃私语。
“哇沈总今天好像很开心......”
“他竟然对我们笑了！我以为他就是个大冰块呢！”
身旁的同事拍了拍我，小声问：“你给他当了这么久的秘书，你见过他这么笑吗？”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指，强撑着露出笑容：“没有诶，我从来没见过。”
是的，结婚三年，我确实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
同事八卦地点了点头：“沈总这棵铁树，该不会要开花了吧......”
沈奕辰走到我面前，看见了我苍白的脸色，他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对我说：“慕秘书，你跟我进来一下。”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
“蓁蓁，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他放下西装外套，温和地开口。
我没有答话。
他又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生气了？昨晚对不起，情况紧急没来得及通知你，手机又静音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情况紧急？
我沉默着打量着他，他今天从衬衫领带到西装全是新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脖子上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一抹吻痕。
我盯着那抹吻痕，酸涩感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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