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她的长相。
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能从她语气里听出对我的敌意。
我吓得钻进了陆铭怀里。
陆铭也愣了几秒，拍了拍我的肩膀，「星辰别怕，她是我们村的疯子，经常胡言乱语。」
然后见他上前对那个女人说了几句方言，声音不大，我没听清。
他说完那女人就垂着头走了，三步一回头。
陆铭对我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一只手提着所有东西，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我。
没走几步又看见一个老大爷在打太极。
陆铭和他打招呼，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陆铭说这是他们村的老光棍，年轻的时候犯事进去过，让我不要招惹他。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回到了老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到他家时他父母还没起。
门外全是落叶，不像别家门口清理的干净。
好歹是过年，连门框上厚厚的蜘蛛网都没有清理。
陆铭打开门，满地花生壳瓜子皮还有烟头。
就连正屋饭桌上还有昨天的碗筷没洗。
烟味酒味交杂，闻得我直犯恶心。
陆铭也感到尴尬，连忙给我收拾了一个板凳，让我在门外先坐会，他来收拾。
我靠在他门口的砖墙上，又看见了那个女人。
这次我看清了，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衣服脏的发亮。
她说话的嗓音嘶哑，我还以为是个年纪大的女人，现在看清长相，好像也就二十四五。
「呀！阿铭…………」
听声音是婆婆起来了，她说的方言我完全听不懂，只能听出语气里带着惊讶。
好像还提到了我的名字，语气里面变得不满。
或许是我想多了，因为当我起身走进她家时，她满脸堆笑。
问我冷不冷饿不饿，拿起桌上剩的馒头，重新热了热，递给我。
「妈，星辰肠胃不好，不能吃隔夜饭菜。」
陆铭在我不知所措时，拿起那个馒头，塞进了自己嘴里。
婆婆转过身又低估了几句方言，好像是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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