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月不解,眸里的泪意消匿,尽管感觉裴序很是莫名其妙,但听到他的话,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眼前一切都变了,裴序却仍不肯放过她。
她心存侥幸,苦笑试探:“世子殿下佳人有约,难道还不能满足吗?怎么还会在乎我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你只能按我说的去做!”
裴序冷笑,有些凶狠地捏住林稚月下颌。
她吃痛,目光澄澄地瞪着裴序,一眨眼便落下来两颗豆大的眼泪,心头那最后一丝幻想也慢慢破灭。
眼泪滑到裴序手上,他不可察觉地一愣,旋即他有些烦躁地背过身去,冷言讥讽:“我的东西哪怕不要了,也轮不到旁人沾染!”
“今夜没了兴致,你先退下吧!”
林稚月拼命忍住心头苦涩,静悄悄推开门走出去。
身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她抬头又砸下几滴眼泪,模糊中看到后院枝桠疯长,投下斑驳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精怪,要将她吞噬。
从裴序书房回来,她一路沉默,既是被裴序的举动伤怀,也是忧虑父亲。
她本不想答应裴序那无理取闹的条件,可如果不答应,凭她现在的处地,想找到父亲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裴鹤臣虽是新晋状元,在府中却并没有话语权,真正能调动王府势力的只有裴序。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没法彻底摆脱裴序。
只要她还对父亲的生死有执妄,这个选择她就避无可避!
她正神游之际,好像嗅到了什么香味,还未作反应,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被五花大绑到灯火通明的家祠。
抬头,是定北王府列祖列宗的香火牌位,以及端坐一旁神情激动的大夫人。
“我知你不规矩,便早派人监视你一举一动,没想到世子才刚回来一日,你便忍不住了!”
“我不知晓大夫人在说什么!”
林稚月使劲动了动,绳子绑得很结实,粗粝的绳索磨破了她手腕。
见她挣扎,大夫人示意两个丫鬟下去掀开她脖颈那一小圈遮掩,露出一小片连绵红色。
大夫人怒视她,眼里几乎要喷火:“大胆妇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怒叱:“先前你克亲克夫便不说了,如今你都已经嫁给了裴鹤臣,却半夜不忘幽会,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哪怕你是状元夫人又如何?我身为主母,也能将你发卖了!来人,给她签字画押,我定北王府决不容这样的下作之人!”
“大夫人且慢!”
裴鹤臣推开门,脚步匆匆走进来,额上已沁出了汗水。
他走到林稚月身边,挥开了两个压制的丫鬟,满眼心疼。
目光触及到林稚月雪白颈项上流露的春色,他神情微变,却没说什么,给林稚月解绑扶她站起。
“大夫人做事说话也要有证据,月儿生性腼腆,不会多做辩解,但我相信她,还请大夫人莫要管我们之间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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