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她肿成猪头的脸,言语里满是疼惜。
「嗯~!」
拓跋钰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池淮的手上,语气娇弱。
「沈瑶初,钰儿孤身一人嫁到南国,犯了错教训两句便是,怎么能下这般毒手呢?」
我刚要解释,只见池淮扬了扬手,
「罢了,看来十日闭门思过还是少了。你就在这宫中反思吧,何时想明白了,何时来御书房找朕。」
他单手抱起拓跋钰离开,再没看我一眼。
日子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除了一日三餐外,大多数时间我都躺在床上。
无论怎么睡,怎么也睡不醒,更是在清晨,时常咳出鲜血。
有时我在想,或许就这样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直到丫鬟发现,这才匆匆跑出去叫了太医。
年迈的太医身着官服,跪在床上为我号脉,脸上的愁容愈发的深重。
「皇后娘娘恕罪,是老臣医术不佳,臣这就回太医院喊了其他太医来再为娘娘诊断。」
白胡子老头一溜烟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笑了笑,大抵上也知道了自己可能时日无多。
太医们轮番上前,愁容就仿佛会传染一般,谁的手搭上我的脉搏,脸上的愁容就又会增添几分。
我恳请大家不要将此事宣扬,太医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可怜,纷纷点头答应。
每日清晨咳血变成了一日三咳。
鲜血也变成了黏腻的黑血。
我自知时日无多,拿着一纸和离书,跪在了御书房门口。
4
那御书房之中本是处理政务读书学习之地,如今里面却传出了靡靡之音。
池淮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与他错横交织的还有钰贵嫔那辨识度极高的女声。
我跪在御书房门前,
膝盖下,是这些昏昏醒醒的日子里,我一字一句写出来的和离书。
二人声音交杂,直到结束之时,门口候着的公公这才带着棉布进去。
与之一同带进去的,大概还有我跪在门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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