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打断手脚、拔掉牙、都不是没可能啊。”
我身子一僵,沈听白从身侧递给我一罐被打开的可乐,他保持这种小心细微的动作无一不会让人觉得心动。
可这让我想起高中时,他也是那么温柔小意地将我的名字填满各类运动项目,却丝毫不顾我正处于生理期。
我试图反抗,疯了似的掀翻桌子。
沈听白温柔缱绻的声音如毒蛇杏子缠绕在我耳边:“湘湘这次不愿意为班级争光没关系,还有下次,下下次。”
“毕竟还有铅球,短跑···都不可以停喔。”
我知道沈听白是在惩罚我,我没有犹豫接过可乐一饮而尽,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沈听白能在可乐罐里放油漆。
油漆味焦灼刺鼻的味道涌入喉管,我狼狈吐了满地,嘴里久久不散的味道让我恶心甚至有些发晕。
沈听白见状一愣,他的脸上没有出现惩罚到我的得意,竟是莫名有几分慌乱。
慌乱的就像···他根本不知道可乐罐中装的是油漆。
可很快,沈听白像恍然大悟,脸上的慌乱被厌恶替代:“你用这些下三滥手段自残不就是让我心疼你原谅你么?南湘你真是有够恶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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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下意识反驳:“我不会做这种事。”
沈听白重重替我拭去嘴角残存的油漆,嘲讽道:“南湘,这些话你自己信么?”
我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
当年我为了追求沈听白,做这种愚蠢的事不在少数。
可只限于假摔向他撒娇,和所谓自残没有半分关系,那时沈听白不会拆穿我,只会在一众起哄声中宠溺地将我揽进怀里。
如今仅仅是喜欢过他,就要被安上这种莫名的罪。
就算我再解释,在他看来我的话早就没了可信度。
而我自以为心疼是爱的最高境界,不过是给沈听白又一条能够羞辱我的途径。
我胸口突地沉重到难以呼吸,意识到自己可能因油漆有中毒迹象。
我想走出包厢但整个人却天旋地转重重的跪在地上,膝盖砸地生疼。
我扶着椅子想爬起来,沈听白轻笑着竟将椅子踢开。
下意识的求生欲让我像狗一样拼命去拉沈听白的裤腿,我像是溺水的人所有行为都只想自救,只凭本能行动。
“沈听白···救救我吧,我头很疼,我没有骗你。”
沈听白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说:“帮你什么?你帮欢欢了么?”
提到沈欢我下意识祈求:“我爸没有害沈欢,你放过我爸爸,我马上就能找到证据了···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但这话像是惹怒沈听白,他一点点凑近我,呼吸吐露在我唇齿间,语气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像是淬了毒。
“有意思,我放过你们,谁放过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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