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念着高烧在家的我,便慌张回来。
可第二天,那老妇的儿子见她唇瓣干裂,心疼之余喂了几口水。
没一个时辰人就去了。
爹对待病人细心一辈子。
唯有那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咳了几声。
我看他神色不好,便让他去休息。
他长叹一声,好像又苍老了几岁。
他背过身去,没了声息,我只当他心情不好。
6
父亲染了风寒,一发不可收拾。
并非难治,只是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我关了医馆,日夜照料。
冬日的阳光刺眼却没有温度,院里的枝干光秃。
四下无声,徒增难过。
我坐在石砌的台阶上,将脸埋在臂弯里。
整理好呼吸,却没想到抬头看到了一脸戏谑的季清月。
我一怔,起身挡在门前:
“你来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爹见过季清月。
那是许长岁刚得道的时候,她一身青衣矜傲地走进我家。
随意撇了一眼院子,嫌弃地皱眉。
眉眼的不满在看到许长岁挽袖杀鸡时达到了顶峰:
“师兄,这种事怎么你来下手?”
那时很多人来庆贺,我父亲无措地看向许长岁。
得知她的身份,我爹拿出最好的饭菜来招待。
但季清月只尝了一口便不再动。
只是亲昵地挽上他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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