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松拔出腰间双刀,施展独门绝技,霜火日月斩。
房间内两人躲闪不及中刀倒地,祁雨松站在墙壁后,慢慢拧开卧室门锁,将其推开。
门推开的瞬间,砰砰两声,两颗子弹从卧室内飞出,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握着手枪,枪口抵在赵桔禛的太阳穴上。赵桔禛此时正躺在床上,手脚皆被镣铐牢牢锁在床栏处。
“不要进来!谁敢进来,我就杀了他!”男子瞪着血红的双眼,近似疯狂的喊道。
“兄弟,误会,是自己人!”祁雨松眼珠一转,当机立断从门后走出来,同时握刀的双手高举。
男子满脸惊恐地看着祁雨松,握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当见到祁雨松身上穿着军官制服时,才松了口气,但抵在赵桔禛太阳穴上的枪口却没放下,颤巍巍道:“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有敌人冲进地牢想要救人,还好庞先生料敌先机,事先安排我们埋伏,最终消灭了来犯之敌。”祁雨松不假思索答道。
男子咽了口唾沫,回手擦拭着额头冷汗,感叹道:“哦,那就好......”
他放松警惕的瞬间,举起的双手对准男子脑袋狠狠劈下,将他砍翻在地,同时将束缚赵桔禛的镣铐斩断,嘴角漾着微笑道:“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赵桔禛苦笑一声,“我也是......”
庞士载率大队人马赶到地牢,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冷汗一下子流了出来,疯了般向软禁赵桔禛的牢房冲去。
等进入见到空荡荡的劣质铁床,脑袋嗡了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足足愣了五秒,吼道:“封锁小镇所有进出口!”
庞士载断定这么短的时间,赵桔禛绝不可能逃离小镇,于是命令手下士兵分头搜索,这群人像没头苍蝇般在小镇内横冲直撞。
祁雨松在救出赵桔禛的同时拨通了宏飞电子通讯器,“宏飞,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撤出来了。”
“雨松,别管我,你们赶紧撤,庞士载回来了!”
“那你呢?”
“我留下!”
“什么?你留下?开什么国际玩笑?快点撤!”祁雨松吼道。
“你知道中央监控室的重要性,不要说了,你们先走!”
“宏飞!”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罗里吧嗦像个娘们?再不走,我们统统走不了,速度麻溜的滚!”
祁雨松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嵌入掌心,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斩钉截铁道:“撤!”
一行人刚转入一个街道,电子通讯器中就传来宏飞急切的声音:“一直往前走,两边街道都有重兵把守!”
在宏飞指挥下,一行人避开了一批又一批搜索的大队,在小镇中和庞士载玩起了捉迷藏。
中央监控室内,宏飞飞快切换着数个监视器屏幕,忙碌的指挥着祁雨松等人的调整撤退路线。
当通过屏幕看到祁雨松等人逃出小镇,宏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疲惫的从椅子上慢慢站起。
就在这个时候,中央监控室响起了敲门声,“开门!”
宏飞故作镇定道:“谁啊?”
“我!今天是谁值班?”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宏飞身躯一震,嘴角略微抽搐,暗道,看来自己是走不了了。
这时电子通讯器中传来祁雨松的焦急的声音,“宏飞,我们已经逃出小镇了,你赶快撤!”
宏飞怔怔的看着电子通讯器,悠悠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恐怕走不了了!”
“怎么?”
“他们已经发现我了......”
“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人回来救你!”
宏飞通过摄像头看见带队的人后,顿了片刻,道:“不用!带队的是庞士载,你回来也是白白送死!这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次通话,我会破坏电子通讯器,放心最后颗子弹我会留给我自己,通话完毕!”
不等祁雨松接话,宏飞关闭电子通讯器,抽出自己惯用的兵器将其砸得稀巴烂,从裤兜里摸出瓶煤油撒的到处都是,最后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
中央控制室外响起暴风雨般的砸门声,“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千万别再做无谓抵抗!”
宏飞一口口吸着烟,直至燃尽最后一根烟丝,而随意丢在控制台。‘轰......’浸满煤油的控制台陷入一片火海。
‘咣当!’结实的铁门最终被撞开,看到火龙肆虐的监控室,庞士载面目狰狞道:“你的杰作?”
宏飞笑了笑,双锏平举遥遥指向庞士载,“除了我还有别人?”
“很好!”庞士载打量起眼前这个陷入重围,脸上却毫无惧色的青年,中等偏上的身高,匀称修长的体型,剑眉虎目,双眼好似朗星,微微上挑的嘴角似笑非笑。
“赵桔禛手底下貌似没有你这号人物。”庞士载满脸阴沉道,他未曾想过,自己费尽心机抓住的赵桔禛,就这么被人救走。
宏飞轻轻摇了摇头,“不是!”顿了一下,耸肩道:“不过欠他个人情,紫罗兰从不拖欠别人。”
“呵呵,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算了,既然你自己找死,我成全你!”庞士载展开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招式并未有特别之处,就一个字,快!折扇在掌中上下纷飞,正反之间转换毫无停顿。
宏飞在猛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额头、鬓角直流,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似乎随时都有力尽而亡的可能。
庞士载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猛攻数招,折扇在宏飞肋下划开一条口子,淡道:“紫罗兰佣兵团的干部只有这点本事?依我看还不如就此解散得了。”
如此这般,每当宏飞表现出体力不济,庞士载的折扇必然会在他身上划开条口子。持续数次,宏飞整个人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身躯遍布横七竖八的伤口,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地面,只一会功夫,鲜血混着汗水就在脚下汇聚成一汪血潭。这并非场势均力敌的交锋,更像场猫戏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