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穿了一千年的白裙。
酒过三巡,裴鹤歌腰间那枚玉佩突兀地亮了起来。
莹润光泽流转其上,雕刻成白兔模样,憨态可掬,灵动非常。
这兔儿玉佩,与阳炎帝君狂纵孤傲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记得,他那小师妹生肖属兔。
这玉佩大抵是那小师妹所赠。
裴鹤歌身上这类小玩意儿不少。
或是一支桃花簪,或是一枚同心结,皆是精巧别致,带着女儿家的细腻心思。
我有时都忍不住暗自佩服他,竟能将这些信物一一分得清清楚楚。
要不然将给这位姑娘情话,错说给了那位姑娘听。
那场面,想来怕是要比修罗战场还要惨烈血腥几分。
裴鹤歌停下了动作,凝神细听玉佩中传来的讯息。
几息后,他放下了酒杯。
「颜颜,小师妹唤我。」
他的声音很温柔。
「天劫将至,她总是放心不下我。」
「那便去罢。」
裴鹤歌点了点头,相当满意我的知情识趣。
临行时,他问。
「银梅的蛋,也是该孵化了吧。」
「你知道,小师妹那丫头,颇为矫情,总是嫌弃飞剑不雅,想要一只会飞的灵宠。」
我的坐骑是一只白鹤,名唤银梅。
梅妻鹤子,这还是裴鹤歌给我讲的故事。
那颗蛋是银梅两百年前所诞,一直悉心呵护,不曾有片刻懈怠。
我怜它舐犊情深,没少跟着在上面耗费心力。
大把灵石不要命地砸进去,便是血脉不纯,也定能孵出名动九洲的神兽。
我轻轻摇了摇头。
「银梅怕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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