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不是妈说你,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什么脾气?现在把时舟气走了,现在所有人都要看我们两家的笑话!”
在婆婆看来,进入顾家,就要学会咬碎委屈自己咽。
不能当众给老公难堪。
多可笑?
既然这样,这顾家我不待了!
宾客散去,我提着婚纱走到门外,看着一辆一辆车离开。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我身后是空荡荡的宴席。
等顾家的车开走,我爸的车才停在我面前。
车后座的窗子摇下来,看见我爸阴沉的脸,我心底的委屈瞬间吞下。
我忍住泛酸的眼眶,哑声喊道:“爸。”
刚想上车,就听见了车门上锁的声音。
我惊愕地站在原地。
我爸怒不可遏地警告我:“盛清颜,这桩婚事是你妈用命换来的,你好好给我反省,想办法把时舟哄回来。”
“你现在肚子里怀了顾家的孩子,那个柳音再怎么也比不过你。”
我不可置信道:“爸,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理我,吩咐司机开车。
车窗摇上后扬长而去。
我的婚纱裙摆被溅起水渍,看着远去的车,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酒店是在山顶的假日酒店。
没有信号,甚至没有出租车。
我向服务员借了伞,没有忽视她眼中的同情。
而后撑着伞,提着厚重的婚纱,穿着高跟鞋朝山下去。
我浑身被斜雨浸湿,走一步都异常困难。
脚后跟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等到半山腰,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十几个未接来电弹出来。
都是顾时舟发的。
还有一条短信,质问我为什么容不得柳音,他已经只把柳音当妹妹了。
我觉得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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