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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那你可得宠着我些


夏挽秋来了兴致,一挑眉,笑道:“莫不是她用过肌肤膏?”

青衣听到肌肤膏这三字,惊了一下,道:“公子真是说笑了,那肌肤膏总共也没几瓶,都是千金难寻的东西,哪里是说有就能有的?”

夏挽秋笑了笑,没有反驳。

“日后没准就能买上了。”

“公子说笑了。”

“你现在在这国色天香中能排的上多少号?”

青衣腼腆一笑:“这个月是排在第十号的,勉勉强强的挤进来前十。”

夏挽秋颇为喜欢她这般模样,笑问:“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二十啦。”青衣回答的时候,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

“二十也不是很大嘛,怎听你说出来,有种老了嫁不出去的感觉。”夏挽秋明知故问。

“公子就别再取笑我了。”

夏挽秋笑笑作罢,不再提年龄这事。

“再过个几年,也免不了容颜衰老,然后随便寻个人嫁了。”

青衣颇为愁苦的说。

“人当是要自信些,若是有喜欢的,还是要试上一试的。”

“人这一生如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哪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夏挽秋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类似的话,那云婉也曾说过,那会儿夏挽秋还劝诫了她两句。

她如今即是同意了云阳假死的做法,想来也是想通了些事的。

夏挽秋笑道:“你且记住我的话,在你遇上自己喜欢的人那会儿跟随自己内心就好。”

青衣莞尔笑道:“公子思想别具一格,与公子聊天,颇叫人顺心。”

夏挽秋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笑道:“我说了什么?怎就叫人顺心了?”

夏挽秋自认为自己大多时候说话都挺直的,颇伤人心。

“你瞧,来这里与楼中女子吟诗作对的都是颇有些书香气的读书人。”

夏挽秋顺着她挥手指着的地方看去,那些男子着实算得上读书人,都在欢快的畅谈着。面对眼前女色,眼中也不带龌.龊模样,或是眼中颇有爱意,又或是觉眼前一亮,有种寻觅了知己的感觉。

“但我们都不喜与他们讨论一个问题,公子可知是什么问题?”

夏挽秋收回视线,摇摇头。

青衣说:“是女子的感情问题。即便他们饱读诗书,却也改不了一个坏毛病,就是将女子自然的放低了身段。前些日子我碰到过一位公子,他说他很喜欢我,每次来都是来寻我的,还许诺要娶我为妻,钟情吧?”

她说着说着,苦涩的笑了。

“但我没答应他。”

夏挽秋这会儿眼眸全然放在了这女子身上,这女子散发出些许遗憾,透露出满满的故事性。

“他希望我嫁给他之后一年内给他生个孩子,说是他母亲要求的,之后便留在家中不得在外面抛头露面,他虽许诺了我正室,可他已经有几房妾侍了。虽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女子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很正常。或许是我执念过深了……有时候想想,其实在这国色天香生活挺好的,最起码很多时候,不需要做让自己不快乐的事。”

青衣说着说着眼角竟是淌下了一道泪痕。脸上没有过多的伤痛,似乎只是想起了一件过往遗憾的事。

夏挽秋默默抽出了自己手帕给她,叫她擦擦眼泪。

青衣也没有拒绝,可擦完眼泪后,却是惊住了。

“这帕子……”

青衣欲言又止,帕子一角绣着一个红色的“颜”字。

夏挽秋也是稍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后她的帕子都是颜王府专门有绣娘做的,所以给她用的每张帕子上都会有一个“颜”字。

“你觉得我是谁?”

夏挽秋无奈,轻笑着说。

“颜王妃……”

青衣说这话时的轻言细语,也不传远了,只叫夏挽秋听的清楚明白。

“我只是出来看看,你无需理会我,且当我是名看客吧。”

青衣点点头,不曾声张。

“那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就叫我夏公子也可。”

“……好。”

这会儿,青衣也不敢随意与她搭话了,夏挽秋看着台上,这会儿不知是换的第几个人了。

偶然间瞥见青衣一直看着自己,笑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青衣连忙收回视线,摇摇头。

“好奇我为什么来这?”

青衣没有说话。

夏挽秋笑了两声,正想说什么,就听见楼梯处一阵噔噔蹬的声音,还伴随着说话声。

夏挽秋也便看来过去,这一看,却是叫她直挑眉头。

那被一群人拥簇着的,不是旁人,正是钟离幽,还有一个生面孔。

光是一眼,夏挽秋还真就不知那人是钟离幽本人还是那疾风,便颇具好奇的看了两眼他身边的还有几分,虽然穿着便服,但不难看出其稳重。这都没什么,夏挽秋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身形修长,长的一张娃娃脸,颇有几分少年之感,站在那群男子之间颇有几分突兀感。

这她就这么看了两眼的功夫,钟离幽似乎与剩下的几人寒暄了两句,道了别。一时间那处便只剩下了那二人。钟离幽瞧了她一眼,低头,竟是不知钟离幽在那娃娃脸耳边说了什么,叫那娃娃脸瞧着自己的脸色都变了,惊讶之余颇具几分探究。钟离幽冲她这方笑了笑,夏挽秋不知他打的什么意思,便没有理睬。

“那是……”青衣在这时间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是人的钟离幽的身份的,别的不说,光是他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就叫人见之难忘。

更何况,钟离幽曾经历过战场厮杀,身上便有了阳刚肃杀之气,脑袋也灵活,尽管来京城晚,但同样能在超局之中杀出一条生路,叫人不管轻举妄动。

如此英姿飒爽、才貌双全之人,怎叫人不喜欢,不仰慕?

青衣这会儿名了二人的身份,一时到不知要做些什么,只能就这么呆坐着。

有青衣着思量的功夫,钟离幽竟是已经走到了二人跟前。准确来说,是夏挽秋跟前。

“嫂嫂,回家吧。”

钟离幽稍稍哈着腰,对夏挽秋道,声音不大,却是叫青衣听的明白的。这……当真是一番活色生香的画面……但是关系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夏挽秋抬头,毫不留情一个刀眼看去,叫他在外多注意些。

钟离幽却似满不在乎样,笑了笑当耳旁风了,伸手要拉夏挽秋起来。

夏挽秋也没有太矫情,借着他手掌的力起来的。

那娃娃脸又看了她一会,颇为恭敬的道了声:“嫂子好。”

“……”夏挽秋无言了片刻,才回了句:“你好。”

这一来二去的便也就出了国色天香的门。

“这就是谢小侯爷谢深,前阵子才回来的,你不曾见过也是正常。”钟离稍作了解释。

夏挽秋点点头。

“回来这般长时间也不曾去府上探望一二,还请嫂嫂见谅。”

那娃娃脸率先笑着说道。

“无碍,大多时候你在府上也见不到我。”

“也是,听钟离说,嫂嫂可非常人,能做许多叫他人做不到的事。”

“谬赞了,女红刺绣手工活,我可是一样都做不来。”

夏挽秋这还真不是谦虚了,是事实,她当真一样都做不来。

“这哪里是事啊,还能有人叫你堂堂一王妃去做这等事不成。”谢深戏说。

“这倒是。”钟离幽听着有趣之处,也会插上两句。

三人是去了一家饭馆的,谢深戏说:“听闻当初你们在饭馆还将那钟离权给摆了一道,叫他气了几天。”

钟离幽说:“若是能叫其气死,日后倒也可以省略一大笔事。”

夏挽秋点完菜,看向了那张娃娃脸。

这看到多了,叫谢深也颇有些不自然了。

“嫂嫂这般看着我作甚?”

这话提醒的可不只是夏挽秋,还有钟离幽,夏挽秋一转头,便瞧见钟离幽朝着自己阴恻恻的笑。

“这般阴阳怪气的脸摆给谁看?我只是颇有些好奇小侯爷的岁数罢了。”夏挽秋这话,显然是对钟离幽说的。

“你倒不是第一个想知道我年纪的人,旁人也时常将我当作十来岁的孩子,谁家孩子十来岁长这么高?”

谢深说着,摸了把自己的脸,自己都止不住的笑了,夏挽秋大致大量了一下他的身高,有个一米八七左右,与钟离幽一般高了。

“那你如今是多大了?”

“二十有八了。”

“……”

夏挽秋颇具深意的看了眼钟离幽,这人一口一声嫂子,莫非钟离幽已经是快要奔三的人了?看着不像啊。

钟离幽是何等聪明之人,瞧见夏挽秋这略带探究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事情。

“别看我,我可没那么老,也就比你长个几岁。”

这倒是有些意思,夏挽秋也不知道如今这具身体多少岁,这身子看着,最多也就十八九的模样。但夏挽秋想起自己现代时已经过了二十九岁的生日了……

有了故意戏弄之意,夏挽秋笑道:“我今年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了,你比我长几岁,是几岁?”

“……”

“???”

这话回的颇妙,叫钟离幽沉默,叫谢深瞪大了眼,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二字。

“你你你说什么?你今年有三十了?”谢深不可思议的道。

相比之下,钟离幽显然是要淡定些的,幽亮漆黑的眼眸瞧着夏挽秋,靠在夏挽秋耳畔问了句:“真的?”

夏挽秋笑道:“自然。”

钟离幽也笑了,道:“即使如此,那你可得宠着我些。”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暧昧,也不知是叫夏挽秋想起了钟离夙当年撒娇的模样还是怎,夏挽秋还真就当这话给当了真。

夏挽秋视他许久,笑道:“那是自然。”

谢深被二人这突如其来的暧昧给噎了一下,麻木的将脑袋转了看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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