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位是我们庄府的大少爷,”身后的夏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忘嘲讽道,“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想的什么,竟然会这样说。”
“不认识人而已,你嘴巴放干净点。”宋尤韵恼怒,回击道。
庄含真无奈地扁了扁嘴,转身朝两人道:“要吵架出去吵,没看到这里在忙吗?”
夏荷心里还指着庄含真替她撑腰,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但宋尤韵就没什么怕的了,更兼之她看到了庄含真竟然命人将清点过的财物搬上了马车,心里更是焦急。
“这里是世子府,你面前的东西都是我府里的,你没资格带走!”她冲上前,夺下了小厮手里的一个青花瓷瓶子。
先将手里的清单递给庄明,示意他继续搬运,庄含真这才转过身来,慢慢悠悠道:“莫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和离,就算是和离了,这也是我当初抬进来的嫁妆,断没有送给你们的道理,怎么又成了你府里的了?”
“你歪理就是多,嫁妆又怎么样?搬进来不就是要送给世子府的吗?”宋尤韵双目瞪圆了,强词夺理道,“生活失败的人,才会在意这一点点财物,你已经是庄府的大小姐了,这么点东西何必斤斤计较?”
“啧啧啧,不愧是蒋氏的好女儿,今天你母亲也说我斤斤计较了,我还真就仅仅计较了。”庄含真叹为观止,“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是非不分啊,我算是长见识了,对了,你手上戴着的,也是我的嫁妆物品吧。”
说着她对着宋尤韵的手扬起了精致的下巴。
这条烧蓝岫玉手链的确是庄含真嫁妆里面的物品,是宋尤韵先拿出来用了,庄含真刚离府她就迫不及待的砸开了屋子,挑挑拣拣的不少好东西。
嗯,她还将自己的东西都搬来了梨院。
宋尤韵将手触电般缩了回去,生怕庄含真要来抢这条手链,“你和表哥先前也算是情投意合,就不能好聚好散吗?我愿意将表哥让你一半,你就大发慈悲留下这一点点东西吧。”
她已经示弱了,庄含真不至于再这么凶狠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庄含真心里就一阵作呕,为原主觉得不值。
“你以为陆凌修是什么好东西?一人一半,我都嫌脏了手!我今天就要将东西都拿走,施舍给乞丐也不给你们两个。”
庄含真抚了抚胸口,压下心里为原主愤怒的火气,声音恢复了冷静,一桩桩一件件开始数落两人的恶行:
“当初男未婚女未嫁,他陆凌修大可娶你过门,哪怕是你们想延后也行,为什么非要牵连无辜的人呢?”
“我是不该一意孤行嫁给他,但他有过拒绝吗?庙会见面之后,我曾特意堵在了他行经的路上,问他觉得我如何,能否定下婚约。他当初心里便有你了吧,可是他怎么回的?”
庄含真瞧着宋尤韵慌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固所愿矣,不敢辞。”
“你听听,他一丝一毫的拒绝意思都没有,我这才求了爹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