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霍砚庭闻到了一股清冽的皂香味,算不上好闻,却让他每晚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好像真的有点用。
霍砚庭忍不住将衣服拿近了些。
渐渐地,那件单薄的外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月亮高悬,静逸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天不亮。
霍砚庭缓缓睁开眼,久违的松弛感袭来,他有些怔愣。
这是他第二次没有靠药物睡着。
第一次是在送姜沫去学校的车上,那日他贴在她肩上,难得睡上了十分钟。
“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房间里忽地响起一道声音,骤然打断霍砚庭的思绪。
他眼皮隐隐一跳,不愿意承认现实地抬了抬眼。
姜沫站在他床侧,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嫌弃。
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是变态吗?
霍砚庭僵着脸低头,看向那件被自己揉成一团搁在胸前的布料,又缓缓抬眸,看上去镇定自若:“你有梦游症。”
“?”姜沫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有什么?”
“梦游症。”霍砚庭边下床边重复。
姜沫:“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梦游,自己把衣服塞你怀里的吗。”
“嗯。”
“你倒不如说是我的衣服它长了双腿会跑。”
“......”霍砚庭站在浴室门口,背脊崩紧,在心里把沈岑骂了一万遍。
浴室门被“砰”地关上,姜沫哑然。
盯着床上那件衣服若有所思。
霍砚庭应该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那天在车上他靠着自己睡着,从司机的反应来看,霍砚庭大概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能睡一次好觉对于长期失眠的患者来说吸引力无疑巨大,所以他才会试图用她的衣服治疗失眠。
只不过......
这人是蠢吗?
失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在车上贴着她睡着完全是因为她长期用药草泡澡,身体泡出了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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