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我进门,又撇下我去了远洋留学。
季晏礼常常给爹娘寄家书,信上却从未提及我半句。
战火缭乱,省城被殃及,百姓们苦不堪言。
留洋学子纷纷回国,投身到抗战救国的队伍中去。
季晏礼也在回国的浪潮中。
他回国的一件事,就是跟我离婚。
季晏礼把洋装小姐带回家里,府中上下难得热闹起来。
丫鬟们都说,少爷这是准备娶姨太了!
我不哭不闹,张罗着给丈夫纳妾一事。
丈夫气急败坏找到我,“林芝月,谁说我要纳妾了?”
“爱丽丝她是新时代女性,她不愿委身做妾!”
我挑了挑好看的黛眉,“所以,你打算休了我?”
在季晏礼留学那几年,我一介弱流女辈挑起一门荣辱。公婆年事已高,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要我料理打点。
我盘起发髻,拿起算盘,翻起账本,把季家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季家的生意从油面米粮到桑蚕丝绸,生意路子越来越广,赚得盆满钵满。
要不是我顾好内宅,他季晏礼能在西洋彼岸安心念书?
季晏礼拍了拍身上的新中式服装,端起读书人的傲慢。
“现在已经不是包办婚姻的年代了。我跟你的婚姻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现在就此作废!”
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爱丽丝小姐不愿意做妾,所以她就毁人姻缘,抢别人丈夫?”
季晏礼涨红着脸,“林芝月,你休要诋毁她!”
“我跟爱丽丝情投意合,已经互许终生!我跟你这种裹小脚的女人说不通,简直对牛弹琴!”
我不疾不徐开口,“只要你能说服爹娘成全你们,我立马离婚,绝不纠缠!”
季晏礼大喜,迫不及待找父母去了。
他是季家的独子,爹娘向来对他有求必应。
但这一回,他恐怕要失望了。
季晏礼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跪破了皮,仍是执拗得不肯妥协。
“我跟林芝月的婚姻当初是你们一手包办的,我根本就不想娶她!”
封建王朝的陋习在他眼里,好比女人的裹脚布,又脏又臭。
季霖态度坚决,“我不反对你娶爱丽丝,但正妻必须是林芝月!”
“这些年若没有芝月操持生意,季家早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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