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聪明就没意思了。”江知鸢伸手去拉江宴,想让他赶紧走。
却被后者拉了一把,坐到了椅子上。
“闭上眼睛等我一下。”
“你想干什么?”
“反正不会是亲你,快点。”
“......”
越来越能得寸进尺了,江宴这个小屁孩!
江知鸢还是闭上了眼睛,虽然江宴只是她跟她妈资助的,但这么多年江宴更像是她的弟弟。
“祝你生日快乐......”
江知鸢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点着蜡烛的蛋糕,昏黄的火光后是江宴那张清隽的脸,在蜡烛灯光的映衬下,江宴的眉眼看上去格外温柔。
若不是江宴忽然回国,她都差点忘了今天是她的二十六岁生日。
“许愿。”
清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知鸢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她希望爸爸的病快点好起来,江宴的研究早日成功,江家早日东山再起。
许完愿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江宴,你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啊?”江知鸢心里有点感动。
她对江宴的付出远不及顾司裴跟林池月,但在她人生最低谷时只有江宴陪在她身边,不仅要照顾她,还要帮她照顾爸爸。
“嗯。”
江宴的鼻腔只发出一个单音节。
以前他也很想陪她一起过生日,但她身边围绕了太多人,他只能发消息祝她生日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跟她说生日快乐。
“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跟我玩高冷呢?”江知鸢用手沾了奶油迅速抹到江宴脸上。
柔软的指腹划过脸颊,江宴的耳尖染上淡淡的绯色。
-
入住酒店后,已经快五点了,江知鸢瘫倒在床上:“我不回去了。”
她穿着长裙,薄薄的外套脱下后,躺在床上曲线暴露无遗,江宴揉了揉后脑勺,假装不经意移开视线。
“我再去开一间。”青年清冷的声线染上浅浅的哑意。
累得脑子都不太清醒的江知鸢显然没听出来。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江知鸢嘟囔一声,将自己卷进被子里。
在国外那三个月她跟江宴住在那间二十平的单间,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
起初她还有点不习惯。
但想想她跟江宴的关系胜似家人,他们都穿着睡衣,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
江宴还要再说些什么时,江知鸢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
他有些无奈,上前帮江知鸢把被子盖好。
“别动。”
江知鸢抓住了无意碰到她脸的手,紧紧抱着,不准它再打扰她睡觉。
柔软的触感让江宴的脸全红了。
他尝试了好几次想把手抽回来,但江知鸢抱得太紧,每一次都失败了。
“啊——”
江知鸢醒来时被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她的尖叫声吵醒了趴在床边睡了一夜的江宴。
“你怎么不上床睡?”江知鸢惊讶不已。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怎么能趴在床边睡一整夜呢?
“江宴,你还真怕我对你做什么啊?”江知鸢忍俊不禁,长了这样一张分分钟能迷倒无数小姑娘的脸,却是个纯情男。
“你拉着我手了。”江宴不自然道。
江知鸢顺着他的声音往下看,江宴的手还被她抱着!
她骤然松开。
这位置,确实尴尬。
“你怎么不挣开?”她力气应该没那么大吧?
“我出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江宴不答反问。
“冰美式。”
江宴白了一眼她:“你胃很好吗?一大早喝冰美式,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