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商星苒坚定站在自家哥哥那边:“他喜欢你!”
“你当初随手扔给他的一根破红绳子他都系到了现在。”
还有这事?
谢芷兮想了想,自己有送他红绳子吗?
想来想去,唯一的印象是当时在山上拜师时,师父给她的拜师礼盒子外缠着的一根红绳。
正好商聿之在一旁,她没地儿扔垃圾就随手扔给了他,是想让他带走扔了。
“他把那玩意儿系手上?”谢芷兮觉得匪夷所思。
“不然呢。”商星苒学着鱼儿吐泡泡:“我哥就是闷骚,分明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还装作老古板的模样处处管着你,我都看不下去了。”
提到这个,谢芷兮瞬间清醒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那是把我当成亲妹妹了。”
她捏了捏商星苒的脸,道:“你小时候讨厌掉河里生病时,他也是这般沉着脸盯着你吃药打针的。”
商聿之那人,越是关心一个人,越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严肃极了。
从小到大,谢芷兮被他盯着吃药盯着休息,已经习惯了。
她也怀疑过商聿之是不是喜欢自己,后来觉得,大抵是喜欢的。
他自己也说了,喜欢她这样的。
但,是哪种喜欢就不好说了。
商星苒见说不通,换了个问法:“你喜欢我哥吗?”
这是个好问题。
谢芷兮回忆了一下与商聿之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笑了笑:“喜欢的吧。”
对商聿之的喜欢,是本能,他的无微不至和独家偏爱没人能拒绝。
可要仔细一想,谢芷兮觉得,她不想跟商聿之一辈子呆在一块儿。
“他太古板了,总是这样不行那个不可以,若是在一起一辈子我会被憋坏的。”
谢芷兮垂眸,眼底闪过暗光。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完整的谢芷兮。
真正的谢芷兮,心狠手辣,并不是他们眼前这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
她可是乔绮和盛蓝音两个掌控整个澳城的女人亲手养大的宝贝,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呢……
他们都害怕她死,可谢芷兮并不怕死。
她可以死,也不畏惧死。
可以死在巍峨蜿蜒的山川河流之间,可以死在肆意疾驰的群峰角逐中,也可以死在声嘶力竭的极限项目里。
但绝对不是窝窝囊囊畏畏缩缩的活着,被所有人当成一个病人小心翼翼照顾着,一辈子做不了自己压抑本性病怏怏惹人嫌。
可这些,她都不能说。
他们是朋友,是挚友。
她见过干妈离世时,妈妈瞬间失了魂魄被人抽走灵魂的模样,那一瞬间,她肉眼可见的苍老。
她也见过干妈离世后妈妈以泪洗面还假装没关系硬撑着却双腿发抖的模样。
她清楚作为朋友,他们会多担心在意她,有些事,只能藏在心底。
至少,一起相处时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若是与商聿之在一起,就会被他管一辈子,那她真的不能做自己了。
所以,还是算了吧,她给不了他安稳的一辈子,她的肆意,就不带他了。
商星苒一听这话,急了:“我哥只是太担心你了,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是你,又没机会实践,的确是用力过猛了些,但……”
“星苒,你知道我妈当初为什么取消婚约吗?”谢芷兮冷静打断商星苒的话。
商星苒一脸懵,摇了摇头:“不知道。”
当时商聿之12岁,谢芷兮8岁,而商星苒7岁,虽然还懵懂,却也记事,也懂什么叫娃娃亲。